終於在一陣猛烈的射擊過後,外麵的敵人進入了換子彈的間隙。
含香他們正等著這個時候。
剛才他們要是直接衝出去,光憑借自己的那些短槍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
大炮筒第一個衝了出去,他手中的巨型霰彈槍對著眼前正在裝彈的敵人連續不停地射擊。
這麼近的距離,一槍可以放倒好幾個敵人。
雪姬和含香帶著剩餘的人雙手舉著手槍衝了出來,對著那些人點射。
“噗嗤”一聲,大炮筒的身上中了一箭。竟然還有一個用弓箭的人。
海悅一槍結果了對方。
大炮筒的身上插著一支箭,但是他似乎就跟著沒事人一般。
他槍中的子彈已經打光。一個敵人挺著槍向他衝來,這夥人用的燧發槍竟然還加裝了刺刀,樣式上有點像英國人的褐貝斯。
一般的匪人不可能有這種火槍。
大炮筒將對方刺過來的火槍打偏,正準備將對方的頭打爆。
突然“砰”的一聲,那人應聲倒地,原來是雪姬一槍將此人擊倒。
這些扶桑女忍者,從小就鍛煉使用暗器,她們雖然嬌小,但是握槍的手非常穩。
那些去了扶桑彩麵的達官貴人,很多都是衝著那裡扶桑女子的手法去的。
那些京城的貴人,很多都被酒色掏空,讓他們真槍真刀地乾,他們力有不逮。
在這些扶桑女子的手下,他們卻能夠雄風再現。
原來她們的手法都是這麼練出來的。現在她們手中握著真槍,幾乎可以槍槍爆頭。
院子裡麵原本的四五十人很快就被消滅掉。
當含香射出左輪手槍中的最後一顆子彈,這院子裡麵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
雪姬帶人去搜查周圍的房間。
那些客人早就跑光。
海悅上前去檢查這些人的屍體。
回來皺著眉頭道:“不是朝廷的人,但是他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大的動靜,加上跑了很多住客,肯定有人去報官。
“先不管了,我們抓緊時間撤。大炮筒,你怎麼樣?”含香看向受傷的大炮筒道。
他們一死一傷,死了一個扶桑女忍者,傷的是大炮筒。
“沒事兒,這箭沒什麼力度。”
估計那人帶著弓箭隻是裝飾,因此隻帶了軟弓。
“好,鼴鼠去準備馬匹,我們出發。”
這個時候就不能再乘坐馬車了。好在這家店裡停了很多馬,都是那些客人的。
雖然都是騾馬,沒有戰馬快,但是性格溫順,騎起來非常容易。
他們離開大陸,穿過平坦的麥田。冬日裡的麥田就跟草坪一般,田裡的地被凍得硬硬的,隻有上層的麥苗和浮土。
眾人打馬前進。他們這群人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含香知道不能在北邊呆了。
隻能過段時間再潛回去。除了扶桑彩麵,含香在京城還有彆的布局。
隻是她現在也不知道敵人有沒有發現彆的情報點。
為了安全起見,自己隻能暫時離開。
含香他們才離開不到一柱香時間,就有一隊清軍馬隊趕到了這裡。
駐守在天津的是僧格林沁,經過上次的失敗之後,他比以往更加細心。
他手下的這幫人大都是從蒙古各旗新招募的騎兵,一個個騎術嫻熟。
而且這些新人很顯然比之前的老兵更加聽話。
僧格林沁想要以這些人為基礎練出一支強軍出來。
帶隊的都尉,進入腳店,一看人都溜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
院子裡死了一隊人,全都使用精良的火槍。
這樣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都不知道。
光是這件事情,回去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好在他隊伍中有幾個獵人出身的,他們在腳店的周圍看到馬蹄印記。
這印記在麥田裡,肯定是新的。於是這隊馬隊追了上去。
含香他們的騎術不怎麼樣。
她當即下令向海河邊上衝去。
到了河邊,他們搶了一艘小船,向下遊駛去。
就在她們上船沒多久,這隊清軍就追了上來。
要是含香他們沒有上船,這會兒他們已經被追上了。
以他們的騎術,鐵定逃不過清軍的追殺。
不過海河上還有清軍的巡船。他們行駛了一段之後,又棄船上岸。步行前進。
根據肅順的建議,鹹豐皇帝下令加強保甲製度,讓地方官府厘清每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