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叛亂組織,根本沒有能力跟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對抗,我建議你釋放我們所有人,我帶領艦隊離開,否則你可能就要承擔與美利堅開戰的後果。”
佩裡倒是個有膽識的,他單槍匹馬從縣衙中走了出來與董良談判。
這個人是一個典型的昂撒人,棕色的頭發有些卷曲,腮幫子上也留著胡須。身材魁梧,麵容瘦削。
他臉上的皺紋很深,像是刀刻的一般,展現出了歲月沉澱的痕跡,眼神中透露著豐富的經曆和堅毅的性格。
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軍大衣,上麵鑲嵌著金色的紐扣和軍團的標誌圖案,胸口還佩戴著一些戰功獎章和紀念徽章,標識著他曾經經曆過得危險。
在他的手中,是一支銅管式的軍士長棒。董良沒有讓士兵將這代表禮節的東西給繳械。
佩裡也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除了氣質以外,這個年輕人跟周圍的士兵沒有什麼兩樣。
看到了他們簡陋但是統一的裝束,佩裡不得不承認這絕對不是一群海盜。
不過他們也隻能算是一個叛亂組織罷了。
按道理這樣的組織因為將主要的目標放在內部,而不是外部,因此佩裡說了上麵那段威脅的話,希望對方能夠認清形勢。
“哈哈哈,你是說從你們美國本土派兵來攻打我們嗎?你們還能夠派出多少這種規模的艦隊。如果有的話,還請你們多派幾支過來,我對你們美國人的艦船非常感興趣,聽說法國人都會跑到美國訂購戰艦。”
董良不屑地說道,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很濃。
“你……”佩裡想要反駁,但是又憋了回去。
“佩裡先生,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投降的話按照戰俘處理,不投降就按照海盜處理。”
“另外你不要指望艦隊了,你聽,海麵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
董良指著海灣的方向說道。
不用董良說,他已經聽出來,海灣中的戰鬥要結束了,隻有零星的槍聲響起。
而且,很顯然,失敗的一方是美國人,因為要是這些海盜戰敗的話,那麼艦隊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炮擊支援縣城方向了。
然而並沒有。
“好,先生,希望你能夠說話算數。”佩裡扔了一句話就回到縣衙。
“司令官,怎麼辦,這些華人太卑鄙了。”阿博特的樣子有些狼狽。
他的手中是一把左輪手槍,但是他的帽子已經沒有了,露出了光禿禿的腦殼。
“不,阿博特,不能將失敗歸結於敵人的狡猾,是我們太大意了,這次失敗我應該負主要的責任。”佩裡倒是非常的坦蕩,沒有想著推卸責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投降,艦隊沒了,你難道想讓這些小夥子們跟我們一樣被吊死在海灘上嗎?”
……
很快,縣衙中的美國軍人舉著白旗出來投降。
董良處理好縣衙的事情,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碼頭。
此時晨霧已經漸漸散去,露出了慘烈的戰場。
很多穿著藍色衣服的屍體被衝到了海灘上。
他們大都趴在那裡,半張臉淹沒在海水中,像是一群溺水者一般。
軍裝顏色較深且厚實筆挺的肯定是美軍的士兵,而那些藍色較淺的軍裝則屬於護衛軍。
港灣中一艘艘小艇在來回穿梭,艇上的人將漂在海麵上的人撈起來,還有氣的就送到野戰醫院,沒有氣的就暫時擺在海灘上。
“元首,您一定要救救我們指揮使。”
一個聲音將董良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董良轉頭一看竟然是私掠艦隊的曾泰。
這個時候的曾泰看起來有些狼狽,他的臉上好幾道疤痕,一隻胳膊被繃帶吊在脖子上,上臂綁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曾泰,你受傷了?”
“元首,屬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但是我家指揮使胸口受傷,危在旦夕,您一定要救救他。”曾泰說著都要給董良跪了下來。
“她在哪裡?”董良急忙問道。
“就在前麵的野戰醫院。”曾泰指著南邊的一排帳篷說道。
董良這次出來帶著隨軍的郎中,尚雲也跟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