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
水印寵溺地看著弟子,問“逸兒想到什麼好法子了?”
蕭逸將裝著清光的劍匣從背上取下來,掂了掂分量,滿意地一鬆手。那個劍匣相當於一百把寶劍的重量,換算成石頭,就是一小座小山,先前蕭逸背著它,體內靈力流轉,腳步能輕到踏雪無痕的地步,所以蛇妖也感覺不出來,現在劍匣這一落地,直接將蛇妖的心跳震亂了一個節拍。咚的一聲,黃色液體的湖泊晃了一下,液體險些溢出來。
劍匣落地的周圍的幾塊肌肉急劇瑟縮了幾下,顯然是痛的不清,還沒有舒展開,劍匣便再一次落到了肉壁上。
蕭逸甚至不需要彎腰,劍匣自動地飛回他的手中,又被他隨手拋了出去。他的速度極快,張先甚至覺得他從來沒有動過,隻聽到啪啪的聲音連成了一線,那些肉壁彼此起伏地收縮,抽搐,痙攣。
不知道是不是疼得了,他們又經曆了一陣天翻地轉的顛簸。而且這次顛簸持續的時間還很長,特彆劇烈。張先覺得自己的胃都快被顛出來了。這還不算什麼,痛苦的是,他以各種姿勢摔在硬度堪比鐵石的肉壁上,好幾次都臉朝地,摔了個頭破血流,還來不及讓蕭逸住手。
幸好水印伸出手,拉了他一把,總算免了他的打臉之刑。
張先感激涕零“女仙,真是太感謝了,我以身相許可以嗎?唯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水印忍俊不禁“不必了。”她一手提著張先,另一隻手還控製著湖泊裡的酸液,依然遊刃有餘。
張先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心中一動,覺得這個女仙真的是很美,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念頭,很想將她的容顏畫下來,隻可惜條件不允許,不由得有些遺憾。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一念起,他就再也沒能將她的影子從腦海中趕出去。
就算在蛇軀內身不由己地滾來滾去,蕭逸也沒有停止喪心病狂的扔劍匣的動作,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蛇妖逼出來。然後他的行為就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不是蛇妖。
而是那個劍匣!
清光先前一直在沉睡,被震醒以後怒不可遏,飛起來啪地將他打倒在地,一字一句地說“我最討厭打擾我睡覺的人了!”
它下手也沒個輕重,一下子就將蕭逸的臉打腫了。
張先見蕭逸吃癟,樂不可支,不停地捶著自己的肚子,笑得肚子疼。看到沒?報應啊,讓你方才激怒蛇妖,把我摔了個鼻青臉腫。
蕭逸覺得自己不能好了,爬起來就開始拿劍匣用力地砸蛇妖的肉壁。誰管你喜歡不喜歡被人打擾睡覺啊!而且你純粹就是想給我找不痛快而已!
水印大驚:“逸兒,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砸了這把破劍!”
“說什麼傻話!清光怎麼可能會被砸壞?”
“哦,那我扔了它。”說著就開始往酸液裡丟!
大概即將被遺棄的命運刺激了清光脆弱的神經,清光大哭“你!你扔掉我好了!本劍靈還不想跟著你呢!”
水印頭疼的要死“清光,彆鬨了。”
清光哭訴“你聽到了嗎?嗚嗚,他說要扔了我!扔了我!讓他扔好了,本劍靈還不乾了呢!”
蕭逸“……麻煩你說讓我扔了你的時候彆往師父的懷裡鑽!”
水印哄清光“他隻是說說,說說而已……不會當真的……”
清光越發來了勁“當初為了得到人家,就甜言蜜語地欺騙人家!把人家弄到手就變了心,想要拋棄人家,薄情寡義!負心漢!不得好死!”
水印哭笑不得“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胡話,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清光哼哼“上一個城鎮裡,我聽到有個女人這樣罵她丈夫。”
張先擦了擦眼淚“兄弟,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寶劍,真逗!”
剛說完他的臉就被清光的劍匣一視同仁地掃了一下,成功地變身豬頭。
蕭逸說“……臭水溝撿來的。”
清光嚶嚶“壞人!壞人!欺負小孩子!你怎麼忍心欺負如此天真可愛善良無暇的小孩子?壞人!傷害我幼小的心靈!”
蕭逸木然“是啊,億萬年的小孩子,你還真是幼小啊!”
水印解釋“逸兒,清光它說自己幼小是事實,它靈智未開,心性等同於幼童,不是虛言,將來或許會成熟……你要好好跟它相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