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
蕭逸大驚。
“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會了不少。逸兒,我可不記得教過你偷聽彆人說話哦。”水印輕笑。
蕭逸這才發現窗紙上的兩個人影已經很久不動了,頓時訕訕:“師父。”
水印沒有責問他偷聽到了什麼內容,隻是說“怎麼還沒去休息?”
蕭逸不好意思說是想了解師父的往事才不去休息,跑過來偷聽的,說“弟子一時間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說完眼睛心虛地看向彆處。
他、他沒有對師父撒謊……他的確因為心係師父的往事,睡也睡不著,才來這裡的……
水印關切地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蕭逸心裡羞愧,他不該一時鬼迷心竅來偷聽師父跟露姨的談話的,師父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一定有自己的考較,他這樣不顧師父的意願,強行挖掘師父的往事,恐怕讓師父很困擾吧。
“弟子無恙。”蕭逸躬身,“請師父進去吧,彆讓露姨久等了,弟子這就去休息。”
蓮露在裡麵大笑起來“阿水,是逸兒那小子在偷聽嗎?我就知道,除了那小鬼,還沒有哪個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偷聽我們說話呢。”
水印笑罵“行了行了,當著晚輩的麵,收收你那猖狂的口氣。”
蓮露說“省得省得,你的寶貝徒弟說不得碰不得,我記住就是了。”
蕭逸愕然,無措地說“師父。”寶貝徒弟這幾個字讓他的心底的某個地方燒了起來,火辣辣的,像是被炙烤一般,但是這種炙烤並不疼痛,反而輕飄飄的,像是能飛起來一般。
水印笑著搖搖頭,對蕭逸說“你露姨口無遮攔,百無禁忌,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蓮露不依不饒“阿水,你這話我可聽到了啊。你護徒弟也要有個限度,我好歹也算是個長輩,怎麼你還要一個晚輩不跟我一般見識呢?”
蕭逸見師父因為護著自己被露姨一通說教,越發地無措“師父我……”
水印笑道“沒你的事。明天還要早起,你休息去吧,。”
蕭逸想多看一會兒師父,磨蹭著不肯離去。
水印還以為弟子在等著自己的吩咐,想了想,又低聲問了一句“怎麼沒有穿上狐衣?”
她以為弟子沒有意識到那件狐衣的價值,殷殷叮囑“那件寶貝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是個好東西,穿上可以保護你。”
蕭逸“……可是師父,現在是夏天,弟子穿上那件狐衣,怕是要被熱死了。而且……”
他隱晦地提醒師父“那件狐衣不合身……”他身量還未長成,穿上狐衣隻怕要拖在地上了。那個雪衣公子看著跟女孩似的,想不到個子那麼高,撐起銀狐裘毫不費力。
水印臉上閃過尷尬“這個季節的確不適宜穿狐衣,師父一時間忘了,那你去吧。有什麼事情喊師父,師父能聽得到。”
蕭逸從她的這句吩咐裡感到了一種危機感,師父說讓他把狐裘穿上,又說讓他有事喊她,一定是因為她覺得這裡不安全,而這種不安全似乎來源於那位雪衣公子?
儘管非常地不想離開師父,在師父的催促下,蕭逸還是往露姨給自己安排的宮殿走,走了幾步,他回頭,見師父還背著手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去,見他回頭,手背向著他,揮揮“去吧。”那兩個平淡的字讓蕭逸的心裡升起強烈的依戀,很想就此奔回去,像小時候一樣依傍在她的身旁,卻被他生生地忍住了。
轉彎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一次,師父進去了。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茫然地站了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
確認蕭逸已經離開,蓮露才開口“這些年你真的變化了不少,剛見麵的時候我都沒有認出來你。怎麼突然想長大了?我記得分離的時候你才這麼高……”
水印不願意多說,隻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風歌想看。”不等蓮露再問,她迅速截住了她的話頭“敘舊的話等會兒再說,你先幫我一個忙。”
蓮露有些詫異,還是點點頭“成啊。什麼忙?”
“你這有沒有開闊一點兒的空地,我有用處。”
蓮露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空地……還真有,你想乾什麼?”
水印抿唇一笑“你先帶我去,待會兒再告訴你。”
蕭逸和張先的住處是挨著的,路過張先的住處時,蕭逸還特意向著屋內張望了一下,確認了張先在沉睡,才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師父吩咐他保護張先的安危,他不能不記掛在心上。
等他走開,本應該熟睡的張先睜開眼睛,幽幽地歎了口氣,又翻了個身。
沒辦法,睡不著啊。跟蕭逸不同,他在看飛煙美人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己的情意他對那位女仙動了心。所以往日裡對他有著莫大吸引力的美人們也變得黯淡無光,索然無味。
可是不應該啊,他喜歡的明明是性情潑辣,熱情奔放的小辣椒,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淡然如水的女仙呢?
她的身邊還有一位愛師如命,護師父跟護眼珠子似的徒弟,那哪是徒弟啊,分明是一鐵麵門神!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