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
等謝承的喊聲消失,女妖柔聲道“好了,無關人等已經走了,可以說我們的事情了。”
她漫不經心地走了幾步,步態妖嬈,幾乎開到腿根的裙擺下雪白筆直的大腿若隱若現,比一般人都要長一些,每一步都引動人內心深處最大的情欲。
她斜著眼睛問“蕭逸,你為什麼要回來呢?八百年前你不告而彆,我就當你已經死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回來呢?”雖然說著不留情麵的話,可是她的眼波如春水般柔軟嫵媚,生生要奪走人的呼吸,那無情的話也就變成了情人間呢喃的埋怨,讓人心神俱醉。
蕭逸低著目光,抿唇“卿卿,我……”其實想想,他也沒什麼好辯解的,畢竟她說的都是事實。
暮雪擔心地看著他,拉了拉他的衣襟。
蕭逸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目光清亮,含了微微的笑意說“卿卿,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我這就離開。不管怎樣,希望你一切都好。”
蕭逸抱起暮雪,剛想禦劍離開,就被那個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抱住了腿。
蕭逸的頭上不由得冒汗“您這是?”
小丫鬟傻笑“你是小姐的客人,不能讓你走。”
蕭逸苦笑“這你可就說錯了,你家小姐大概不想見到我……”
“夠了。既然來了,就在這住一天再走吧。”說完,女妖就進了屋,這讓樓閣下的人集體發出了不滿的噓聲,開始有人三三兩兩地離開,即便如此,還有人守在樓閣下,希冀著女妖再出來,好讓他們能夠再看上一眼。
蕭逸左右為難地站了一會兒,隻好跟著進去了,沒辦法,那個小丫鬟一直抱著他的腿,看那架勢,他要是不進去她就不放他走。
給蕭逸和暮雪安排好住處之後,小丫鬟蹦蹦跳跳地進了女妖的房間,就聽女妖說“糖糖,把門關上吧。”
等門關好之後,坐在那裡的女妖才疲憊地闔上了眼睛,露出了從未在人前顯露的頹然。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糖糖歡快地說,“你可是注定要征服全天下男人和女人的人啊,你不能倒下啊。”
女妖笑了笑,嫵媚又淒然“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哈,就算我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和女人,我也征服不了他。”
糖糖沉默了一下“小姐,他是誰?”
女妖的眼睛很亮很亮,這一刻,她的美幾乎達到了另一個巔峰“他……算是是我……畢生無法得到的……心愛的人吧……”她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少年回過頭來,露齒一笑,乾淨得像是沒有沾過任何塵埃。
在這醉生夢死的癲狂的世間,他像是一斛清泉,不為世事所動,守著自己無望的愛戀,宇宙成灰也不改初衷。
她毫不懷疑他會懷著這樣的愛戀直到時間的儘頭。
在沒有永恒的世界裡,他的感情反倒更像是一種永恒,比血脈、比靈魂更為不朽,比時間本身更為綿長。
那個女人,真是幸運。
糖糖捧著臉問“小姐,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呢?”
與此同時,暮雪趴在蕭逸的膝蓋上,問“蕭逸,你認識她?”
自從她發現變小以後撒嬌比較好使以後就不願意變回去了,蕭逸說了幾回,見沒用索性也就閉嘴了。
他聽了暮雪的話以後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陰影“她啊……她是第一個教我認清我對師父感情的人……”
八百多年前。
蕭逸和師父雲遊經過了一個水神祭,那裡很是熱鬨,十幾條龍舟在水裡敲鑼打鼓,船頭龍頭獅子在險流中驚險地舞動著。
水印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微笑“逸兒,你看那些人。他們雖然沒有任何靈力,卻憑借嫻熟的技巧可以在顛簸的船上舞蹈,真是了不起。”
“是啊。”蕭逸應道。
水印閉上眼睛聽了一會兒,說“逸兒,離鎮江不遠有一片樹林,你先去那兒等我,我去辦一件事。”
蕭逸怔了怔“什麼事?徒兒不能一起去嗎?”
水印忍不住笑“怎麼?舍不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