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她下意識地轉頭,即看到一張妖孽般的臉……
“晚上好啊,殷少!”
雲裳立馬勾起唇角,笑+眯+眯地跟黑著臉的殷暮夕打招呼。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殷暮夕臉色陰沉,眼底泛著一層冰,微眯著眸子看著笑靨如花的雲裳,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他側身而坐,翹+起二郎腿,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她。
即便她笑得那麼美,即便她主動示好,還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偌大的餐桌,此時桌上隻有寥寥幾人,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
又碰了個釘子,雲裳臉上的笑容慢慢隱退,就覺得這c市的男人都特麼好矯情,她是越來越不想伺候了。
心裡這樣一想,她站起來,“不好意思殷少,失陪一下!”
說完,無視他凶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氣定神閒地走了。
出了包房,她朝著休閒區走去,想著在外麵坐一會兒,等人來得差不多了再進去。
人多了,殷暮夕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她,不然大家會覺得他沒有風度,那樣有失+身份的事像他這種死要麵子的男人是不會做的。
嗯,她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還沒走到休閒區,她的前路就突然出現一堵人牆,她正心不在焉,於是直接撞了上去。
“唔……”
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雲裳疼得悶+哼一聲,緊蹙著眉頭捂住鼻子往後連退兩步。
“你乾嘛?!!”
目光觸及對方衣服的顏色,她立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頓時火冒三丈,口氣一下子就不好了。
殷暮夕一個大步往前,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性地向她逼近。雲裳下意識地往後再退,最後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她側身想走,一隻手臂卻在她轉身的那瞬撐在了牆上,再次阻斷她的去路。
她不敢回身往後走,就怕他另一隻手臂已在她身後,隻等她轉身就將她包+圍在他的雙臂與胸膛之中。
這種不要臉的事,他是完全做得出來的,她知道。
雲裳俏+臉一冷,抬眸瞪他,慍怒之色儘顯眼底。
殷暮夕眸色淡淡,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就是不看她的臉,將她的怒意無視到底。
“我送你的裙子呢?不是說很喜歡嗎?怎麼不穿?”他問,慵懶的語調卻偏生透著一股陰冷,咄咄逼人。
聞言,雲裳的臉色微微一變,眸光閃爍。
那條裙子……
早已陣亡在鬱先生的暴+力之下了。
揚眉,勾唇,她點頭微笑,“是很喜歡呀,不過今天這場合不適合穿那美美的裙子。”
殷暮夕唇角的笑容在聽了她的回答之後變得更陰冷了一分,“裙子呢?”
“家裡的衣櫥掛著呢!”她說,理直氣壯好不心虛。
“是嗎?”他冷笑更甚。
“是啊!”
“那這是什麼?”
“……”
殷暮夕抬起另一隻手,食指上勾著一個袋子,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一眼便認出袋子裡那抹冰藍色正是被鬱先生從她身上撕掉的裙子。
她皺眉,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
臥+槽!這裙子怎麼會在他這裡?不是被鬱先生撕壞扔出車窗外了嗎?
被他撿到了?
要不要這麼巧啊!!
“嗯?這是什麼?”他微微俯首湊近她呆滯的臉,陰森森地問。
她抬頭,眨了眨眼,一臉迷惘,“不知道啊,反正我那條在衣櫥裡掛著,好好的呢!”
“雲裳!!”殷暮夕臉色一沉,切齒低喝。
“殷少您說!”她笑靨如花。
他狠狠磨牙,“你這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是從哪兒學的?”
“嗬嗬嗬,殷少您這話我不懂。”她假笑,繼續裝傻。
“你跟鬱淩恒到底什麼關係?”
受夠了她的裝瘋賣傻,殷暮夕咬著牙根湊近她的臉,犀利似箭的目光極冷極冷地盯著她的眼,切齒質問。
“我不是說了嘛,就是單純的——”
“你再敷衍我我就在這兒強吻你!!”
“……”
汗噠噠!
雲裳蹙眉看他,對他的蠻橫霸道感到無語。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一會兒後,雲裳妥協,重重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得給我保密,保證不告訴彆人,連我師兄都不可以!”
“說!”
“你先保證!”
“我保證我保證!快說!!”他不耐煩地喝道。
“他是我的金主!”
“……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困惑,似是沒明白,或者說,是不願意明白。
雲裳大大方方地說“我是他包+養的情+婦。”
殷暮夕震驚了。
瞠大雙眼瞪著她,不可置信。
“為什麼?”啞了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近乎氣急敗壞地吐出三個字。
雲裳翻了個白眼,用一種“你是豬嗎”的眼神看著他,“這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錢啊!”
“你會缺錢?!”殷暮夕不信。
雲家在t市富豪圈也是榜上有名的,身為雲家的大小姐,她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他不信!
打死都不信!!
“缺啊!可缺了!殷少你是不知道,都窮瘋了我!!”雲裳說,皺眉苦惱的模樣仿佛已經窮得揭不開鍋。
殷暮夕沉默地盯著她,須臾,他問“筱筱知道嗎?”
雲裳臉色一沉,聽出他言辭間的威+脅,“你保證過不跟任何人說的!”
“我的保證你也信?”殷暮夕冷笑。
雲裳狠狠蹙眉,眼角餘光隨意飄動,她倏地笑了,“信啊!怎麼說殷少也是響當當的大人物,說話豈能不算數?這要是讓彆人知道殷少你言而無信,你麵子也掛不住不是?”
“除了你我,誰聽見我給你保證了?”殷暮夕痞痞一笑,一副無賴樣。
意思是沒有第三人在場的保證,他完全可以耍賴。
“嗨,安醫生!”
雲裳對著殷暮夕身後嗲嗲地喊了一聲。
殷暮夕回頭,隻見發小安文澤正站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了都。
“你在這兒乾嘛?!!”
殷暮夕不悅喝道,頓時有種被攪了好事的惱羞成怒。
安文澤對殷暮夕舉了舉手裡的電話,“接了個電話。如有打擾,請勿見怪!”
“滾!”殷暮夕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安文澤撇撇嘴,表示對發小的粗+魯感到嫌棄。
眉尾輕挑,安文澤倒也沒說什麼,轉身走了便是。
安文澤一邊走一邊笑,感覺從未見過這樣憋屈的發小。
看到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殷暮夕栽在一個女人手裡還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或許嘲笑發小太不厚道,所以安少很快就得到了“報應”……
幸災樂禍得太出神,在他經過轉角的時候與迎麵而來的一個小身影撞在了一起。
對方一杯西瓜汁儘數潑在了他的胸前。
安文澤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白襯衣變紅了,他的臉變綠了。
“哎呀!”歐恬驚叫,嚇得連忙伸手去摸安文澤的胸,手忙腳亂地想要補救。
眼睜睜看著一隻蔥白小手在自己胸口拍來摸去的,安文澤的臉由綠轉黑。
眼看著那隻小手順著西瓜汁侵染的痕跡一路往下直逼他的腰+腹下方,驚得他連忙出手扼住她的皓腕。
歐恬一個勁兒的道歉,甜甜糯糯的聲音夾雜著害怕和窘迫,“對不起對不起,叔叔對不起!”
叔叔?
安文澤的臉更黑了。
“你叫我什麼?”他擰眉,不悅地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小女孩。
“叔叔。”歐恬抬起頭看著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美麗靈動的大眼睛。
“你叫燕詔哥哥,叫我叔叔?”安少表示很不開心。
他看起來很老嗎?他看起來比燕詔老嗎?他明明跟燕詔同年好嗎!!
他剛來的時候就看到這白白+嫩嫩呆萌可愛的小姑娘了,聽到她喊燕詔哥哥,想著可能是燕詔家什麼親戚來的。
歐恬說“我本來是叫他叔叔的,不過今天他生日,當著這麼多人叫他叔叔他會不開心,所以今天叫他哥哥。”
小姑娘一解釋,安文澤更不開心了。
靠!
叫燕詔叔叔燕詔不開心,難道叫他叔叔他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