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這樣也算努力過了對吧?
她主動示好,主動吻他,主動表白,主動表示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可他拒絕了!
他說他心裡已有喜歡的人。
嗯!既然他心裡有人了……那就算了吧!
活到這麼大,她的運氣似乎一直都不太好,想要的永遠得不到,不管她多努力地去爭取,結果都隻會是枉然……
像她這種點背兒的人,或許就應該無欲無求地過一輩子拉倒!
霍冬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緩緩偏頭看著徑直朝著屋裡走去的嚴甯,眸色微沉。
瞧她剛才的語氣,“哦,我知道了”說得那麼雲淡風輕,根本看不出有用情至深的痕跡,足以證明,她不過就是想要用他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
還好……
還好他沒心動。
否則就會淪落成她石榴裙下眾多活中的其中一個……
嗯,還好沒心動!
霍冬一邊這樣慶幸著,一邊從褲兜裡摸出香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尼古丁充斥在口中,他正要咽下,哪知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她剛才對他用嘴渡煙的畫麵……
“咳咳咳……”
又被嗆了!
沉悶的咳嗽聲在寂靜的深夜裡低低響起,越壓抑,越是無法控製。
如同……
心!
……
嚴甯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反正在表白被拒後,她就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不再刻意糾纏霍冬了。
她依舊是原來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每天無所事事,心安理得地虛度光陰。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們彼此都很忙。
她忙著結交新朋友。
他忙著跟四爺飛東飛西。
偶爾會在家裡碰上一麵,但均是匆匆一瞥,她就先移開了視線……
不看,心便不亂。
轉眼,天寒地凍,已接近年關。
嚴甯不喜歡過年……確切地說,隻要是熱鬨的節慶日她都不喜歡!
因為每到節日,彆人的家都熱熱鬨鬨,而她的家卻冷冷清清。
看著彆人闔家歡樂,便越是彰顯她的孤苦伶仃。
而在一年中所有的節慶日裡,她最討厭的,當屬過年。
因為在這些年裡,新年絕大多數是她自己一個人過不說,更重要的是——
臘月二十六是貝倩妮的生日!
而每年貝倩妮過生日,羅婉月都會邀請嚴楚斐去參加生日酒會,當然,也會“順便”邀請她。
嚴楚斐隻要有時間,就會帶上她一同應邀,於是每到那個時候,她就坐在賓客席上,冷眼看著她的母親是如何溺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她……
甚至,就算哥哥沒時間,她每年也會去。
她會躲在暗處,默默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畫麵……
嚴甯一直覺得自己肯定心裡有病,每次參加完貝倩妮的生日酒會,她都會在心裡賭咒發誓地說以後再也不會去為貝倩妮慶生了,再也不去看貝家父女和她的母親一家幸福的惡心畫麵了,再也不去!!
可來年,她還是會跟著哥哥或者自己偷偷的去!
她並非忘了自己曾在心裡發過的毒誓,而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她的心裡住著一個魔鬼,那個魔鬼叫妒忌……
即便萬般不願,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妒忌貝倩妮,瘋狂的妒忌!
所以她一麵憎恨著羅婉月和貝倩妮的母女情深,一麵又羨慕妒恨著貝倩妮能得到羅婉月全部的愛……
於是這些年裡,她就這麼病態地關注著貝家,明知去參加貝倩妮的生日酒會等於自殘,可是每年的臘月二十六,她總是會如期而至。
今年也是一樣!
而今年貝倩妮的生日酒會,似乎比往年更加隆重了一點點。
因為今年貝倩妮十八周歲了!
十八歲是每一個少男少女晉升為成年人的美好時刻,所以成人禮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是意義非凡的。
貝倩妮的爸爸貝宗雲也是當今舉足輕重的政要,恐落人話柄,女兒的成人禮辦得簡樸低調。
沒有邀請太多的客人,隻是貝家的近親和嚴楚斐兄妹,以及貝倩妮一些要好的同學和朋友。
嚴楚斐在將禮物交給貝倩妮後,就接到一個電話,似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給了妹妹一個“我出去接個電話”的眼神,然後就丟下妹妹一個人走了。
嚴甯置身在陌生人群裡,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融洽的歡樂氣氛,覺得自己像是來自異空的孤獨靈魂,與這裡格格不入。
緩緩地,她將目光投向幾米遠處的羅婉月和貝倩妮,看到她們母女臉上洋溢著的開懷笑容,她的心裡直冒寒氣。
哥哥久不回來,她覺得有點透不過氣,左右看了看,然後端了杯果汁,朝著外麵的空中花園走去。
走向護欄,麵向夜空,她微仰著小臉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中那寥寥無幾且微不可見的星星。
看得出神。
突然,一隻手撫上她的後腰……
全身汗毛頓時豎起,她反射性地轉身,揚手——
然而她揚起的手在半空被攔截,手腕被一隻男人的手狠狠扼住,動彈不得。
嚴甯麵如冰霜,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貝倩妮的表哥,也就是那晚被她用酒瓶砸破頭的左鴻飛。
另一隻手端著還一口都沒喝的果汁,她想也沒想就要往左鴻飛的臉上潑。
可左鴻飛揚手一掃,就將她手裡的杯子掃得飛到一旁的花叢裡。
消失得無聲無息。
“放手!”嚴甯咬著牙根瞪著左鴻飛,冷冷喝道。
左鴻飛噙著陰測測的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打量著一襲緊身黑裙的嚴甯,眼底劃過一抹驚豔的光芒。
眼前的女人五官精致冷豔逼人,除了性格比較討厭之外,身材和樣貌還真算得上是萬裡挑一。
“左鴻飛,放手!!彆讓我說第三次!”嚴甯黛眉緊蹙,一邊切齒警告,一邊轉動手腕試圖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我不放你想怎樣?用酒瓶子再砸我一次?”左鴻飛嘴角一勾,陰笑更甚。
如果她此刻手裡有酒瓶的話,這樣白癡的問題根本就無需他問。
砸不死他!!
左鴻飛長得不難看,嚴格說來也算帥哥一枚,隻是有些……太娘了!
居然噴香水!
嚴甯暗暗咬牙,儘可能地屏住呼吸,不讓左鴻飛身上的香水味飄進她的鼻子裡。
哎,還是霍冬身上的男人味更合她的心意!
霍冬身上隻有純粹的陽剛之氣,聞著特彆舒心……
嚴甯突然狠狠蹙眉,說了算了的,怎麼又想起他了?
都已經過了兩個月了,怎麼還會一不留神就想起他呢?
彆想了彆想了,想那麼多對你沒好處的!!
深籲口氣,她抬眸看他,說“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嗬嗬!你砸得我頭破血流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左鴻飛冷笑,眼底泛著一抹寒光,“還有!後來把你救走的那男的是誰?”
嚴甯隻是砸破了他的頭,而那個男人卻差點讓他斷了肋骨,他得報仇!
他是說霍冬?
一見左鴻飛一臉不善的模樣,嚴甯知道他這是想找霍冬麻煩……
“很抱歉讓你受了傷,我給你醫藥費吧……”嚴甯顧左右而言他,一味地放低姿態,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
“誰特麼稀罕你那點錢?!少爺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老子問你那男的是誰?”左鴻飛囂張怒喝,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嚴甯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左鴻飛輕輕挑眉,突然眼底詭計乍現,“你是真心想跟我道歉?”
“嗯!”嚴甯淡淡發出一聲鼻音。
“要不這樣,你把救你的那個男人交出來,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道歉。”左鴻飛姿態高傲地睥睨著嚴甯,“怎樣?!”
嚴甯唇角一勾,冷冷一笑,道“那你還是彆接受了吧!”
“你什麼意思?!”左鴻飛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她會拒絕。
嚴甯正要回答,眼角餘光突然瞟到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花園入口……
她眸一眯,倏地將左鴻飛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往自己的胸前拉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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