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低頭,用力吻上她的唇……
“唔唔……”
她哇哇大叫,卻叫他趁機把兔血度進了她的嘴裡。
口腔內頓時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她拒絕下咽,可他的大手倏然在她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啊……”她痛呼,兔血便在她換氣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流進了她的喉嚨裡。
在她大叫的時候,縮在她懷裡的八戒受了驚嚇,噌地從她懷裡跳了出去,幾個蹦躂之後竄上草,鑽進她的衣服裡,躲了起來。
霍冬將嘴裡的血一滴不剩全部喂給懷裡的小女人,直到確定她咽下去了才放開她。
彼此的唇都沾著血,紅得觸目驚心。
嚴甯摁住心口,難受死了,血的味道太怪太惡心了。她癟著嘴委屈地看著冷漠無情的男人,用眼神控訴他的粗魯。
他不為所動,像是沒看見她淒楚哀怨的可憐模樣一般,將竹筒遞到她麵前,極有威嚴地命令道“再喝一口!”
“唔,不……”她立馬嫌棄地撇開頭。
“非要我灌是不是?!”他臉色一沉,沒好氣地冷冷威脅。
他以為她又要裝委屈,哪知她竟轉回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對他點頭,“嗯!”
如果她非得喝,那她選擇要他喂……雖然他並不溫柔。
“……”霍冬挑眉睨她,無語。
嚴甯的確是認真的,她覺得,如果他可以用剛才那種方式喂她喝的話,要她把竹筒裡的血都喝掉也是可以的。
嗯,兔子血是很惡心,可他的吻,很甜。
所以為了能得到他的吻,她願意對難以下咽的兔血忽略不計。
好吧,她承認,她喜歡他真是喜歡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居然連動物血都敢一喝再喝。
霍冬暗暗磨牙,有點騎虎難下。
喂她倒是不難,難的是,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你還灌不灌啊?不灌的話我進去了哦!”她仰著小臉望著他,微嘟著小嘴兒催促道。
她看似一臉的天真無邪,實則囂張又欠收拾!
霍冬恨得牙癢癢。
“自己喝!”濃眉一擰,他強忍著心裡的悸動,冷冷瞪她。
“不喝!”她搖頭,一口拒絕。
頰邊肌肉突突跳動,他狠狠磨牙,沉默了幾秒,他終究是想不出彆的對策,心一橫,仰頭將竹筒裡剩餘的血一口含在嘴裡,然後將她用力拽進懷裡……
他俯首,對著她的紅唇就準確無誤地用力印了上去……
她如願以償,不由笑靨如花,近乎癡迷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滿心歡喜。
她一邊深深看著他,一邊慢慢吞咽著他度進嘴裡的兔血,明明很排斥,此刻卻覺得好像也沒那麼惡心了。
他喂完,正欲撤退,她卻倏然伸臂繞著他的脖子,舌,如狡猾的泥鰍般鑽進他的嘴裡……
霍冬狠狠一震。
心房像是被鐵錘重重敲了一下,讓他又慌又亂,全然沒了往日的沉穩冷靜。
她像是故意的一般,調皮得要死,非要揪住他一同嬉戲……
前麵他極力隱忍,堪堪保持冷靜,可越到後麵,他發現自己的意誌力越是變得薄弱不堪。
此刻的他們,身處渺無人煙的山林之中,沒有任何紛擾的情緒和外界的阻力,隻有他們彼此。
嗯,隻有他們!
霍冬潛伏在內心深處的貪婪因子隱隱浮現,他忍不住想,在此時此地,或許他可以不用這樣為難自己,不用非逼著自己把她推開,不用強迫自己一忍再忍。
這樣的念頭很可怕,剛在腦中冒出,他的雙手就像是接收到什麼命令一般,倏地緊緊捧住她的雙頰,狠狠的,反客為主……
感覺到他的主動,嚴甯內心狂喜,臉頰緋紅,心如打鼓,激動得大腦都有些發懵,除了用心感受他千年難得一見的疼愛之外,其他什麼也想不了了。
她一邊乖巧地承受著他的吻,一邊悄悄把雙眸睜開一點點偷看他,看到他似乎也很投入,心裡不由甜得像是灌了蜜一般,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他吻得很深,很激狂,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他奪走了,明明有點難受,可她卻一點也不想推開他,甚至不想讓他停……
她喜歡他,就算再辛苦,也甘之如飴。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腦幾乎就要缺氧了,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
“還喝嗎?”他睨著她紅若桃李的小臉,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慵懶的語調有種戲謔的味道。
嚴甯的臉,頓時更紅了。
她掩著紅唇,羞答答地匆匆瞥了他一眼,胡亂地輕輕搖頭。
她的嘴都麻了……
而且,合著兔血接吻……口味真是太重了好麼!
“那就走開!”他將她從懷裡推出去,一臉嫌棄地說,一副“走遠點彆妨礙我做事”的表情。
語氣重,卻動作輕。
“討厭!”可地上有坑,她被推得微微踉蹌,差點摔倒了,不由哀怨地瞪著他,不滿地跺腳嬌嗔。
他不理她,轉身徑直走回洞口,蹲下來繼續殺兔子。
嚴甯蹙眉,咬唇委屈,嘛意思嘛!占了她便宜還給她甩臉子啊?!
哼!
在他麵前向來不敢造次的小女人,突然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一般,大腦一熱,竟嘟著嘴衝上去在他股上輕輕踹了一腳……
霍冬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前栽,連忙單手撐地,才穩住自己沒有摔個狗吃屎。
他怒,回頭狠狠瞪她。
“呀!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啊……”
嚴甯見自己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又見他欲起身來收拾她,嚇得連忙一邊認錯一邊往洞子裡跑去。
霍冬擰眉看著那又叫又跳地跑進洞子裡去的小女人,滿腔怒火瞬時消散無遺,又好笑又好氣。
目光觸及她的背影,白襯衣上的那塊血漬已經不見,想必是她自己也發現了,所以趁他外出的時候把血漬洗掉了。
狠狠擰眉,他很困擾,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情緒。
血漬雖然洗掉了,可它畢竟真實存在過,那麼,昨晚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難道他就可以不負責任?
如果是,難道這責任他想負就可以負?
其實,不管昨晚是不是她的初次,這個責任都不是他想負就負得了的。
他心裡很清楚!
嗯,特彆清楚!!
所以,他突然很後悔,後悔不該放、縱自己,後悔不該其中,後悔不該對她貪心……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他們還能回到最初那種相安無事的狀態嗎?
他不是那種喜歡怨天怨地的人,可這會兒也忍不住埋怨上天,為什麼要如此捉弄他們……
如果……
如果她不是總統的侄女,如果她不是六少的七仔,如果她不是嚴家的女兒……該有多好!
哪怕她曾聲名狼藉,哪怕她一如既往的刁蠻任性,哪怕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達到他的擇偶標準,他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古今往來,身份和地位的懸殊扼殺了多少情深意重,可謂是數不勝數……
而他們,將會是這“數不勝數”中的其中一對。
心情突然變得沉重,霍冬連忙收回遺落在嚴甯身上的目光,低頭,掩飾著眼底的遺憾和落寞。
嚴甯心情很好,盤腿坐在草上,笑米米地逗弄著呆萌可愛的小八戒。
感覺到她麵慈心善,小八戒很快就對她消除了懼意,不一會兒就跟她親熱了起來。
玩熟了之後,八戒就恢複了調皮的本性,一會兒跳她腿上,一會兒跳她肩上,一會兒又跳到她的頭上,跟她玩兒得不亦樂乎,已完全沒有被“拐”的悲傷和恐懼。
霍冬手腳利索地把兔子殺好,然後放在火上烤。他看似一本正經認真嚴肅地坐在篝火旁,可眼角餘光總會不由自主地瞟向草上那笑鬨成一團的一大一小。
突然,隻有巴掌大小的八戒色、心大起,一個蹦躂竟竄進了嚴甯微敞的衣領裡,調皮地鑽了進去……
“啊……”嚴甯嚇了一跳,本能地驚叫。
她反射性地要伸手進去撈,然而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隻大手搶先一步伸進了她的衣領裡……
下一秒,八戒被抓了出來,且被狠狠扔在了草的角落,摔得嗷地一聲慘叫。
嚴甯大驚失色,眼看霍冬還不解氣,似乎還想修理八戒,嚇得她連忙撲過去弓著背把八戒護在懷裡,錯愕地抬頭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失聲大叫“喂!霍冬你乾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