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你隻是親了我的額頭!”嚴甯一聽這話又炸了。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實誠了?
他不是最光明磊落的嗎?
現在撒謊不說還敢做不敢認?
霍冬肯定不敢認啊,因為深知認了就是一個“死”字在等著他啊!
他緊張地舔了舔唇,硬著頭皮無賴到底,“真的隻是額頭……”
“那我嘴怎麼腫了?!”嚴甯怒瞪著不認賬的男人,惱火地質問。
“……”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了。
氣氛也變了。
本是劍拔張,突然就變得了起來……
霍冬目光深幽,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女人微腫的唇,呼吸一緊。
腦子裡,全是剛才把她摟在懷裡肆意親吻的畫麵……
接收到男人朝自己投s過來的炙熱目光之後,嚴甯的臉刷地一紅,因為她太清楚此刻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了!
“看什麼看!!”她怒喝,強裝鎮定地狠狠瞪他。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臭不要臉的!
“你喝了多少?”他深深看著她,突然問道。
“你管我!”她伸手去扯他,想把他從門板上扯開。
可他像是黏在門板上了一般,紋絲不動。
霍冬沒說話,就定定地盯著小女人看,目光銳利又高深莫測。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無可忍地對他吼,“你看什麼啊!”
有病咩?!
再看真把你眼睛挖掉信不信!
嚴甯氣急敗壞,可又不能把惱羞成怒表現得太明顯,怕被他看出端倪。
“嚴甯。”他突然輕輕喊她。
她皺眉,心裡咯噔一跳。
“你沒醉對不對?”他朝她靠近一步。
“……”她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對不對?”她退,他就進,步步緊。
他目光犀利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對個——你個頭啊!”她氣得要飆臟話,還好最後忍住了,及時改了口,同時她將上來的他狠狠一推,氣急敗壞地吼他,“滾開!離我遠點!!”
“你為什麼要裝醉?”被她推開了他立馬又上去,問。
嚴甯要瘋了,仰著小臉近乎歇斯底裡地衝他尖叫,“誰說我是裝醉了?我是真醉真醉真醉!你聽不懂啊!”
“你為什麼要惱羞成怒?”
她越是惱怒,他就越是平靜,挖了坑一步步將她往坑裡引。
“你才惱羞成怒!”
“你心虛!”
“你才心虛!!”
“我愛你!”
“我才愛——”叫了一半,她戛然而止,及時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氣定神閒恬不知恥的男人,她又羞又氣狠狠切齒,一字一頓地罵他,“你、去、死!”
罵完就越過他的身邊去拉門。
可下一秒——
嘭!
她被他勾住了腰肢,然後乾脆又果斷地撲在了牀上。
一陣天旋地轉,她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姓霍的你想乾——”
她大驚,勃然大吼,可最後一個“嗎”字還是直接被他狠狠堵在了嘴裡。
嚴甯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也不知是不是被氣懵了,一時竟忘了反抗。
他那麼高大,像座大山似的將她整個覆蓋,彆說逃,她連動都動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好重!
估計是怕她掙紮,所以他把自己全部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壓死她了快!
他堵著她的嘴,她氣死了卻連罵都不敢再罵,就怕自己一開口就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現在有多不要臉她今天算是領教了,所以決不能再給他任何欺負她的機會。
嚴甯緊緊咬著牙關,誓死守著最後的防線。
然而心癢難耐的男人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貼著她的唇什麼也不做的,他想更深一步……
於是他壯著膽子撬她的牙齒……
嚴甯一震,目露凶光地狠狠瞪他。
那凶狠的眼神好似在警告他“你再撬試試看”……
她唯一能動的就是兩隻手,這會兒反應過來攥成拳頭就朝他臉上招呼過去。
可他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兒,順勢將其摁在她的頭側。
她徹底不能動彈了。
嚴甯覺得眼前這男人今天可真是……色、膽、包、天、啊!
她對天發誓,她是真想反抗來的,可男人跟女人天生力量就懸殊太大,所以他若有心要欺負她,她真是隻有待宰的份兒。
她動不了,亦逃不掉,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被他撬開牙齒,堅守最後的防線。
其實霍冬也不敢來硬的。
所以在意識到自己不會得逞之後,他識時務地放棄了。
當彼此的唇一分開,她立馬就咬牙切齒的衝他吼,“姓霍的你——”
“反正你心裡已經認定我剛才侵犯了你,我不能白白被你冤枉,那就坐實那個罪名好了。”他不緊不慢地搶斷道。
狡猾的男人,為自己的無恥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麼?冤枉?
嚴甯要被氣炸了。
“冤枉?!你你你——”她氣得發抖,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恬不知恥到如此地步。
“難道不是?”他老神在在地瞅著她,全然不見剛才的局促。
隻要她慌了,他就可以趁亂占據上風。
是你妹!
嚴甯在心裡破口大罵。
她氣得不行,卻也隻能在心裡罵罵。
因為她的確是裝醉了……
可她不能承認自己裝醉!
因為她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裝醉理由,未免被他發現端倪,她隻能一口咬定自己是真醉。
既然是“真醉”,那當他對她不軌時,她就隻能像條死魚似的毫無感覺……
他說他隻是吻了她的額頭,那麼在她醉酒以及無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便隻能是以他的說辭為準了。
所以這就等於是個死局。
明知他說謊,嚴甯卻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
怒到極致,她勾唇淺笑,“那麼霍先生,冤枉了您我需要道歉嗎?”
她皮笑r不笑地看著他,媚聲嬌嗲。
“不用道歉,隻要你開心,你想怎麼冤枉我都可以!”他一本正經地搖頭,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嗬嗬!”嚴甯冷笑。
他還真敢順杆往上爬啊他!
嚴甯嚴重懷疑,眼前的男人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怎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
霍冬深深看著被自己壓著的小女人,聲音放柔,想要跟她好好說話,“嚴甯,我……”
“霍先生,你很重,可以請你先起來嗎?”她卻很不耐煩地阻斷他,沒好氣地冷冷說道。
“那你可以保證不走嗎?”他反問,語氣裡透著一絲小心翼翼。
“……”嚴甯無語,狠狠瞪他。
他還有臉跟她討價還價?
“滾開!你真的很重!”她惱了,衝他吼。
“嚴甯……”
“霍冬我警告你,你再不起來我發火了!”她麵罩寒霜,聲音頓時冷如三九寒冰。
他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無奈,慢慢起身。
身上的重量消失,她立馬彈坐起來,一邊整理略顯淩亂的衣服,一邊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嚴甯!”霍冬見狀,心裡不願她走,下意識地伸手拉她。
然而他的手還沒觸上她的手臂,她卻先一步轉過身來麵對他——
“霍冬。”她臉色平靜,全然不見前一刻的惱怒,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她突然變得嚴肅的模樣,讓他心裡咯噔一下,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