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嗯?霍太太,你會出我嗎?”
她越是不回答,他越是步步緊逼。
嚴甯剜他一眼,沒好氣地冷哼,“如果我告了密,對我四叔不利的那些東西隻怕全世界立馬就會知道了吧!”
霍冬笑了。
那笑,隱隱透著一絲高深莫測。
霍冬將蝦全部剝好放在一個碗裡,然後把碗放在小女人的麵前,“咱們努力點,爭取生個小猴子,好不好?”
這話題轉得——
嚴甯一肚子擔憂和著急瞬間被羞惱代替。
生個小猴子?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沒好氣地默默腹誹。
嫌棄的眼神瞅了他半晌,嚴甯越想越覺得焦躁不安,本是饑腸轆轆,可想著未來不知道還有什麼災難在等著他們就頓時胃口全無。
連最愛的蝦,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暗暗咬了咬,嚴甯放下筷子,神色嚴肅地看著對麵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閒的男人,幾乎苦口婆心地勸他,“霍冬,你把那些東西給我,我去跟四叔求情,保你——”不死。
“你愛我嗎?”
她話未說完,他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
“……”嚴甯噎住,冷眼看他。
“霍太太,你愛我嗎?”他又問,明明是溫柔至極的語調,卻透著十足的壓迫性,咄咄緊逼。
他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像是恨不得看進她的心裡,恨不得看穿她的心……
“……”嚴甯無言以對。
愛他嗎?
不!
不愛!
現在的她,除了自己,已是誰都不愛!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曾經越是傷得深,現在就越是聞“情”色變……
雖然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有些事曾痛得那麼刻苦銘心,就算時間久了不再疼了,但那傷疤永遠都在,它會每天提醒你,你曾傻得多麼徹底……
她愛不起了……
早就愛不起了!
她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霍冬叫自己彆奢望,因為她不可能會給他滿意的答案,現在的她都恨不得他死,又怎麼可能還會說愛他……
可就算他心裡什麼都明白,眼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一抹期待。
見她始終沉默,冰冷的眼神充滿譏誚和不屑,他不由滿心苦澀。
其實他應該知足的對不對?至少她沒有直接明確地說“不愛”兩個字……
可事實誰都明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彆?
不過是他自欺欺人,不敢麵對她不愛他這個殘忍的事實罷了……
霍冬垂眸,掩飾著眼底的落寞和黯然,微勾唇角低低道“你都不愛我,生或死對我來說意義並不大。
”
一個人,如果失去精神支柱,那麼生死對其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所謂。
如果他最終挽不回她的心,而自己該做的事已做完,那麼,生也好死也罷,他聽天由命。
心中沒有渴望,便燃不起鬥誌。
“你——”嚴甯呼吸一窒,被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氣得狠狠咬牙,惱火唾棄,“出息!!”
霍冬聞言,抬眸看她,唇角泛著一抹笑意,“出息是什麼?能吃嗎?有它好吃嗎?”
他一邊玩世不恭地問著,一邊往她碗裡又夾了一根炸羊排。
嚴甯狠狠瞪他,“……”
迎著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霍冬但笑不語。
“霍冬——”
事態嚴重,嚴甯還是想勸他回頭是岸。
“嚴甯!”
然而她剛開口,就被他冷冷阻斷。
“如果有一天我非常渴望的想要留在這個世上……”他定定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然後在微微停頓之後,才異常嚴肅地繼續道“隻有你的愛!”
嗯,隻有你的愛,才能讓我戰勝逆境,甚至是戰勝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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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餐,吃得並不是很愉快。
不!確切地說,隻有嚴甯不愉快,霍冬還是很開心的。
當兩人從餐廳裡出來,薑小勇已在車裡等候已久。
若論誰是最佳好跟班,薑小勇覺得自己當之無愧。
為了給老大和七格格獨處的空間培養感情,他識趣地沒有跟去當電燈泡,而是在附近的麥當勞隨便買了三個漢堡湊合了一餐。
一個小時後,三人回到居住的小區。
他要牽著她的手,她躲開不讓他牽,他卻不管她願不願意,非要拉著她的小手不可。
打從她在結婚協議上簽了字,他動不動就用“我們是夫妻”來壓她,言行舉止變得霸道極了。
嚴甯煩,但是累了一天,已經沒有精力再和他鬨。
於是在知道鬥不過他之後,她索性不再掙紮,任他牽著,省點力氣。
電梯到達。
電梯門緩緩打開,霍冬牽著嚴甯走出來,一抬眸就看到幾步之遙站著一個焦躁不安的中年男子……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打你電話不接?為什麼關機?!”
在看到霍冬的那瞬,袁超立馬朝他們快步走去,且怒聲質問。
袁超等了霍冬大半天了,等得坐立難安肝火旺盛,口氣自然好不起來。
跟在霍冬身後的薑小勇見一個陌生人對自己老大如此不客氣,第一反應是這人是喝醉了認錯人了麼?
於是他快走兩步從老大身邊越過去,走在老大和七格格的前麵,狐疑地瞅著袁超,“這位大爺——”
“滾一邊去!”袁超瞪著薑小勇疾言厲色地喝道。
薑小勇狠狠擰眉。
幾個小時前,他在樓下停車,老大先行上樓去找七格格。在他下車前,接了一個電話,一聊就是二十分鐘,等他打完電話,老大又回來了。
然後他們就直接去了民政局。
所以,他並不知道眼前這位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是何許人。
薑小勇的溫順隻是在霍冬麵前,實則他的脾氣也很暴躁,現在被一個陌生人罵“滾一邊去”,心裡自然不爽到極點。
就算對方是個五十出頭的長者,也不代表他願意這樣莫名其地被罵。
薑小勇臉色一沉,正欲說話……
“進屋再說吧,舅舅!”
霍冬卻趕在薑小勇開口之前,對袁超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薑小勇和嚴甯都愣住了。
“舅……舅?”薑小勇驚訝得差點咬了舌頭,慌忙退後一步,好奇又敬畏地悄悄打量著袁超。
老大的舅舅就是他薑小勇的舅舅,所以就算剛被罵過,也必須對其完全尊重。
嚴甯蹙眉,也是一臉錯愕。
他不是孤兒嗎?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舅舅?
聽老大說進屋,薑小勇忙不迭地掏鑰匙開門。
嚴甯心裡太震驚也太好奇,被霍冬牽著進了他家,也沒拒絕。
這樣的情景,薑小勇知道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兒,關上門後就躲到角落裡,很識趣地不參言。
袁超臉如玄鐵,進了屋就瞪著霍冬,厲聲喝道“說啊,為什麼不接電話?”
“沒電了。”霍冬淡淡答道。
嚴甯看了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霍冬一眼。
在民政局和餐廳裡,她多次聽見他的手機在震動,可他就是不接,直到她皺眉看了他幾眼,他索性二話不說就關了機。
原來是他舅舅打給他的啊……
袁超咬牙怒道“前麵我打了幾十個——”
“在辦事。”
袁超憤怒的聲音被霍冬輕飄飄的三個字阻斷。
幾個小時前,他們舅甥相認,才說了一會兒話,他突然就匆匆離開,然後失聯到現在。
袁超怒,端著長輩的姿態,目光冷厲地盯著霍冬,“就算有天大的事,接我一個電話能耽誤你多少時間?”
嚴甯偷偷打量著袁超,暗忖,這什麼舅舅啊,吃了麼?
這麼凶!
感覺到嚴甯不以為然的目光,袁超轉頭,冷冷看向嚴甯。
見霍冬正牽著嚴甯的手,袁超皺眉,“她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