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
“喜歡啊。”魏世燾繼續點頭,看著嚴楚斐的目光充滿了讚賞,“跟我年輕時一樣帥。”
嚴楚斐欲哭無淚。
好想說老爺子你能彆補後麵一句麼?這麼老了還如此自戀真的好嗎?!
正在心裡默默吐槽,嚴楚斐突然看見魏抬手向他招了招。
“親愛的,你杵在那裡乾嗎啊?快過來!”魏可笑靨如花,對著嚴楚斐嬌滴滴地喊。
親、愛、的?
嚴楚斐嘴角一抽,心裡頓時一陣惡寒。
她瘋了?
還是腦子真的進水了?
本不想理她,可嚴楚斐也不知道是拉不下臉拒絕還是突然中了邪,竟鬼使神差地朝著病牀走去。
“斐斐啊,我外公喜歡你,要不咱們結婚吧!”
待他走近,魏可噙著笑望著他,甜甜地說。
嚴楚斐狠狠地瞪著魏可。
誰允許她叫他“斐斐”的?
尼瑪!一不小心就能聽成狒狒好嗎!
還不如土匪呢!!
至少“土匪”聽起來還有點男人的血性,可“狒狒”是什麼鬼?
真特麼難聽!
等等……
她後麵一句說的啥玩意兒?
結婚?
得!她果然是腦子進水了!
嚴楚斐皺眉看著笑靨如花的魏可,想罵她神經病,可嘴角抽了抽,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她雷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可兒,他真是你的男朋友啊?”魏世燾驚喜地問,聽外孫女說要結婚,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是啊,外公。”魏可不顧嚴楚斐警告的瞪視,笑米米地點頭。
嗯,看到他這副氣得牙癢癢卻又不便發作的樣子她的心情就特彆愉快。
“剛才就是他救的我對吧?”魏世燾目不轉睛地盯著嚴楚斐,越看越喜歡。
魏可忍著笑,努力佯裝出一副沉入愛河的小女兒姿態,“嗯呢嗯呢。他很棒有木有?”
“嗯,不錯!”魏世燾點頭,完了又補上一句,“勉強配得上你!”
嚴楚斐聽了想吐血。
什麼叫“勉強”配得上?
他可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六阿哥,就他這尊貴的身份還隻是“勉強”配得上她?
這老頭以為自己外孫女是誰啊?
女王啊?!
麻煩講道理好嗎!到底誰勉強誰啊?
嚴楚斐好想咆哮,覺得這姓魏的一家都是奇葩。
魏可的眼角餘光裡,全是嚴楚斐那張已黑到無以複加的臉。
她更開心了,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表示讚同外公的話,“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嚴楚斐想一腳碾死魏可,碾螞蟻的那種。
嗬!她也是這樣覺得的?
覺得他隻是勉強配得上她?
她可真敢說!!
“叫什麼名字啊?”魏世燾問嚴楚斐。
魏可瞟了眼身邊的男人,幫他回答,“他姓嚴,嚴楚斐。”
“哦,那——”
“老爺子您叫我‘楚、斐’就行了。”
不待魏世燾說完,嚴楚斐就搶先說道,還刻意咬重自己的名字,避免魏世燾又叫他土匪。
“哦,楚斐啊。”魏世燾笑的滿臉皺紋,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愛之情。
見魏世燾笑得那麼開心,嚴楚斐本想澄清他和魏可根本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念頭就那樣莫名其地消失了。
當他驚覺自己的反常時,心裡驀地一慌……
他不是最討厭奇葩的嗎?為什麼麵對魏家這一老一少兩朵奇葩他的內心竟然沒有一絲不耐煩或是厭惡的情緒呢?
這不科學啊!!
而且此刻他不是應該義正辭嚴地揭穿魏可的謊言順便狠狠唾棄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嗎?
為什麼他還溫馨提醒魏世燾叫自己“楚斐”便可?為什麼他一副默認是她男友的態度?
難道傻缺會傳染?
跟她呆久了他的腦子也短路了?
no!
他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嚴楚斐心裡一慌,當即就說“抱歉老爺子,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一步,我改天再來看您!”
“改天啊?”聽說他要走,魏世燾滿臉歡喜立馬被失望替代。
“嗯!”嚴楚斐命令自己彆心軟,點頭敷衍。
“一定要來啊!”魏世燾眼巴巴地看著嚴楚斐,看起來像個極度需要被關懷的孤寡老人一般。
“嗯。”嚴楚斐為自己的謊話感到有點羞愧了。
欺騙一個老人,好像還蠻可恥的……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啊!”他還沒離開呢,魏世燾就已經開始滿眼期盼了。
嚴楚斐狠狠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將謊話進行到底,“……好。”
說完,他逃也似地離開了魏世燾的病房。
嚴楚斐覺得自己這一天過得太炒蛋了,簡直是莫名其。
然而這還沒完……
車子從車庫裡駛出來,他遠遠就看見魏可站在前方的路邊,衝他使勁兒招手。
他置之不理,打算從她身邊徑直開過去。
哪知——
她見他沒有停車的打算,竟跳出來展開雙臂攔他的車……
嗤!
嚴楚斐猛地踩下刹車。
“你想死啊!!”
他勃然大怒,探出頭去衝她狠狠咆哮。
其實她並非是那種不要命的攔法,如果他硬要開過去,她也是可以避開的……可他還是生氣!
萬一他車技不佳或者心理素質不行,一慌張把油門當刹車踩了,那她咋辦?
又不是三歲孩子,這種突然跳出來攔車的舉動有多危險她不知道嗎?
嚴楚斐怒不可遏,可魏可卻毫不在意。
在他停下車的那刻,她立馬跑到副座,拉開車門爬上去。
“嚴總,送我一程可好?”
她毫不客氣,仿佛坐的是自家的車,一邊低頭係著安全帶,一邊嬌滴滴地說。
嚴楚斐惡狠狠地瞪著魏可,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直抽抽。
她到底懂不懂察言觀色?沒看到他有多討厭她嗎?這麼沒眼水兒難怪魏氏要垮了。
“我好了,走吧!”
係好安全帶,見車子還沒動,魏可抬眸轉頭,對捏著方向盤正麵色沉冷的男人愉快地說道。
尖銳的喇叭聲響起,是後麵的車輛在催促。
嚴楚斐覺得就算要跟她算賬也不能在大馬路上算。
他狠狠咬著牙根,默默調整呼吸,油門一踩,將車往前駛去。
他想,他得找個安靜的地兒,把副座裡的女人狠狠掐死,然後再毀屍滅跡……
嚴楚斐正想著一會兒該怎麼收拾魏可,突然發現她側著身子麵向他,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得不轉眼。
“看什麼?”他煩躁,忙裡偷閒地轉眸狠狠剜了她一眼。
魏可笑,“我外公說咱倆有夫妻相,我想看看咱倆到底哪點兒像。”
“你外公瞎你也瞎?”嚴楚斐聽到“夫妻相”三個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沒好氣地噴道。
魏可本是笑米米的,一聽這話立馬不乾了。
“你才瞎!你才瞎!你全家都瞎!!”她頓時翻臉,衝他怒叫道。
嚴楚斐目光一淩,轉眸極冷極冷地瞥了她一眼。
他陰冷犀利的目光太駭人,如一桶冰水當頭澆下,將她心裡的怒焰儘數滅了個乾淨。
“誰叫你要罵我外公……”她不服氣地歪了歪嘴角,音量直線下降,幾不可聞地小聲咕噥。
見她不敢再橫,他便懶得跟她計較,冷冷瞥了她一眼後,轉頭盯著前方繼續專心開車。
可身邊的女人一刻也不消停,就不讓他耳根子清靜。
魏可看著一臉不耐的嚴楚斐,像是跟他閒聊一般,慢悠悠地說“我外公患了老年癡呆症,記性很差的,常常前幾分鐘發生的事兒他轉眼就能忘記,可他今天睡了一覺起來居然還記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誒!”
“那又怎樣?”嚴楚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瞧她那口氣,仿佛她外公記得他他就該謝主隆恩似的。
“說明他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