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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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說的“地兒”,跟她說的“地兒”,並非同一種“地兒”……
他那意味深長的語氣,與瞟向她腿間的眼神,實在讓她無法往純潔的方向卻理解這個“地兒”……
當魏可意識到嚴楚斐的話裡還有另一種意思之後,羞憤交加,氣得半天都說出話。
臭!!
她狠狠瞪他,在心裡破口大罵。
嚴楚斐老神在在,仿佛沒感覺到她的目光有多凶一般,自顧自地把車往前開。
沉默中,他們與民政局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魏可的心,緊張又忐忑。
半晌後,她終究是沒忍住,又輕輕開了口,“那個,嚴總啊……”她小聲呐呐,欲言又止。
“說!”
“要不咱改天。”她裂嘴訕笑,近乎討好地看著他。
他淡淡瞥她一眼,“理由!”
她蹙眉糾結,倏然靈光一閃,“我沒帶戶口本啊!”
她語調歡快,為自己終於找到一個像樣的借口而歡欣雀躍。
“有身份證就行!”
然而下一秒,他就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
“……”魏可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中喜悅瞬時滅了個乾乾淨淨。
她看著他,無言以對。
見她不說話,他轉眸瞟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眉梢儘顯譏誚,“身份證也沒有?”
“嗬嗬……”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乾癟癟地笑了兩聲。
沒帶身份證這種借口實在太過蹩腳,簡直是侮辱彼此的智商,她說不出口。
嚴楚斐轉回頭,繼續盯著路況,“沒關係!我有人!”
彆說沒有戶口本和身份證,就是她這個人不到場,他也照樣有辦法把結婚證搞到手。
魏可明白他的意思,徹底無話可說了。
嚴楚斐本來很鬱悶的,可這會兒看到魏可好像比他更鬱悶……
他突然就不鬱悶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心理算不算,反正隻要看到她比自己更不痛快,他就爽了。
昨天被她逼婚,他不樂意,誓死不願娶她這種強悍野蠻的女人做太太。
可今天意外上報,他最終妥協在四叔和嬸嬸的壓力之下,讓他頗感驚訝的是她不止沒有歡天喜地,居然還這樣一副死樣。
不過他並不生氣,恰恰相反,他很愉快,因為他就喜歡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的感覺!
推三阻四不想嫁了是嗎?
嗬嗬!他偏不讓她如意!
嗯,他今天還非娶她不可了!
魏可看著前路,心如打鼓,越來越慌。
咋辦咋辦?馬上就到民政局了!
這婚……
結?
還是不結?
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激烈交戰——
其中一個說結魏可,這婚結了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既能把魏氏的損傷減到最低,又能獲得一個大靠山,而且人家六阿哥年輕英俊且器、大、活、好……
另一個聲音卻反對魏可你要想好啊,結婚是大事兒,不是小孩子辦家家,千萬彆為了貪圖一時享樂而悔恨終身啊!
第一個聲音立馬反駁第二個聲音哎喲!人生在世就該及時享樂的呀,現在天災那麼多,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呢對?魏可,彆聽“她”的,該享樂就享樂,彆壓抑自己的天性!我支持你!
第二個聲音很不高興地嗬斥第一個聲音嘿!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你這樣慫恿她跳入火坑是不對的,你……
“還有什麼問題?”
魏可心裡的兩個聲音正吵得不可開交,突然身邊的男人淡淡冒出一句,將她喚回神來。
她轉眸看他,怔怔地盯著他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沒說話。
感覺到她的糾結,他微微挑眉,忙裡偷閒地與她對視一眼。
“沒了。”她說。
然後她立馬將臉撇向窗外,狀似欣賞車外的風景,不讓他發現自己眼底的那抹慌亂……
民政局到了。
霸氣越野駛入停車場,嚴楚斐動作嫻熟地倒車入庫。
停好車,嚴楚斐伸手解開安全帶,欲下車。
魏可見狀,忍不住急急喊了一聲,“嚴楚斐!”
“說!”他頭也不抬,乾脆利索地吐出一個字。
魏可悄悄咽了口唾沫,在心裡默默斟酌了下,然後定定地看著他,說“一會兒咱倆扯了證,就是一家人了。”
他抬眸瞥她一眼,“所以呢?”
“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了。”
“說重點!”他冷冷喝道,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嫌棄,毫不掩飾自己的煩躁和不耐。
魏可坐直身,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要魏氏我可以給你,但我舅舅他們的職位你不能撤!”
嚴楚斐睥睨著魏可,哼,就知道她要跟他談條件了!
“屍位素餐也不能撤?”他輕挑眉尾,冷笑蔓延。
魏可,“不能!”
不管什麼職業,都需要天賦,有些人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絕對成功。
對於兩個舅舅,魏可早就已經放棄了。
他們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偏偏還不肯努力,永遠都是安於現狀得過且過。
嚴楚斐取笑她把魏氏管理得一塌糊塗,其實她真是覺得蠻冤枉的。
她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麵麵俱到啊!
有句話不是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麼?
嗯,她的舅舅跟表哥們,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他們永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狀況出現,然後把爛攤子留給她收拾。
最初的時候她也罵過,甚至在開會的時候當著所有高層的麵對兩個舅舅發火,吼得兩個舅舅頭都抬不起來。
可那又怎麼樣呢?
終究是自己的親人,看到長輩被她吼得唯唯諾諾的樣子,她是既心酸又無奈。
她知道自己肩上擔子重,挑著兩個舅舅的一家老小,她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他們。
從小到大,兩個舅舅都很喜歡她,對她真是好得沒話說。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不敢放棄魏氏的原因,如果舅舅們對她不好,她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懶得管他們的死活,可對她好的人,她又怎能置之不理?
雖然怒其不爭,可他們就這點資質,她又能說什麼呢?
什麼也沒辦法說,看在親情的份兒上,她隻能儘心儘力的為他們保駕護航。
護到她護不動為止!
看著一臉堅定的魏可,嚴楚斐簡直無語。
忍了又忍,他還是忍不住譏諷出聲,“嗬!難怪魏氏有今天!”
一個公司,重要的職位上儘是庸才,能不垮麼?
被他一再嘲笑,她也不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一句話,你答不答應?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咱們——”
“行!”
她想說“咱們這婚就不結了”,然後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霸氣又豪爽的一個字給生生堵在了嘴裡。
他答應了?
魏可有些不敢相信,微蹙著眉頭瞅著他,沉默半晌才不確定地問“真的行?”
“一切照舊,你也不用離開公司!”嚴楚斐說,說完推門下車。
魏可眨了眨眼,愣在車裡,怔怔地看著已下車朝著民政局大廳走去的男人。
她的內心很矛盾,既惆悵又歡喜……
嚴楚斐走了幾步發現魏可並未跟上來,回頭,擰著劍眉冷冷瞪她。
接收到他不悅的瞪視,她連忙拿起包跳下車,朝他快步走去。
在辦理結婚證的過程中,魏可的大腦一直是迷糊著的,不管她怎麼努力集中精神都始終有種像是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準備照結婚證上的兩寸照時,魏可接到董子妍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兒?”
電話一接通,董子妍充滿焦急的聲音就灌進了魏可的耳朵裡。
“有事嗎?”魏可看著正調試相機的攝影師,隨口問道。
“你在哪兒?!”董子妍語氣加重,有種氣急敗壞的痕跡。
“民政局。”魏可如實回答。
一旁的嚴楚斐冷颼颼地瞟了她一眼,很顯然是不滿意她在這個時候還打電話。
“你去民政局做什麼?”董子妍的音量直線上升,變得有些尖銳。
幾分鐘前董子妍去魏可的辦公室找她,秘書卻告訴她總經理不在。
董子妍問秘書總經理去哪兒了,秘書說被嚴總拽著去民政局了……
所以,這會兒才有了董子妍的這通電話。
被董子妍質問得有些失笑,魏可語調慵懶地說“來民政局的不是結婚就是離婚唄,你覺得我來這裡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