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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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她被他逼得節節後退,目光閃爍語無倫次。
“我是土匪出身?”將她的慌張儘收眼底,他唇角的弧度更加深刻了一分。
“我……”歐晴快哭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瞧瞧她剛才都說了些啥啊!
好死不死還被他聽到了居然!!
“我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他突然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啊……”歐晴疼得慘叫,捂住腦門連連後退。
“哪隻眼睛看見我嫖了?”他雙手插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慵懶的語調卻咄咄逼人。
當嚴謹堯站在小女人的寢室門口聽到她說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時,差點笑出了聲。
她說他像土匪他也就忍了,她竟然還說他五毒俱全?
就他這樣,用得著嫖嗎?
還說什麼他或許就喜歡那種感覺……
哪種感覺?
她到底從哪兒看出他好那口了?
嚴謹堯微眯著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楚楚可憐的小女人,真想狠狠懲罰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小嘴兒。
哐地一聲輕響,歐晴的背抵在了一旁的書架上。
後麵是書架,前麵是他,她被困在了他與書架之間。
已退無可退。
她嚇得一顫,倉皇抬眸,即撞進他深幽且帶著漩渦仿佛會吸噬靈魂的目光裡……
匆匆一瞥,她立馬又低下頭來,完全不敢看他。
“我說的不是你……”她悄悄咽了口唾沫,局促不安地絞著手指,幾不可聞地小聲呐呐。
“不是我?”嚴謹堯雙手撐在書架上,微微彎腰與她平視,挑著眉淡淡輕哼。
“嗯嗯嗯!”她點頭如搗蒜,緊張得心如打鼓。
“還有彆的人叫嚴謹堯嗎?”
“……”她啞口無言。
他是有順風耳麼?居然真的什麼都聽到了!
“嗯?”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她嚇得張口就叫“真的不是你啦……”
“再說一句不是!”他倏然冷喝。
她立馬噤聲,癟著嘴委屈地望著他。
“說,怎麼賠?”他睨著她,對她裝可憐的小模樣不為所動,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勢。
歐晴見在劫難逃,索性破罐子破摔,小臉一撇,將他修長的手指甩開,嘟起嘴忿忿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嚴謹堯忍俊不禁,差點失笑出聲。
“嗯,好。”他默了默,點頭道。
好?
好什麼?
歐晴一頭霧水。
正當她疑惑不解時,聽聞他道“從今天起,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嚇得立馬就反悔了。
“什……什麼呀?憑什麼是你的了?”她不服地衝他嚷,蹙著眉頭焦急不已。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近乎貪婪地凝睇著她美麗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喜歡。
“我……”她急得不行,卻又無法反駁。
“嗯哼?”嚴謹堯覺得自己有點變t,竟特彆喜歡看她被自己逗得慌亂無措的樣子,那麼無助可憐,又那麼的惹人憐愛。
“我說著玩兒的!”被他逼得不行,她仰起小臉豁出去般大喊。
嚴謹堯扯了扯嘴角,忍俊不禁。
他側身一坐,坐在書架下方支出來的台麵上,大長腿一抬,踩著辦公桌的桌沿。
如果歐晴想走,那麼唯一的出路就是從他的腿上跨過去,或者從他腿下鑽過去。
可他踩著桌沿的高度起碼一米,她根本不可能跨得過去。
至於鑽過去……
那畫麵太美她不敢想。
所以,她依舊還是被困在了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知道誹謗他人有什麼後果嗎?”他與她肩並肩,雙臂環胸側眸看她。
“我不是故意的……”歐晴低著頭,癟著嘴可憐兮兮地說。
“就這樣?”他挑起眉尾,淡淡輕哼。
“那你想怎樣嘛?”她抬眸快速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嘟囔。
嚴謹堯將小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本正經地說道“歐同學,你編造的那些謊言,對我的精神造成了很大的損害你知道嗎?”
歐晴驚悚,流著冷汗怯怯地看他,“我也沒說啥……”
他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她不過是造個謠撒個謊,怎麼就扯上精神損害了呢?
他這是想訛她麼?
“你還想說啥?”嚴謹堯冷冷道。
說他是人渣,說他是土匪,說他又嫖又賭又無賴……還不夠?
在她嘴裡他基本已經是個廢人了好嗎!
還不夠?!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認慫,低頭小聲認錯,“對不起總行了。”
“不行!”他乾脆又果斷地拒絕。
“那你到底想怎樣?”她怒了,轉過身來瞪他。
“賠!”他說,言簡意賅。
“我沒錢!”她惱火地叫道,一副你愛咋咋地的傲慢模樣。
“那你有什麼?”
“什麼都沒!”
嚴謹堯雙眼半眯,眼底寒光四起,“想耍賴?”
歐晴頓時感覺到一股危險朝自己撲麵而來,嚇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了口唾沫。
前一刻的囂張氣焰瞬時消散無蹤,她癟著嘴沒骨氣地小聲呐呐,“我真的什麼都沒有……”
“會畫畫?”他突然問道。
歐晴一怔,微張著嘴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愣了半晌才呆呆地發出一個音節,“……啊。”
嚴謹堯盯著秀色可餐的小女人,若有所思。
他莫名其妙的問了聲她是不是會畫畫之後就不說話了,突然沉默下來的氣氛,讓歐晴特彆的忐忑和不安。
她有種自己可能會被算計的感覺……
一股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冷得歐晴渾身一哆嗦。
她蹙起黛眉,抱住雙臂搓了搓。
“怎麼了?”嚴謹堯問。
“發冷。”她隨口應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能是感冒了……”
“誰讓你穿那麼少!”說起這個就來氣,他略顯嚴厲地喝道。
歐晴不解地眨了眨眼,垂眸看著棉襖加身的自己,“還少啊?我這都——”
“剛才!”他搶斷。
她被他凶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
啊,剛才她開門的時候穿的是夏天的睡裙。
那是因為——
“天要下雨我有什麼辦法?睡衣不會乾我有什麼辦法?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有什麼辦法?!”歐晴沒好氣地叫道,牙尖嘴利全然不見之前的膽怯。
估計是被他罵急眼了。
雖說她性格軟弱靦腆,但常言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被他一直凶一直凶,她能不跟他頂嘴麼。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伐!
聽小女人突然劈裡啪啦的抱怨了一堆,嚴謹堯不怒反笑。
他喜歡看到不一樣的她。
嗯,她生氣的模樣也非常誘人……
真想銜住她那因為惱怒而微微嘟起的小嘴兒咬一口。
總共不過見了她三次,他卻一次比一次更想把她……吞掉!
“吼完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慵懶哼問。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明明很迷人,可她的心裡卻莫名泛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
因為他的眼神太熾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道美味可口的菜肴,正要被他大快朵頤……
歐晴閉上嘴,不說話了。
嚴謹堯心猿意馬,怕自己按耐不住心裡的躁動而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嚇到她,於是他放下踩在桌沿上的大長腿,強忍著不舍對她說“回去。”
歐晴二話不說就低著頭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那急切的樣子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的了。
嚴謹堯看到她那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的樣子就不高興了。
“站住!”他倏地喝道。
歐晴隻差一步就可以離開了,她的手都已經抓住門把手了,隻要拉開門就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了……
然而他一聲冷喝嚇得她立馬停下腳步,雙腳像是突然灌了鉛一般,一步都挪動不來了。
她很想不理他,很想直接拉開門走人,然而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最終卻還是打不開門也抬不起腿,隻能認慫。
她像是麵壁思過般對著門,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紅唇快速蠕動著,無聲地碎碎念。
念的,自然是一些罵他的話。
嚴謹堯走上前,站在小女人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白嫩的小臉,“以後還在彆人麵前說我是人渣嗎?”
當他來到身邊時,她立馬閉嘴,不讓他看到她的小動作,裝乖巧。
聽見他問,她毫不猶豫地死命搖頭。
“還說我是土匪嗎?”他又問。
她繼續搖頭。
“還四處散播謠言說我又賭又嫖嗎?”
搖頭搖頭搖頭……
“還覺得有我這樣的未婚夫很丟臉嗎?”
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乖!”
嚴謹堯滿意,抬手寵溺地揉了揉她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的小腦袋。
咦?
好像有哪裡不對……
歐晴驀地抬頭看他,與他飽含戲謔的目光相撞,她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哈?”
“哈什麼?”他笑意更濃,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剛剛說了啥?
未……婚……夫?
她倏地紅了臉,急得直結巴,“不是……什、什麼啊……你才不是我的……我的……那啥呢!”
未婚夫三個字她再也說不出口。
“哪啥?”他非要逗她。
歐晴惱羞成怒,將臉轉向一邊拒絕與他對視,“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惱什麼?這話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嚴謹堯卻更開心了,臉上的笑意已掩飾不住。
歐晴欲哭無淚。
是啊是啊,是她自己說的啊。
所以此刻被人抓住把柄奚落嘲諷也是活該啊!
“我說著玩兒的!”狠狠咬了咬唇,她轉回頭來氣憤填膺地衝他吼。
“你‘說著玩兒’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他挑眉,淡定自若的模樣與她的氣急敗壞大相徑庭。
“誰讓你那天拉著我冒充你女朋友了!害得我室友誤會——”
“半個月前是誰挽住我的手臂說我是她男朋友的呢?”
“……”
她又輸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他一針見血地反駁了回去,嗆得她啞口無言。
歐晴恨得咬牙切齒。
“嗯?是誰?”偏偏他還不依不饒,緊緊逼問。
“是你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好麼,我那天想挽的根本就不是你。”她火了,沒好氣地衝他嚷道。
嚴謹堯黑眸一眯,眼底寒光四起,“你想挽誰?”
“丹鳳眼的那個。”歐晴在氣頭之上,沒有覺察到危險,想也沒想就如實答道。
生了一雙丹鳳眼的正是趙宇。
“再說一次!”嚴謹堯臉色一沉。
雖然他知道她當時想挽的人的確不是他,但她此刻那副嫌棄他的口吻讓他很不高興。
“丹——”歐晴剛吐出一個字就突然看到他的俊臉在自己麵前放大,嚇得她立馬整個人趴在門上,舉手投降,哇哇大叫“啊,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麼?”
聽著她假哭的聲音,嚴謹堯好笑又好氣。
“不行!”正了正臉色,他壓下心裡那快要溢出來的笑意,佯怒地冷冷喝道。
歐晴歪頭看他,把臉貼在門板上,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對他嚷,“喂!你堂堂s記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丟不丟人?”
“嗯,就欺負你了。”他雙手插袋,淡淡的語調霸道又囂張。
“你——”她氣結,狠狠咬唇,慢慢紅了眼眶。
不好,小兔子好像要哭了……
嚴謹堯心臟微微一抽,繳械投降。
“好了好了,走。”他退後一步,對她揮手,大發慈悲地暫時放過她。
嗯,暫時。
歐晴如獲大赦,拉開門就一溜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