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很難嗎?
如果難,那他口口聲聲的“愛”,就太可笑了!
“以後不許這麼任性了知道嗎?就算我們吵了架,你也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不告而彆,你這樣不是懲罰我,而是對自己不負責。”他擰著眉,柔聲輕斥,想起剛才那一幕就心驚膽顫,“你想想,如果剛才那兩個人對你有什麼歹心,而我沒趕到,你怎麼辦?”
怎麼辦嗎?
拚死反抗唄,大不了就是一死!
歐晴默默地想。
“小祖宗,我求你成嗎?有什麼不高興你就說出來,彆悶在心裡!”
等了半晌她還是不說話,嚴謹堯忍無可忍,狠狠咬著牙根在她耳畔愛恨不能地切齒。
可不管他好說歹說,她就是一聲不吭。
嚴謹堯忍不住了,狠狠瞪著她勃然大喝,“歐晴!你到底想怎麼樣?!”
隻有在生氣時,他才會叫她“歐晴”。
“回家。”她終於開口,但還是不肯看他,垂著眼瞼輕飄飄地說。
“然後呢?”他叱問,俊臉陰沉可怖。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可不敢奢望回到c市後她就會恢複如常,他怕的是回去之後她會變本加厲……
麵對他憤怒的質問,她又不說話了。
“嗯?回去之後呢?你是不是還要這樣繼續不理我?”嚴謹堯狠狠皺著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她毫無表情的小臉,聲聲逼問。
回去之後她會拿上自己的東西從他的家裡離開,要麼回家,要麼租房,與他再無交集就好。
“說話!”嚴謹堯麵若玄鐵,切齒怒吼。
他吼得地動山搖,距離太近的她感覺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嚇得微不可見地瑟縮了下,悄悄咽了口唾沫。
“歐晴,你現在連話都不想跟我說是想怎樣?”他怒問,氣得胸腔急促起伏。
“分手。”她的紅唇輕輕張合,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嚴謹堯驚得聲音都變了調,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小女人,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歐晴緩緩抬眸,無畏無懼地與他對視,一字一句格外認真,“嚴謹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她說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男人的心,瞬時狠狠一抽。
疼……
他滿心慌亂,心臟抽搐不已。
不止怒,更怕……
”你再把那兩個字說一遍!”他冷冷盯著她的眼睛,一股戾氣溢出身體,陰冷吐字。
她毫不猶豫地張口,“分——”
可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他咬住了唇。
他咬得狠,立馬就有血腥味彌漫在彼此的唇間,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紅了眼。
她死命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
她不想叫疼,因為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軟弱。
“歐小晴我咬死你!!”
嚴謹堯氣得心肝脾肺都發疼,咬著她的唇惡狠狠地說。
她能忍著不喊疼,卻忍不住淚眼婆娑……
他倏然起身,抱著她就往臥室大步流星地走去。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往牀上狠狠一拋。
一陣天旋地轉,她狼狽地趴伏在柔軟的牀鋪上,苟延殘喘。
“把那兩個字給我收回去!”
他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瞪著她,氣急敗壞地對她大喝。
她喘著氣,轉頭看他,冷漠的小臉上就差寫著“不收”兩個字了。
啪啪啪!
等了幾秒,見她不收,他怒不可遏,揚手就在她的股上狠狠給了三個巴掌。
盛怒中的男人下手極狠,毫不憐香惜玉。
“你給好好反省!!”
打完了她,他惡狠狠地拋下一句,然後就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臥室。
呯地一聲巨響,門被他狠狠甩上。
歐晴疼得雙眼泛紅,心裡越發委屈。
趴在牀上,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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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堯頭痛欲裂。
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一邊時刻關注著臥室裡的動靜,一邊絞儘腦汁地想著該怎麼讓倔強的小女人消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以前不以為然,現在卻覺得這句話真是該死的對!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讓她如此生氣,竟令她有了分手的念頭……
分手?
想都彆想!!
就因為他在情急之下責備了她嗎?可他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那都是因為太擔心她啊!
在沙發裡坐了許久,嚴謹堯實在想不出對策,無奈之下,他拿起電話找人求助。
“喂,阿堯……”
“如果佳音生氣了你會怎麼哄她?”
他找了已為人夫的霍家興,在霍家興接通電話的那瞬,他就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啊?”霍家興被他問懵了。
“如果你不小心惹到佳音了,你會怎麼哄她?”嚴謹堯厚著臉皮,耐著性子切齒問道。
霍家興怔了兩秒,然後反應過來,戲謔,“你的小兔子生氣了?”
“……?”
像是知道他心裡的疑惑,霍家興笑道“趙宇說歐小姐是你的小兔子,我覺得他這形容詞還真是挺貼切的——”
“問你怎麼哄!”嚴謹堯冷冷阻斷,沒心情聽發小的調侃。
“這麼著急?很嚴重啊?”霍家興難得見到發小如此緊張一個女人,不由更想逗弄他了。
“霍家興!”嚴謹堯聽到霍家興懶散的語調就又氣又恨,狠狠切齒。
霍家興笑問“你怎麼惹到她了?”
“我問你——”怎麼哄!
“你不告訴我事情的緣由我怎麼幫你想轍?”霍家興理直氣壯地搶斷,對嚴謹堯的怒意毫無懼意。
事已至此,嚴謹堯也顧不得臉麵了,心道既然已經來求助,那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於是他將看到尤雅和岑思雯的那刻,到後麵歐晴生氣,統統跟霍家興說了一遍。
“吃醋了這是。”
霍家興在聽完之後,衝口而道。
“什麼?”嚴謹堯嘴角微微一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的小兔子吃醋了。”霍家興想了想,越發篤定。
“吃什麼醋?”嚴謹堯不明白。
霍家興問“你抱著思雯離開的時候跟你的小兔子打招呼了嗎?”
嚴謹堯一怔,下意識地解釋,“當時情況緊急——”
“你就說有沒有!”霍家興懶洋洋地搶斷道。
“……忘了。”嚴謹堯默了默,如實回答。
霍家興笑了,說“阿堯,咱換位思考,如果今天是你的小兔子因為擔心彆的男人而忘了你的存在,你是何感想?”
因為擔心彆的男人而忘記他的存在……
當然不行!!
嚴謹堯心裡大喊著不行,嘴裡卻為自己辯解,“思雯隻是妹妹!”
“哦,你的意思是,隻要你的小兔子擔心的那個男人是“哥哥”,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你也是可以忍受的對?”霍家興笑得更愉快了,知道他是不可能忍受的,所以言辭間有著濃濃的調侃意味。
嚴謹堯無言以對。
“就因為這個?”默了默,他不太確定地問。
“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小的事兒對嗎?可女人就是這樣的,哪怕隻是子虛烏有的事,也能在她們的心裡翻起巨浪,所以彆把這種小事不當回事兒,否則你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霍家興以過來人的口吻給予發小最實誠的忠告。
嚴謹堯默默歎了口氣。
可不嘛,他現在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霍家興說“其實女人的心思很好猜,要不要我教你一個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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