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婚!
一手握著宋七夕,一手開著車,蘇辰那速度嚇得交警都在後麵嗷嗷地追。
看宋七夕也不知是怎麼的了,連聲都不坑了,他的心第一次如此慌亂,立刻又加大的腳下的油門。
途中他先打電話讓人安排了醫生,一下車,也不管後麵的交警,抱著宋七夕他就往醫院裡麵狂奔。
好在已經聯係好醫生護士早就已在大廳等候,看準了人,蘇辰立馬就衝了過去。
而此時他的神情好像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那雙像是浸了冰水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為首的醫生,說出口的話更是駭得人渾身發顫。
“救她,不然我殺了你們!”
蘇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也正是那陰冷的笑容,讓大家感覺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況且這位的身份,他們也知道,大家連忙手忙腳亂地一起把宋七夕往推車上一放,就急匆匆地往樓上急診室推去。
跟著大家,蘇辰也上了電梯,直到載著宋七夕的推車消失在他的視線後,他的眸子才開始有些茫然。
此刻一個想法也明明白白地印在他的意識中,他離不開宋七夕。
不一會兒,隨後的蔣城鑫夫婦也趕了過來,得到消息的蘇寅,還有還沒走的林在睿、江默都聞聲趕了過來。
讓秘書去擺平外麵的交警,蘇寅匆匆而至,看著麵無表情的弟弟就那麼盯著診療室的弟弟,他的心一驚,有些擔憂道。
“怎麼回事?”
林在睿跟江默也很擔憂,除了擔憂宋七夕,還擔憂此刻蘇辰的情緒,如果七夕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後果,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蘇辰並沒有回答大哥的話,隻是徑自盯著診療室的大門,一動都不動。
還是安朵寧上去跟蘇寅解釋了一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午還好好的,可是晚上夕夕就迷迷糊糊地說難受,問她怎麼了,她也說不清哪裡不舒服,就是說難受……”
最恐怖地莫過於未知的病症,聽到安朵寧這麼一說,大家的心立刻就被吊起來了。
握住弟弟的肩,力圖先穩住他的情緒,蘇寅沉聲道。
“小辰,放心,七夕不會有事的。”
轉過頭看著蘇寅,蘇辰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奇異又燦爛的笑容,“你保證?”
看著弟弟的神情,蘇寅的心更沉了下去,握了握拳頭,他儘量讓自己的神情自然而沉穩。
“我保證。”
蘇辰輕輕一笑,“好。”
心裡卻有一句沒說出的話,好,不然,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好在不過一個小時後,診療室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市立醫院各科的權威專家一起走了出來。
為首的醫生鬆了一口氣,先是衝著蘇寅點了點頭,然後才道。
“沒事,病人隻是因為生了水痘,再加上情緒不好,才會導致高燒。”
聽到醫生這麼說,大家麵麵相覷,隨即都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蘇辰卻好像沒聽懂似的,擰著眉眼神還有點茫然。
見他這般,林在睿又幽怨又好笑地碰了碰他,“你忘了?我十歲的時候生水痘,你還拿針殘忍地給我刺破了好多個,害我現在肚子上還有疤,水痘就是那個東西。”
蘇辰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他還是有些懷疑地看向醫生。
“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首的醫生雖不滿這麼個連病都算不上的小病就勞駕他們這麼多人,但畢竟是書記的弟媳,他隻能態度良好道。
“不會,隻不過就是成人生水痘過程會比兒童更難受而已。”沒辦法,小孩子的感覺並沒有成人敏銳,這個是避免不了的
“那就讓她彆難受。”蘇辰理所當然地冷冰冰道。
可是,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水痘這個東西隻能靠它自己發完,過程是沒有藥可以治愈的,頂多隻能緩解一下,讓痘快點發完就好。
蘇寅拍了拍為首的醫生,示意他沒事,醫生也隻好敷衍地點著頭。
“好。”
是而大家這才浩浩蕩蕩地陪著還在昏睡中,掉著鹽水的宋七夕回了病房。
既然已經沒事了,蘇辰自然不喜歡這麼多人都圍著宋七夕,“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蘇寅等人倒還好,就是安朵寧還想留在這。
“我陪你在這照顧夕夕吧,兩個人還能輕鬆點。”
安朵寧的提議立刻遭到蘇辰的否定,“謝謝,我自己就可以。”
如此,安朵寧便也沒堅持,也是,夕夕現在是有老公的人,不是以前了,不過……
“我們用不用通知乾媽乾爹?”
蘇辰再次搖頭,“不用,省的爸媽擔心。”
如此任勞任怨又體貼孝順的蘇辰的深得安朵寧心,也就自然而然地原諒他剛才罵她這件事了,其實她哪裡知道,蘇辰隻不過是不想讓彆人接觸宋七夕而已。
待大家終於都走了後,蘇辰這才小心地握著宋七夕的手,發現她原本白嫩無瑕的胳膊上真的出現了一片一片白色的小泡,又掀開她的衣服,果然一顆顆礙眼的白色小泡生長在他最喜愛的肌膚上,看得他心中一陣心疼,一陣冒火。
————我是某蘇其實有時候還可以噠分割線—————————
宋七夕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深夜了,緩緩地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早上那麼難受了,至少整個人已經不那麼熱烘烘的了。
但是身上好像有點癢,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抓,卻被一個微涼的手掌給握住了。
轉頭一看,是蘇辰,宋七夕有些虛弱地控訴著。
“癢。”
蘇辰依舊握住她的手不放,柔聲安撫著她,“你生水痘了,不能抓,抓了會感染,也會留疤的。”
聽到自己竟然生了這種小孩子的病,宋七夕有些詫異,又有些迷惑,“我怎麼會生水痘?”
難得能看到這樣迷糊的宋七夕,蘇辰不禁好心情地眯著眼笑著,像哄孩子那般哄著她。
“你小時候沒生過,現在就生了唄。”
他也不知道宋七夕是怎麼感染上的,醫生說有可能是接觸過患者,或者是唾液等途徑誘發的,這個沒法說,不過,他要是知道是誰把她傳染了的話,他非先把那人撕了不可。
但生病也有生病的好處,生病了,她就更要單獨一個人跟他呆在一起了,也更能知道他的好了,林在睿不是說過麼,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動的動物,尤其是在她們生病、脆弱的時候。
如此,宋七夕便也沒再說什麼,也沒有力氣再去想什麼,一整天沒吃飯,她早就餓了,瞅著蘇辰她懨懨道。
“餓了。”
蘇辰也是一整天沒吃飯,就等著宋七夕醒過來跟她一起吃呢,拿過保溫杯,他嫻熟地把飯菜拿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宋七夕坐了起來。
把飯菜湯都布置好後,他睜著璀璨的大眼問她。
“要不要我喂你?”
這般溫柔到了極致的溫柔讓宋七夕的心也暖到了極致,卻也讓她想到了那個夜晚,她有些彆扭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