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濮陽城外(一)_[三國]相隨相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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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濮陽城外(一)(1 / 1)

[三國]相隨相守!

“主公,曹操的使者求見。”張遼立在議事用的帳中,看著正在提筆練字的人將手中的狼嚎毛筆生生折彎。隻聽啪的一聲,那跟著他們一路來到這邊的毛筆光榮犧牲了。

張遼不僅心中暗歎這人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平時主公也沒這麼壓不住脾氣的,現在隻能期望主公能忍得住,彆突然拿刀去捅死使者。心裡擔憂著,又得再問一次“主公,見是不見?”

呂布不答話,鬆開了手中斷成兩節的毛筆,又在筆架上取了一支,重新開始寫起自己最不耐煩的大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邊寫邊在心裡將這句話默念了無數遍,這才壓下拿刀去捅死曹操使者的想法。隻是,手中的狼毫毛筆又被他握彎了。

自從心中有了惦記,便越發煩躁靜不下心來。就算有一百一萬個膽子不怕對上曹操,但手中的兵卻再也經不起折騰,被束縛的根本伸展不開手腳。若隻是單純的攻城還好,一旦受到夾擊必然會被殲滅。嗬嗬,誰能想到曾經的大將軍居然淪落到如此境地。呂布在心裡自嘲著。

在顛沛流離的生活中他想了好多,王允的設計、貂蟬兩邊的諂媚、他經不住王允的挑撥誅殺了自己的義父——再一再二不再三,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能信任他這種人了。要說不介意那都是假的,已經騎虎難下沒有回頭路了。——王允!呂布隻要一想到這個人眼睛就泛出暗紅的光,多麼想將他千刀萬剮啊,可惜他也自食惡果被以李傕(李覺)為首的董卓殘黨誅殺了。

本應該還得去報複另一個人,可惜呂布下不去手。自從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後,他連貂蟬的軍帳都不願意進了,再寵愛那也隻是個妾,那也隻是個參與奪走他身邊一切的人,不殺她已經很好了,還要去看,再糊塗的人也感覺膈應的慌。

貂蟬如今在呂布心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他現在更願意一心一意守著帳子中的人,隻有“他”才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因為一些事,就先稱呼睡在呂布帳中的人為“帳中人”吧。

帳中人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泛黃的帳頂,耳朵捕捉到了帳外的號角聲、鐵質物件碰撞在一起的乒乓聲和什麼動物呼氣喘氣的聲音。

這裡是哪兒?帳中人疑惑,抬手揉了揉脹痛的腦袋,試圖想想起什麼,但腦子裡卻傳來一陣刺痛。瞬間讓他打消了“想”這個念頭,然後又有一個疑問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我……是……誰?

不記得了?!想要再仔細想想,傳入腦袋中的刺痛比之前更加厲害的在阻礙著他去回憶。帳中人一點掙紮都沒做就放棄了去“想”,他茫然的躺在床上注視著軍帳的頂端,沒有慌亂,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因為失去記憶而陷入恐慌。

是因為連感覺都想不起來了,所以才能這麼平靜的接受嗎?

帳中人茫然著,腦中又有了更多的疑問浮現出來為什麼沒有因為記憶缺失而變成傻瓜?為什麼還能正常思考?為什麼腦袋裡浮現出海馬體損傷這個詞彙?什麼是海馬體?

太多的疑問讓帳中人疑惑,漸漸的,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眼睛一睜一合了幾次,想要努力睜眼等著外麵人給他解釋,但沒過多久就控製不住的閉眼眯一會,等他強迫自己再睜開眼,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心中疑惑變得更多。很快又控製不住的閉上了眼,如此反複。

帳中,張遼見呂布心不在焉,又出聲提醒“主公。”

呂布忙回神,才想起剛才聽文遠說有使者來的事——每日像是防賊一般盯著,終究還是讓消息走漏了出去,莫不是營內出了背叛者?呂布麵色陰沉,丟開毛筆用布擦了手問“殿下如何了?”

“末將剛才聽高順說,殿下還在睡。”張遼知道呂布不想見使者,但又不得不再次提醒一遍“主公,……曹操派來的人?”話隻說到這裡便可以了,說多了隻會引來呂布的不滿。

不想見!呂布想這麼說,卻難得的忍住了“文遠隨我同去,我倒要看看消息如此靈通的曹操到底安排了個怎樣的人來說服我!”呂布在說這話時臉上帶著三分的不屑。

曹操這種時候上趕著來還能為了什麼?!呂布不用想也明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如此了還怕跟曹操為敵嗎!若他真要來搶人,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彆想討到好。要是那使者也不識相,就一刀捅過去了事!

呂布現在並不知道,他眼巴巴等了好幾天的帳中人已經醒了。

張遼見呂布氣勢不對,又在心裡一陣歎氣擔憂道呂軍短時間內可經不起折騰,隻希望主公能忍得住。

呂布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張遼掀開軍帳去麵對那個如狼似虎的使者了。

此時是194年,正是呂布中了王允的“連環計”殺了義父董卓後,被以李傕(覺)為首的董卓殘黨驅趕出長安的時候,他為了能東山再起開始四處流亡,一路來到了曹操管轄的濮陽城外,他本想著趁著曹操不在之際奪下濮陽城,沒想到那邊居然派來了使者要談判。

呂布在離開前,又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軍帳。那位能左右這天下勢力分布的人還在裡麵休息,也不知道他何時何地能醒過來,若是今晚還不能醒就不能再拖下去了,明早就攻入濮陽城,把城中全部的大夫集合起來,勢必要將他治好。

但一想到曹操也是為此人而來,呂布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

他並沒有跟使者磨太久,因為一心想著趕快送走對方,在等他們說道“主公擔憂殿下特派嘉前來探望。”時,直接用“殿下正在休息。”的理由開始打發人,使者也沒死命繼續糾纏,客套的說了一句“那麼嘉便改日再來。”說完,便帶著人打道回府了。

送走了使者,呂布匆匆趕回,卻沒能趕上帳中人睜眼的時候,他趕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依然閉著眼睛,呼吸長眠已經睡沉了。

跟進來的張遼見呂布立在床邊沉默著,便將劍放在看得到的地方掛好,安靜的退了出去,順便將守門的士兵支遠一些,讓煩躁了一天的人能安靜的歇會。

已經過去三天了,人還在睡。呂布聽到張遼走了才走到床邊坐下,他用手順了幾把帳中人的長發,柔順的發絲劃過他掌中的厚繭,讓人覺得愛不擇手。再看那張帶著稚嫩的精致小臉,睫毛不長也不密,像是被裁剪過的扇子邊一樣整齊。繼續往下,一路順著肩膀頭往下摸去,讓人驚歎!手腕竟比女人還要纖細!

呂布叫小兵送進來一盆熱水,親自給床上人擦身。一邊擦,一邊上演十八摸,若不是對方前麵平的跟鐵板一樣,呂布真要以為自己撿到的不是漢室殿下,而是個漢室公主了。

皮膚細膩又柔滑,還帶著一層均勻的小肥肉,摸上去軟軟的剛剛好,一點也沒有男子的硬邦邦,該說真不愧是長在深宮中不曾吃過苦的孩子嗎?他現在不睜眼就已經讓人覺得舍不得了,要是睜開眼睛,不知道得讓多少將士為他去死。

呂布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見到這麼精致的孩子心裡也癢癢,但好在沒忘記這位的身份。再加上他年紀也不小了,經曆得事多,摸著過把癮之後就替人拉上衣服不再逾越。

帳中人睡的也夠死的,被這麼折騰都沒醒。

呂布現在是越發期待眼前人睜開眼的樣子了——這樣精致的人兒便是漢室宗族中的人,漢章帝小兒子老來女的兒子——劉乙,字水杉。掄起輩分來,靈帝與另一位自稱皇叔的還得管他叫叔叔。

一想到劉備,呂布眼中隻有鄙視,那個不明來路的窩窩頭哪有他家的乙殿下有名。

靈帝當初將消息捂得嚴實,生在深宮中的水杉並沒有被多少人知道,除了上朝的大臣們見到了那百鳥彙聚的異象外,連深宮中的侍從都不敢多透露一個字。靈帝如此做的用意就不用多說了。

若是大臣們沒能看到那景象,沒能在上朝時提出疑問,水杉估計都活不到這麼大,也沒人會知道他的存在。

呂布仍記得,他當時已有二十,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因聽身邊人將個奶娃娃傳得神乎其神隻笑笑並不理會,但卻記住了這麼個人。

之後的事,就是被李傕驅趕出長安後了,行軍途徑洛陽安營休息時,發現周圍有奇怪的現象,許多的鳥兒向著被燒毀隻剩下一個花架子的皇宮飛去。他當時並沒能完全想起這個人,但卻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快去,必須去,一定得去看看!這才順從心意牽了愛馬赤兔入了城。

城中,上百或者已經有上千隻鳥立在屋頂上嘰嘰喳喳,它們井然有序的排成兩路,直指皇宮上朝的大殿。

百鳥異象。當時呂布腦中有一個記憶的閃回,他已經想起,連一起進來的士兵都沒招呼,騎馬衝向了大殿。

當時,水杉就坐在唯一還保留的大殿龍座上閉著眼睛睡覺,殿內落了好多鳥,卻沒有任何聲音,其中有一頭頭部灰黑色落在龍座上方的蒼鷹最為亮眼,它立在那裡直勾勾的盯著大殿的門,沒有攻擊任何生物,就立著親眼看著龍座上的人被抱走。

那隻鷹見他們要離開了,便展開翅膀飛出了大殿,它鳴叫一聲,像是指引著他一般飛向了濮陽城所在的方向。

之後就再也不沒能見到那隻鷹了。呂布想到這裡感覺有些疲憊,便往床上一趟,側臥在了水杉的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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