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五天後,車隊停在了距離綠洲兩個小時車程的一座大約300米高的山下,山上就有一座隸屬於南空的通訊站,綠洲裡麵曾有幾個隊員是這裡的退伍士兵,不過都不是技術兵種,隻是負責安保的警衛連戰士,不過在他們的指引下帆哥他們花了半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這裡。
“上山的道路可有點危險啊,那麼崎嶇狹窄的山路,稍微有點不留神可就是個死啊。”
帆哥看著那條環山公路,咽了口口水,對於這個不會開車的土鱉子來說,他寧可腿著走上去跑上去。
不過唐菲兒倒是笑著掐了他一下“你信不過我的車技?”
帆哥看了看她,咬牙跺腳“怕個毛,就是死我也和老婆死一起~走!!上去!!”
袁惠和小丫頭無語,這家夥,讓他學個開車跟要他命一樣。
好在之前在那幾個隊員的提醒下這次來的司機都是老駕駛了,所以這條環山公路對他們來說沒什麼挑戰,隻有不會開車的家夥們才會害怕,再說了,太難開的話山上的空軍士兵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車隊開始緩緩的上山了,一路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喪屍,根據那幾個隊員所述,通訊站裡麵的駐軍大約有一個營,其中有一個警衛連,其餘人員都是技術兵種和後勤人員,那幾個貨還說裡麵還有一個排的女通訊兵呢,據說今年的新兵裡麵還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呢,一個個沒個好東西,儘盯著人家臉看了,沒出息的。
不過帆哥倒不太在意他們說的女兵有多好看,但是他還真的很希望那些技術兵能活幾個下來,這些都是人才啊!!!
車隊就這麼緩慢的向山上前進,雖然山隻有300多米高,但是環山公路極其難開,估計沒有40分鐘開不到山頂的。
而就在車隊前進的時候,一個隱藏在山上樹叢裡麵的攝像頭卻把車隊的狀況完整的傳到了一個控製室裡麵。
“他們是什麼人?”一個渾厚的男音傳了出來?
這個控製室裡麵滿地的壓縮餅乾的包裝紙,空氣也比較渾濁,裡麵或站或坐的有十來個人,貌似軍銜最高的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他穿著一身已經很臟的天藍色空軍製服,軍銜是少校,而且那群人裡麵還有四個都是掛著少尉和士官軍銜的女兵。
“副站長,你看!!他們穿的都是陸軍的製服!!!是陸軍的兄弟們!!我們有救了!!!”
說話的是一個空軍少尉,看起來異常興奮的樣子。
不過這個副站長好像卻不以為然。
“我看不一定吧,你看他們哪裡像中國軍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你看車上的家夥,作風稀拉互相打鬨,一點紀律性都沒有!!恐怕隻是一群得到了陸軍裝備的匪幫!!”
此話一出,其他人臉上本來興奮的神色也變得黯淡了下去,是啊,看了那些人的樣子,確實不太像軍人。
不過有幾個年輕的軍官卻說了。
“匪幫也好,陸軍也罷!!起碼接觸一下看看啊!!我們已經被困在樓裡麵快一年啦!!食物已經見底!!水也沒多少了,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是死路一條啊!!!”
四個女兵也是一臉的希冀,她們已經在困在樓裡太久了,外麵就是四百多喪屍,而且還有四隻大喪屍,而警衛連已經第一時間全滅,隻有三個警衛連的戰士活了下來,而且武器庫也被喪屍占領了,現在他們這裡隻有三把槍,兩把都在這個老古板的副站長手裡,而且彈藥也所剩無幾。
而且長時間的困守早已讓所有人精神備受折磨,因為長時間食用壓縮餅乾導致維生素缺乏的緣故,每個人的嘴上都有紅腫,口腔裡麵也已經潰爛,身體狀況也都很差,可以說,最多還有一個月,這裡的人全部都會死。
而這裡沒有發生彆的地方那樣毆打虐待強奸的事件也是因為軍隊的紀律性約束著他們加上副站長的威壓,雖然這個副站長是老古板,可是為人卻極其正派,要不是他估計這裡的幸存者恐怕早都不成樣子了。
不過另外幾個年輕軍官也是一樣的想法,被困這麼久,司令部一點消息也沒有,聯係其他友軍部隊也是音訊全無,甚至和附近的一個隸屬於南京軍區187裝甲旅的電話也在三個月前失去了聯係,這下也徹底失去了獲救的希望。
其間也曾經有過兩股小武裝來到過這裡不過都沒有能夠進入通訊站這裡,因為副站長壓根不想和他們接觸加上通訊站的大門裡麵就是無數喪屍那兩夥人也就是看了看就放棄了。
不過這次已經到了裡麵幸存者的極限了,除了副站長和他的兩個死忠之外,其他人都已經無法忍受這樣暗無天日的煎熬,人群逐漸變成了兩邊開始爭執。
“副站長!!!我們已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啦!!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家一起死在這裡嗎?”
“既然是軍人,就不該怕死!!!彆忘了,你們都是中國軍人!!隻要活著一天就要履行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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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哪裡還有使命履行?我們已經困守了快一年啦!!有過救援嗎?有過聯係嗎?國家和政府都已經不存在了我們還在這裡乾什麼啊!!!!近500人就活了我們這點人下來,我們繼續困在這裡守著這些設備還有什麼意義??就算最後我們一起守著這些設備變成乾屍又有誰知道?又有誰關心!!”
說到這裡,幾個年輕軍官都有了哭腔,女軍官們也都跪坐在了地上小聲的抽泣著,他們都還年輕,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死的毫無價值,死後也無人問津。
副站長看著這些和他一起困守這裡的年輕人,心裡也不是滋味,可軍人的榮譽感和責任感卻讓他難以抉擇。
而此時正在上山的帆哥他們卻不知道通訊站裡麵發生的一切,他隻是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山路生怕唐菲兒一個不小心把車開到山溝裡去,那樣死的可就太憋屈了。
而此時通訊站裡麵7個年輕軍官已經決定要和帆哥他們試著接觸一下,而副站長和他的死忠卻反對這麼做,一時間雙方氣氛變得不太友好了。
副站長拔出了手槍對著那幾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年輕人。
“你們一定要這麼做嗎?你們可曾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副站長!!我們已經履行了我們的義務,可我們的義務不是讓我們去死啊!!這樣繼續下去最多一兩個月,我們還是死路一條!!!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家一起死在這裡嗎?死了以後變成一堆枯骨,就和站長他們一樣?”
副站長的心裡被一陣陣的衝擊著,他自己的女兒和妻子也已經遇害了,他看著這些有幾個和他孩子差不大的年輕軍官,心裡一陣掙紮,良久,他歎了口氣。
他放下了槍,走到控製台前,抓起了一個控製器。
所有人一看都大驚失色,那是之前安裝在通訊站的雷達底部炸藥的控製器,因為病毒爆發以後他們以為是境外敵國的生化襲擊,為了不讓這些珍貴的通訊器材落入可能的敵人手裡他們安裝了炸藥,一旦有可能通訊站遭到襲擊就會引爆炸藥,絕對不能讓這裡的通訊器材和資料文件落入敵人手裡,如果必要的話,他們會和通訊站同歸於儘。
這,就是中國軍人!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下副站長拿起了控製器,他眼神決絕的看著那些年輕軍官。
“這些設備絕對不能落入敵對分子手裡!!”
年輕軍官們都絕望了,有一個少尉軍官慢慢走到了副站長跟前不遠處。臉上全是絕望的表情。
他跪在了副站長麵前,臉上滿是淚水。
“副站長。。。既然你執意這樣,那你現在打死我吧,給我個痛快的。。。我已經無法忍受了。”
幾個女軍官都抱頭痛哭了起來,她們活的很辛苦,比這些男人要辛苦得多,雖然副站長對她們好的沒話說,可現在她們也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