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了眼手表“等五分鐘。”
蘇律退後幾步,雙手抱胸,一臉諷刺“我倒是第一次進洗手間被攔在門外,不知道裡麵這位是怎樣的大人物,貪官?奸商?等他方便完了能采訪一下嗎?就連國家首腦也不會這麼霸道吧?”
“就憑你?”保鏢a一臉不屑。
“嗯哼~”蘇律聳肩。
一旁沉默的保鏢f擔憂地說“他是記者……”
“那又怎麼樣?哪個報社的稿子是我們壓不下來的……”
蘇律聽得饒有興趣,門突然開了,蘇律以為卜諾整理好了,為白白失去一次跟他獨處的機會而懊惱,沒想到卜諾說“讓他進來。”
他說得很快,說完消失在門後,蘇律在眾保鏢虎視眈眈的注目禮中進了洗手間。
卜諾被對著蘇律,從鏡子可以看見,他正在整理領口,扯領帶的時候喉結上下滑動,性感極了。察覺到有人看他,那目光太過放肆,但是卜諾並沒有受到影響,他生來就是活在彆人視線裡的。
蘇律慢騰騰地走到卜諾身邊,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緩解了洗手間內尷尬的氣氛。他心不在焉地洗著手,心思全在卜諾身上。
這也見麵了,感覺不像想象中那麼水到渠成,卜諾對他的態度就像個陌生人,難道要他主動搭訕?不不不,這也太掉價了。
卜諾先生?你真人可比電視上帥多了。卜諾先生?哦,你已經夠帥了,不需要再照鏡子了。卜諾先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真巧……所以,到底應該說什麼呢?
蘇律乾咳了一聲,目不斜視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我見過你。”
“嗯。”卜諾放下毛巾,轉身離開。
這,就走了嗎?蘇律剛想叫住他沒想到卜諾走向了小便池。明明要小解為什麼非要等這麼久,還在他跟他搭話之後。所以,他根本不是想小解,而是在耍流氓!
蘇律很氣憤,卜諾竟然在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如此奔放,說好的小清新呢?他故作鎮定地擦乾手,緩緩走向小便池。
要矜持,要矜持,要矜持……蘇律在內心一遍遍默念。當時,他跟卜諾的距離隻有七厘米,耳邊響起的,是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卜諾在解皮帶。小解神馬的,解皮帶乾什麼,蘇律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壓在洗漱池上這樣那樣的場景,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不經意間抬頭,卜諾竟然也在看他!蘇律迅速彆過臉,果然總裁都是衣冠禽獸,這才見麵多久就迫不及待了嗎?
“刺啦”一聲,蘇律屏住呼吸,身形一滯,不受控製地看向卜諾的小腹。卜諾拉開拉鏈,正準備小解,姿勢還停留在將掏未掏的狀態,他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了蘇律一眼,又把拉鏈拉起來。
這是什麼行為?說好的高h變成清水,這是詐騙,不負責任,那一瞬間,蘇律有種衝動親自去把他的褲子扒了!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這麼做的。
帶著滿腔怨念,蘇律目送卜諾施施然進了隔間。
隔間?隔間……蘇律若有所思地看著一人高的隔間,彎起嘴角,笑得像隻偷腥的貓。他走進卜諾隔壁的隔間,關上門,蓋上馬桶蓋,踩了上去,雙手輕輕搭在隔間的木板上。
卜諾一邊解皮帶一邊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音,隔壁進去了一個人。他想起剛才那個看起來斯文俊秀的少年,站在小便池旁也不小解,倒是一直盯著自己看,他從來沒有給彆人演示小解的習慣,故意把拉鏈拉開又拉上,看到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深深迎合了總裁大人的惡趣味。
洗手間再次響起嘩嘩水聲,蘇律靈機一動,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還好還好,十八厘米還在,沒有變成細黃瓜。
解決生理問題之後,卜諾係上皮帶,一個轉身,眼角掃到趴在木板上的蘇律,睜大眼睛,那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被女人騷擾也就算了,他怎麼想到,這年頭連男人都這樣。
蘇律也嚇了一跳,失足從馬桶上摔下來,卡在馬桶和木板中間,腰都快斷了。雖然受了驚嚇,身上還很疼,但是隻要回想起剛才卜諾吃驚的麵容,蘇律笑得肚子疼。
卜諾一腳踹開門,看到蘇律泛著淚光哈哈大笑的表情,止不住抽了抽嘴角,怎麼會有人這麼傻?可是看著他的樣子,卜諾發現自己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