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悠閒日子!
安君歎了口氣,難道她和丁山就這麼像包子,誰都能戳一戳,那個兆小侍,且讓他再蹦躂兩天,等丁山生完再說。
從晌午一直到月上中天,院子裡的氣氛低沉得可怕,眾人均輕手輕腳,生怕又撞到了她的槍口子上了。
頂頂的好藥,頂頂的好產公都給用上了,她也著實不知道再能有旁的什麼法子了。
成瑜瑾扶著她,安慰道“王君也莫要太憂心,男兒們生孩子,時間稍微長些也不是沒有的,如此累壞了身子,累得丁爺為你擔憂,反而不美。”他下了值便直接趕了過來,見她從響午一直轉到這會子,心中也是極憂慮,她身子瞧著單薄,著實不似個能撐住的。
將下侍煮好的參茶端起遞到她嘴邊“王君好歹喝口茶潤潤嗓子。”她也著實累了,身體已經疲乏極了,腦子裡卻揪得很,隻就著成瑜瑾的手喝了口茶水。
從月上中天又到四更天,下侍們來來回回的往產房裡送水,再端出一盆盆染紅的血水,她真不知道人居然可以流那麼多血,這會子在外頭已經聽不到丁山的聲音,隻幾個產公在喊‘丁爺再使把勁兒,就快了,快了。’然後聽見幾聲‘丁爺,丁爺。’產房裡一下亂哄哄起來。
她在外頭本就夠急了,這會子,還不曉得是個什麼情況,跺了跺腳,不管了,進去看看。
一個產公正從裡頭出來,和她撞了個頭,她也不顧產公一手血,直接拉起來問道“裡頭情況如何。”
產公手有點顫,哆哆嗦嗦的跪下,道“老奴,老奴無能,丁爺這會子已經力竭,昏過去了,怕是,怕是”
“說,怕是什麼!”她沒空再聽他們這般墨跡。
產公道“怕是隻能保小了。”
隻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人都要蒙了,她一點兒都不願意相信,一把推開產公“閃開。”
產公在後頭追著喊“王君使不得啊,這,這不合禮法啊。”
她這會子哪裡還聽得到,直接繞過好幾個下侍,奔著丁山去了,下侍們見已這般,便緊忙放下簾曼,不讓她瞧汙穢處。
成瑜瑾瞧她已是這般了,也無法,將院子裡的下侍都喊過來“其他我也不多說,你們將自個兒的嘴都管嚴實了,若是有個甚不好的傳出去,老王爺定是舍不得責罵王君的,丁爺有王君護著也不怕,至於你們,那可就不好說了。”
指著琉青看好一眾下侍,他便也後腳跟了進去。
她這般跌跌撞撞的撲到床頭,瞧著丁山白著一張臉,眼神都有些散了,心中慌亂的狠,握著丁山的手,淚珠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爹爹,你再堅持一下,小寶貝不能沒有爹爹,你還沒看著女兒娶夫生子呢,你不是還想抱小孫孫嗎”她心思亂了,亂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道在說點甚。
成瑜瑾跟著後頭進來,聳了聳鼻子,道“什麼味兒,讓人頭暈的很。”他一貫的鼻子靈。
安君方才慌亂著沒注意,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卻是有股子味道,叫了產侍“這是什麼味兒?”
產侍道“這是安產香,凡是男兒生產,都點這個的,可是有甚不妥?”
她起了疑心,腦子裡一股子陰謀論,也不應產侍,自去這聞聞,那嗅嗅,產房裡一股子血腥味,加上熏了香,味道雜得很。
她繞了屋子一圈,將擺飾上上下下的穩了個遍,又將屋裡的幾個下侍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心中焦急慌亂的很,轉過頭去抓住丁山的胳膊‘爹爹,爹爹’的喊。
丁山聽到她的喊聲,抓了帳子想使上勁兒,帳子被抓了下來整個蓋在他兩頭上,幾個下侍忙上前取下帳子,她抓著帳子聞了聞,這是翼首香猛地驚起,問產公“那安產香可是又叫金絲條香?”
產公不解“正是。”
她要瘋了“來人,把這個帳子拿去外麵燒了,不,放起來。你去把安產香熄了。去,你,去拿幾床厚褥子來,把床圍上,你,去把窗戶都開上。再去取了個新香爐來。”侍人們被她指得團團轉。
產公還戰戰兢兢的問“王君,這怕是不好吧?”
她煩躁極了“不想死就快去,若是我爹爹出了個甚意外,你們都等著去蘆洲開礦。”
眾侍人一聽,速度又快了幾分。
雖她急得跳腳,嫌棄眾人速度慢,但其實眾人速度已經很快了,不過盞茶的功夫都按她說的收拾好了,她也不指使他們,自從懷裡摸出鎖香點燃,又取了一丸清神萬塞進丁山的嘴裡,瞧著屋裡先前的香味都散了,她便讓人關了窗戶,撤下圍著床的褥子,趴在床頭握著丁山的手‘爹爹,爹爹’一聲聲的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