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彆和我做朋友!
宋瑤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噩夢,夢裡她站在堆成小山似的包子前拚命地吃著,有肉餡的、青菜餡的、豆沙餡的、韭菜餡的……終於當她拚死吃到最後一個包子的時候,包子皮一咬開,裡頭竟然是張季承川的臉,麵無表情地對她說“怎麼才吃了這麼點,再吃!”
“啊!!!”宋瑤驚叫著醒了過來,嚇出了一頭的冷汗。
“怎麼了?”陪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季承川急忙睜開眼。
與此同時,宋瑤轉頭見到季承川,剛才包子裡的那張臉一下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嚇得她差點失心瘋。
“出什麼事了?”一個護士緊張地跑過來。
“鬼、鬼、鬼……”宋瑤瞪大眼盯著季承川,連說了三個“鬼”字之後,看到季承川越來越黑的臉,忽然清醒過來,艾瑪好像一不小心把夢和現實弄混了。急忙改口“我剛才夢見鬼了。”
“小姐,你這樣一驚一乍會嚇到病人的。”護士小姐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宋瑤尷尬的笑笑,回過頭又對上季承川那張比鬼還可怕的臉,頓時蔫了似的低下了頭。
“做夢夢到我了?”季承川出其不意地問。
宋瑤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立馬又拚命搖頭,語無倫次地解釋“沒!沒!我怎麼會夢見鬼……不是,夢見季總您呢?嗬嗬……嗬嗬嗬嗬……”
季承川冷笑了一聲。
包子裡那張臉又一次閃現在眼前,宋瑤忽然覺得讓這麼可怕的季總在醫院陪自己掛點滴,還不如再去吃包子呢。
說起掛點滴……咦!點滴呢?
宋瑤一驚,發現手上的針管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剩下一張膠布貼在手背上,隱隱還能看到一點血跡。
是她睡得太死,連被護士拔掉針管都沒察覺到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人叫醒她?難道季總是怕吵醒她所以一直在這兒陪著她嗎?
一連好幾個問號在宋瑤腦子裡出現,她忍不住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季承川,見他鐵青著臉立馬又把目光挪開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
她已經不記得上次自己進醫院掛點滴是什麼時候了,出門在外,平時有點病她都是能忍則忍,畢竟這世道看個病可不便宜。或許是習慣了一個人生病,一個人忍受,以至於此時此刻有人陪著上醫院的感覺是那麼的奢侈。
這一刻,宋瑤打心底裡的感謝季承川。
季承川自然不會察覺到宋瑤心思的變化,他此刻十分不爽,想自己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屈尊降貴陪個小秘書來醫院掛點滴,沒收到一句謝謝也就算了,還被指著鼻子罵成是鬼。
簡直不能忍!
正想站起來一走了之,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弱弱地聲音。
“謝謝……”
聲音太輕,以至於季承川都覺得自己幻聽了,忍不住朝聲音傳來的宋瑤處看去,卻見她小心翼翼地用胳膊碰了碰他,用十二萬分真誠的目光對上季承川狐疑的目光,誠懇地說“季總,您真是我見過最好的老板。”
季承川一愣,速度把頭撇了過去。
宋瑤以為自己哪兒又說錯話了,還想說點什麼,忽然季承川站了起來“好了嗎?好了就走吧。”
“哦。”宋瑤急急忙忙跟著站了起來,由於站得太極,頭有點暈,下意識的拉了下季承川的襯衫。
季承川回過頭,看了眼被拉皺的襯衫,最終嫌棄地撇開眼,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