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健身房裡跟著教練瞎練的。”陳昌言淡定地胡扯。
謝枯硯上下打量了他“不錯啊,那你是真的很有天賦了。”
陳昌言心道,這句話在自己的世界從小聽到大,沒想到來了這個世界,還能聽到。
“我就不行。”謝枯硯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爽朗地笑了一聲,說。
“謝老師也很厲害,跟那個穿越者對腿,都把他踢飛了。”陳昌言看著他的眼睛。
“哈哈哈,那種毛頭小子就算了。我沒強化之前,一隻手都能拎仨。”謝枯硯被他說的笑起來。
“強化?謝老師也是穿越者嗎?”陳昌言直接問道……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在他眼前了,也沒什麼好演的了。
“哦,我不是,我是土著。”謝枯硯笑道。
“……那個什麼,獅子?”陳昌言問。
“陳老師竟然知道獅心行動組?”謝枯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哦,之前因為張老師的一些事情,接觸過他們的幾個人。”陳昌言並沒有說的太具體。
謝枯硯哦了一聲,但搖頭說“……咱哥倆聊天,不提那群蠢貨。”
他都說了不想提,陳昌言當然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道理。
不過,關於謝枯硯的身份,可以再次降低嫌疑了,他和血魔宗的謝姓雙穿狼,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
“今天的新聞好像不止我們一個學校……哦?奇怪,怎麼今天的事情,都是在學校裡爆發的?”謝枯硯一邊刷手機,一邊跟陳昌言說話。
陳昌言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教思政的鬼修,哪能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
不一會兒,謝枯硯關上手機,閉上眼睛,用一種很文藝的語氣,對陳昌言說“穿越者的紀元,來了……”
“嗯。”陳昌言其實也知道,這一天早來晚來,總是要來的。
“那些普通人的夏夜夢境,也終於要結束了……在城市乾燥的光線裡,他們的手心終究會長出彌漫著土腥味的幼芽,用月亮背麵的淚水,澆灌出新時代的花。”
“……”陳昌言愣愣地看了謝枯硯一眼……薛定諤的語文老師。
當然,穿越者這件事,確實是遲早是要爆發的。
隻看哪一天的新聞爆的多,或者隻看哪一天治安署不想再繼續瞞下去罷了。
他剛剛打開第二瓶礦泉水,手機突然響了,小墨的一個語音突然就過來了。
“陳老師!!”
“?”陳昌言心道,你怕不是忘了幫我查降壓藥的禁忌症?
可小墨那邊說的正是這件事“我問那個藥的禁忌症,問出大事來了……”
“什麼大事?”
“我老大去查了一下開藥記錄,發現我們醫院這個藥,比上個月多開了兩千多盒。”
“!!”陳昌言記得之前那個血魔宗的弟子回答他,他們的藥量並不充足才對,他們的浪費率,為什麼會那麼高?
“陳老師,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小墨問。
“沒有,我隻是幫朋友問一下禁忌症而已,沒想到,怎麼會想到扯出這麼大一個案子?”
“哦哦哦。那就好,今天出了大事,你知道吧?我們院的內保,已經開始調查這是怎麼回事了,這麼大的用量浮動,很有可能跟穿越者有關。呼……但是,跟你沒關係就好。嚇死我了。”小墨這語氣說的好像自己不是個穿越者似的。
不過,這事兒確實是跟陳昌言沒什麼關係……大動作反而是他喜聞樂見的。
“嗯,加油。”他說。
“加……加油??”小墨對這個加油理解不能。
“對了,涉案的有姓謝的醫生嗎?”陳昌言多問了一句。
“有,有一個叫謝端的。怎麼了?”小墨回答道。
“我朋友的媽媽主治醫生好像姓謝……不對,他不是你們醫院的。沒事了。”陳昌言隨口搪塞過去了。
謝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