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如玉[重生]!
周書予睡著後,秦任逢打了幾通電話,托人調查周父一事,雖然很多事情並不需要那麼複雜的程序就可以解決,現在也不知周父是被陷害還是真的有這事,但秦任逢還是請人先去查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如果能給周父一個清白最好,給不了,就隻能另尋蹊徑。
裡麵也要托人說一聲,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拘留也不能用刑或者逼供,但這種事情都是防著萬一的,托人打好招呼總沒錯。
秦淨那邊也讓他先彆插手。
做完這一切之後,石律師那邊也完事了,石律師做事秦任逢十分放心,石律師那邊說已經見過人並且了解情況了,而且已經提交了取保候審申請,應該明日最遲後日周父便可以回家待審,聽了這個消息秦任逢也放了心,便讓石律師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隻要告訴他結果就行。
這邊周父的事情解決了,秦任逢也給周書予有了交代,但第二日的時候周書予就要出院,秦任逢谘詢了醫生,醫生說並沒有多大的障礙不要再受刺激再奔波就行,於是秦任逢就安排了周書予出院。
秦任逢讓人換了一輛車來接他們,周書予也換過了昨天秦任逢安排人送來的衣物,聽說最遲明日自己的父親可以出來,心裡也高興了起來,雖然肚子還特彆難受,但起碼心裡麵的壓力去了,心情也自然好起來了。
“回去後彆太勞累,要好好照顧自己。”秦任逢對著靠在後座靠背上閉目養神的人道。
“嗯。”周書予點頭。
“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應該不日就會有結果,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
周書予搖頭“我不擔心,我爸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而且他也相信這件事情讓秦任逢出麵,肯定可以水落石出的。
“嗯,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不需要客氣。”秦任逢伸手摸了摸周書予的頭,因為身體經過昨晚的折騰,還相當地差,周書予整個臉上都沒什麼血色,眼睛卻格外明亮,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秦任逢忍不住湊過去,在周書予的眼睛上親了親。
“你做什麼,”周書予推開他,隨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於不友善,便不自在地找了個理由,“有人在,彆亂來。”
說著看了眼前麵的司機,開車的人卻雙眼直視前方,除了握住方向盤的手紋絲不動,放佛後麵根本沒人一般。
“沒關係,他不會看的。”平時都不怎麼碰周書予,即使真的有身體接觸也是點到為止的秦任逢,今日卻好像並不打算放過眼前的人,他轉過頭湊近周書予,濕熱的呼吸撲在周書予的脖頸邊,還單手摟著人家不讓他避開。
“書予,也許我現在這樣說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我覺得我沒辦法再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來追求你了,醫生昨天和我說你體質比較特殊,所以要時刻注意,鬨不好就是一屍兩命。這回我是僥幸聽說了你爸的事情在你身邊,可以後萬一哪天我沒法像昨天一樣那麼快知曉你的消息,你連你自己有生命危險都不知道,可就沒有像昨天一樣走運了。所以我要快點把你綁在身邊,這樣子我就可以時時刻刻地盯著你,你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第一時間獲悉,這樣子也不用讓我提心吊膽。”
所以,秦任逢這是在表白?
周書予被他以這種尬尷又強勢的姿勢表白給鬨了個大紅臉,他活了19年快20年,連個情書都沒收到過,更遑論是表白,對方還是個男性,其實秦任逢前陣子一直獻殷勤時不時在他身邊出現一下送他東西,他就猜到了秦任逢估計對他有這方麵的心思。
可秦任逢不說,他也就當做不知道,耐心地等待秦任逢在他的無知下耗儘耐心,換過目標,如果秦任逢說了,他就直接拒絕。
可他沒想到秦任逢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說。
就和他所說的一樣,趁人之危。
“書予,我知道你一時間可能沒法接受,但也先不要拒絕,我們可以嘗試以戀人的身份相處一段時間,為期兩個月也好,半年也可以,在這段時間除非你本人同意,不然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如果試著相處了你實在沒辦法接受,我也不強迫你,大家各自安好,這樣可以嗎?”
周書予沉默。
秦任逢雖然知道這樣子對於周書予很殘忍也很不公平,他的手段也有些卑鄙,可是周書予這人,要麼就溫水煮青蛙煮到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淪陷像他以前的做法,但因為周書予這隻青蛙有顆金剛玻璃心,煮熟的期限不定。
那麼隻有像現在這樣子,抓著他要求他的致命點,逼他答應和自己以戀人的身份嘗試一段時間,這樣子雖然鋌而走險,但也比現在這樣好死不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把這知金剛玻璃心的青蛙煮死好。
“書予,周先生,給我個機會吧。”秦任逢的語氣裡竟帶了幾分祈求的味道,周書予實在一點都不想和秦任逢以什麼戀人身份相處,但現在他有求於他
周書予的手緊緊抓著座墊,蹙起眉,繼續沉默。
秦任逢也不再說話,而是等著他的回答。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車都要開到周家的小區門口時,周書予終於敗下陣來,點頭道“我答應你。”
“這才乖。”秦任逢摸了摸他的頭,卻放開了摟住他的手,身體也坐直,不再逼著他。
前麵紋絲不動專心開車的司機雖然已經很努力地屏蔽兩個人的話了,但秦任逢的那段深情告白和可憐兮兮地求一個男人和他交往,讓他實在忍不住豎起耳朵來聽,他是秦任逢從h市帶過來的司機,跟著秦任逢幾年了,秦任逢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運籌帷幄號令天下,男男女女都是自己往他床上送的,這樣子追一個人,還真是第一次。
所謂一物降一物,難得秦任逢也有這麼一天!
秦任逢隻把周書予送到樓底下便回去了,周書予自己上樓,周母已經聽周書予說他請的律師已提交取保候審,不日周父就可以回家待審,便也放了心,因昨晚基本沒怎麼睡,現在在補眠,周書顏還在周家一直沒回去。
“書予,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周書予昨天打電話和他們說自己去鄭寬家將就一晚上,因為鄭寬家剛好在拘留所的附近,周母周書顏也沒做過多的懷疑,周書顏見到周書予的臉色十分難看,“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周書予搖搖頭,他肚子確實還在疼,隻是不想說出來讓周母再擔心,“我沒事,昨天沒睡好,所以就臉色不好受些。”
“你現在是有身孕在身的人,所以也彆太過於操心爸爸的事情,秦淨那邊已經打電話和我說了,他已經安排人去調查爸爸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以秦家的實力,就算真有什麼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況我們爸爸那性子肯定是做不出那種事情來的,真相時間問題而已,所以你也彆擔心,聽姐姐的話,去房間休息一會。”
因為秦任逢那邊叮囑秦淨讓他對周書予他們的口徑都是他在處理這事情,所以周書顏也是理所當然地相信是秦淨在做這事,雖然秦淨在秦家沒什麼實權,但對外借著一個秦家的名頭,還是萬事ok的。
“嗯,謝謝姐。”周書予確實也急需要躺著。
“我們之間還謝啥,乖,去躺著。”
周書予躺在床上,卻一點都睡不著,他的腦子亂哄哄的,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會答應和一個男人交往,那個男人還是在自己醉酒的時候和自己有過一1夜1情的男人。
周書予轉過頭,看到床頭桌子上的雙人合照,是他“失憶”以前和晨晨一起照的,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周書予將照片拿過來,也不知道晨晨的爸爸是誰。
是他在大一的時候有的,他姐姐結婚是五年前的國慶,孩子實在國慶後五個月,也就是第二年的三月份有的,那個時候自己肯定是在學校,估計是同學一類的吧,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情況,才會使他和自己的同學一起做那種荒唐事,甚至生下孩子。
不過既然已經不記得了,也就無所謂了,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晨晨解釋他即將在四個月後迎來的弟弟。
因為晨晨一直不喜歡弟弟,所以家裡人也就瞞著晨晨,可晨晨終究是要知道的。
想到這裡,周書予不禁扶額,什麼都煩。
也不知道是秦任逢那邊打通了關係還是拘留所那邊辦事效率真的就這麼高,周父當天就被放出來了,不過才在裡麵呆了一夜,周父就老了十幾歲一般,本來五十幾歲了還沒長幾根白發的他,居然白了大半的頭發,精神也不好,周母見到了,又忍不住哭了一場。
接下來便是等候審查起訴,有周書顏打包票說這事情肯定會搞定,周母也放了心,靠自己的女婿幫忙,大家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所以一切都在等秦淨那邊的消息。
隻有周書予知道其實消息在秦任逢那邊。
所以接到秦任逢的電話的時候,周書予幾乎是看到秦任逢三個字就立刻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