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頑固不化,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基因。
而肚子裡的孩子卻等不及這個哥哥接受他,周書予在預產期的前十幾天就開始陣痛了。
秦任逢這次的消息十分靈通,他知道周父周母肯定不會把周書予送到他安排的醫院的,所以早早地就把他準備的醫療小隊安排去了李祁的醫院。
周父開車送周書予去醫院,因為孩子早來了十多天,孩子的衣物用品還有奶粉什麼都沒有準備好,而且他們晚上還要有個人在那邊陪床,要帶歡喜一類的衣服,所以周母留在家裡麵準備這些東西,後麵打的去。
秦任逢到時周書予他們也還沒到多久,周父也是知道他的事情是因為秦任逢才得以這麼容易解決的,他也知道這次陷害自己的人後台很深,若不是秦任逢,說不定他這輩子的清譽就毀了,這輩子都沒辦法抬起頭來做人。所以見到了秦任逢,再不喜歡這個人,就算沒法笑臉相迎,也沒辦法趕他走。
“怎麼樣,很疼嗎?”秦任逢見到病床上即將進產房的周書予額頭上冒著冷汗,還是冰涼的指尖顫抖著,不禁十分心疼,柔聲安慰道,“不用怕,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不知道是他疼昏了頭還是此刻的秦任逢過於溫柔蠱惑了他,周書予聽了秦任逢的話,原本因為對於未知事情的恐懼和驚慌的內心竟然漸漸鎮定了下來。
秦任逢這人從來都是強大得讓人覺得他可以戰勝一切,他說不會有事就肯定不會出任何差錯。
周書予點了點頭,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輕輕秦任逢的手,“謝謝。”
周書予的動作讓秦任逢大喜,也不顧周父還在場,親了親周書予的額頭,道“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咳咳。”一旁的周父故意大聲咳了兩句,太傷風敗俗了。
秦任逢也點到即止,又去囑咐了醫生一番,周書予便被推進產房了。
周母也趕來了。
“我們談談。”周父見到周母來了,對秦任逢道。
二人來到了醫院的露天陽台,周父抽出一根煙,又給了秦任逢一支,秦任逢雖然不抽煙,交際場合還是會吸一下的,也沒推辭。
“偽造畢業證書的事情謝謝你。”周父開場就很有禮貌地道謝。
“舉手之勞,周叔您不必掛念。”周父雖然隻大了秦任逢不到20歲,但畢竟是長輩,又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秦任逢禮節上還是相當周道的。
周父吸了一口煙,深深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我活了一大把的年紀,出息沒混出什麼大出息,臨近退休還要被人陷害一把,為了所謂的清白,甚至搭上了自己兒子的一生,所謂老窩囊廢,大概就是我這一類了。”
秦任逢知道周父是在借機說自己和周書予的事情,便解釋道“雖然我不否認插手這件事情是因為對於書予有彆的念頭,但書予從來沒有因為此事答應我什麼,如果書予自己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他的,這點您大可放心。”
“書予他,脾氣不好,性格也小孩子一般,能力沒幾兩,倒整日喜歡臭著一張臉不喜歡和人交流,要上進心沒上進心,不會做家務,燒飯等於燒廚房,心思也不細密,做事毛毛躁躁沒耐心,定不是能做細活的人。”
秦任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周父話裡麵的意思,周父以為他把周書予當成女人了。
“周叔恐怕有些事情您理解錯了,我要和書予在一起,不是讓他做我妻子應該做的事情,我一直把他當成男性,也不會要求他有女人一樣細密的心思和手活,既然我決定和他在一起,就會尊重他愛護他,所以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男男相戀有悖天道倫理,自古陰陽雌雄才能相調和,同性在一起又成什麼體統!”
“您說的道理我都懂,”秦任逢極為有耐心,“書予明明喜歡現在的孩子,卻因為要為了娶媳婦把他送給彆人養,晨晨以後也可能不會得到他後母的喜歡,書予還可能會因此為這個道理和他媳婦吵架,但書予和我在一起,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晨晨我會視若己出,剛出生的孩子也不用送出去,更不會有吵架這一說,既然可以有讓書予更幸福的途徑,又為何要在乎我們是不是性彆一樣呢?”
周父竟然無言以對。
他作了一輩子的教師,從來隻有他說教彆人,可秦任逢說得又十分有道理,周母因為要送走的孩子不知道在被窩裡偷偷哭過幾回了,周書予雖然不見得多喜歡孩子,但畢竟是親生的,就像晨晨,後麵也不是疼得不行?
周母見周父和秦任逢談完話回來神色怪怪的,問他也不說,不過猜猜也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周母想知道的辦法多得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在產房裡麵的人。
周書予進產房三個小時就生出來了。
當孩子發出清脆的哭聲,被護士從產房裡麵抱出來的時候,秦任逢心裡也忍不住升起一陣微妙的祥和感。
他做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