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第一青樓少主!
季離領著仙兒和劉治容上前,與公主見了禮。
戲台上,陳心蘭和李師師也終是得了公主允許,下了台。
兩位姐姐不禁對季離投來感激的目光。
這會兒,季離坐在椅子上,卻是插不上一句話。
三公主李沉魚其實生的蠻好看,尤其一雙笑眼,彎起來的時候,格外動人。
隻是不知為何穿了身鎧甲,還佩著劍,瞧著實在隻覺得英武。
此時她依舊是手撐著桌沿,腳踩木箱的曠達姿態,卻是沒看季離一眼,眼神越過了他,直盯著他身後站著的劉治容。
“南勝公主的喜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好好的世子妃不當,偏要來這青樓當個侍女。”
李沉魚的聲音聽來,意外的很甜美。
但這話雖是意在調侃,可劉治容卻真沒覺著羞臊。
隻聽她淺笑說道“沒辦法,欠了我家少主萬兩黃金的診費,還又不還起,隻好就以身作抵。”
季離聽著心虛。
劉治容說的以身作抵,總歸讓人誤解。
他倒是沒要劉治容的身子,不過卻偏偏沒法反駁。
李沉魚是將信將疑。
“真是他治好了你那眼疾?”
劉治容毫不猶豫的點頭,一臉驕傲說道“那是自然!我家少主醫術高絕,就連書院大先生,都在潛龍榜上寫過的。”
我怎看著,她這侍女當得……
還挺樂意?
李沉魚細細的打量過劉治容,發現她笑得嬌豔愜意,又一臉自豪神情,何談以身抵債?
莫不是,當個侍女還能成癮?
於是李沉魚又追問“為何他隻能治女子的病?”
這個劉治容還真不知道。
不過……
隻見劉治容抿唇輕笑道“許是我家少主……命犯桃花。”
一旁的仙兒不小心樂出了聲,趕忙捂嘴。
季離卻是沒笑,心說這侍女竟是胡亂說話,待會該好好的責罰。
而季離對麵坐著的白靈兒,倒沒心思去看那南勝公主。
劉治容差點兒搶了她的玄龍哥哥,要不是季離,恐怕她眼睛都要哭壞的。
所以,自然是不願多看一眼。
她這會兒,正盯著季離在瞧。
倒不是因為季離長得俊秀。
而是她覺得,這青仙樓的少主,越看越像她的玄龍哥哥。
尤其眉眼。
若是蒙住口鼻,二人簡直可說是一模一樣!
就像親兄弟一般。
“季離,你……家中可有兄弟?”
白靈兒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她看著季離這雙眉眼,隻想著若不是兄弟,那也定是難得的緣分。
季離被問得一愣。
她不知道?
季離本以為,白靈兒看著與季玄龍私交甚好,總該清楚他便是明王府的那個棄子。
“我是獨子。”
季離說的平靜如常。
“哦……”
白靈兒也沒再多說。
此時,卻聽李沉魚看向季離,輕聲問道“季離,聽說找你瞧病,要收黃金萬兩?”
看來,是找我治病的。
季離早就注意到了李沉魚踩著的木箱,雖說箱子倒是不小,卻無論如何都裝不下萬兩黃金。
不過,季離還是狀若無事的答道“回公主殿下,若是您來看病,價格當然會照您便宜些的。”
李沉魚雙手抱胸,挑眉說道“不能白看?”
什麼毛病?
怎麼公主都想著占便宜?
上回劉治容起碼還說要用一舞換萬金。
這三公主可好,直接要他白給治病!
隻見季離低頭拱手“瞧病不易,又極耗血脈之力,還望公主殿下見諒。”
聽著就不像真話。
李沉魚看著他一副為難的模樣,早猜到他不會答應。
不過她倒是聽說,若是有這青仙樓少主瞧不好的病,可是要診費全退,額外再奉上萬金的。
“我這病……可是頑疾,你若治不好,真能拿得出萬兩黃金賠給我?”
“殿下放心,治不好,自有萬金奉上!”
季離當然沒有萬金。
他連一兩金都拿不出來。
不過,隻要梨樹在,他自然就有底氣。
“好!”
三公主李沉魚點了點頭,腳尖一挑,就掀開了一直踏著的木箱蓋子。
箱子裡,果然擺滿了金燦燦的金錠。
就是看起來,離一萬兩差的有些遠。
“季離少主,這是千兩黃金,隻是定錢。”
李沉魚用腳踢了踢木箱,接著說道“若你治得好,剩下的九千兩,明日我便會差人送來,保證一分不少。”
季離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到如此多的黃金。
愣了片刻,才想起來答話。
“殿下,診費倒是不急,隻是您的頑疾,究竟是在何處?”
季離方才仔細瞧過李沉魚。
發現她渾身上下,沒一處有紅光發散。
這也就代表,她身上是無病也無痛的。
一旁的白靈兒卻低著頭,偷偷的笑著。
她和李沉魚情同姐妹,自然了解,不過這頑疾,還真有些難以啟齒。
隻見李沉魚把身子壓低了些,勾勾手指,示意季離附耳過來。
季離心說,什麼疑難雜症還至於說的如此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