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曾柔問。
“去軍營讓她去見顧傾城。”瞿東說。
瞿東直接把那瘋婆子拎到一身戰甲的顧傾城身前“找到最後的線索就是這個了。”
“柳阿姨？”顧傾城撩開瘋婆子的頭發，就看見那個瘋婆子對著自己一陣傻笑，不過她認人的能耐也真的夠狠，現在這女人臉上可都是灰塵，她竟然能認得出來。
“什麼柳阿姨，我叫柳花，嘿嘿，我叫柳花，你是誰啊？啊！你是窮酸書生的妹妹！”那瘋婆子顯然被嚇了一大跳，“都是相府大公子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顧傾城身軀一震，抓住那瘋婆子的肩膀“你說什麼？相府大公子，哪一任的相國，他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要殺窮酸，他要殺窮酸，春玲和窮酸跑了，他就讓人追，追的人一個都沒回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瘋婆子又笑又鬨。
顧傾城跌坐在軍帳中，雙目空洞。
“吳浩蕩是你的養父？”瞿東問。
顧傾城不說話。
“這事兒也未必是真的，這女人已經瘋了，記錯了也說不定，那那個他的公子是你的？”瞿東問。
“哥哥。”顧傾城惜字如金，聲音顫抖。
瞿東點頭“你那哥哥秉性怎麼樣？”
“碌碌無為，原本是個風流才子，十幾年前似乎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意誌消沉了。”顧傾城呆呆地看著前方。
孟佳在一旁插嘴“時間應該對得上，十幾年前丞相大人收養的你，剛好是你哥和春玲逃跑去世的地方，那邊的屋子有僵屍，估計你那哥哥追去的時候給僵屍嚇到了，從此一蹶不振。不過還是不確切啊。”
“應該是的，他以前也是春香樓的常客，我哥和春玲幽會的時候，我看見過他好幾次。”顧傾城雙拳緊握。
“那個……你哥帶你進青樓？”孟佳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重點上。
顧傾城突然發瘋一般地站起，摸著自己的腰間“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要去殺了他！他竟然騙我那麼久，他害死了我哥哥！”
瞿東一拍腦袋“大姐，人家好歹是相國的公子，殺了他容易，怎麼跟皇上交代呢？就憑著瘋婆子三言兩語？”
顧傾城突然回頭嘶喊“我不管！”瞿東看見她通紅的眼，突然感覺，這似乎不是個遊戲，這似乎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她們是那麼地有情感，甚至是真實世界的人類更加善於發泄自己複雜的感情！
“他殺了我哥哥！”顧傾城一字一頓，“我要去找他報仇。”
瞿東一擺手“要不要再找點證據。”
話音剛落，帳外一陣騷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排山倒海一般湧來。
那個校尉跌跌撞撞地衝進軍帳“不好了將軍，半獸人軍團集結百萬大軍，突然發動襲擊！”
顧傾城一下子回過神來，睜目欲裂“怎麼會是百萬大家，不是十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