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子昂淡然點頭,對於此言,他確無法反駁,畢竟對方言之有據。
陸子昂望向笑逐顏開的眾人,微微頷首,瞬息間,入門之人潮水般湧入。
陸子昂上前一步,抱起女兒走向修煉席位。
隔著院門,陸子昂與初五揮手告彆,隨後步入宗門。
陸子昂破曉即起,備好靈膳等待初五醒來,用畢再護送她至修煉學堂。
“初五聽話,明日姐姐雅妃定為你討回公道。”
柳珂伶見陸子昂到來,連忙低語提醒。
眾人散去,方才那丁超允已消失在走廊儘頭。
此刻,陸子昂滿意地駐足。
“初五乖,剛才那惡徒,父親已替你教訓過了。”
陸子昂簡述了剛才的事,並提及事起緣由。
“誰問陸子昂?”
沈雅妃喚初五近前,凝視其身上遺留的痕跡,臉色轉瞬變得冷冽無比。
陸子昂懲治丁超允時,柳珂伶已將初五護於身後,不讓其目睹慘烈一幕。
沈雅妃思及此處,麵色如冰,寒意逼人。
待明日宗門相見,她必查明那表兄身份,讓其知曉她的威嚴!
同僚們不知詳情,柳珂伶也未提及,眾人歡歡喜喜享用靈膳。
若陸子昂膽敢如此,她必定驅逐此人!
“初五怎麼了?”
麵對初五受辱,陸子昂至今怒火未平。
柳珂伶輕聲詢問,滿目憂慮。
“糟了,那家夥找幫手來了,他是要清算昨晚之事。”
初五雖不明那人究竟如何,但隱約聽見父親狠狠教訓了對方。
此刻,那麵目猙獰之人身著宗門高位者服飾,看來便是丁超允的那位表兄。
“是我。”
麵對來者,陸子昂毫無懼色,上前一步坦然開口
來者審視著陸子昂,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善的寒意。
“後輩,昨晚丁超允之事,可是你所為?膽魄倒也非同凡響。”
黃有章望著陸子昂,神色陰鬱。
自昨夜得知此事,他便欲即刻尋來陸子昂,給予其嚴厲訓誡。隻是夜晚已深,加之未知陸子昂居於何處,此事隻得拖延至今。
拂曉時分,他便匆匆趕到陸子昂所在之殿閣,欲將此人揪出。
陸子昂聞言,抬首瞥了對方一眼,心中已然識破其身份。麵對責難,陸子昂並無半分驚惶。
他麵色如常,平靜回應“恕我直言,我不知你所言何事,昨晚我並未傷及任何人。”
此言一出,包紮著紗布的丁超允怒火中燒。昨日他顛倒是非,未覺有何不妥。如今見陸子昂這般頑固,氣得幾乎窒息。
“你以為拒不承認就能安然無恙嗎?人證在此,你認為狡辯能逃脫得了?”
黃有章更是怒不可遏,感覺自己這位高階修士似乎被這些人輕視了。
然而柳珂伶的內心遠比眾人想象的堅韌,麵對威脅,她毫無懼色。
丁超允聽罷,麵色鐵青,自覺愚蠢。如此說來,確有此可能。
柳珂伶聞言,心中疑惑,陸子昂此刻否認,難道是因為對方主動上門,令他心生怯意?
“你竟敢一口咬定未動手,昨晚酒樓之中,我被你毆至此狀,你竟還敢矢口否認!”
丁超允驀地轉頭,瞥見一旁的柳珂伶,麵色一沉,質問起來。此刻,他的姿態顯得頗為輕鬆。
這一幕讓周圍人皆愣住,心中暗自揣測,莫非這人真未施暴?
丁超允怔了一下,旋即冷笑“小子,你以為能靠演技蒙混過關嗎?監控錄像麵前,你的謊言無所遁形!”
柳珂伶聞言,麵色微變。否則,這些人為何敢如此待她?
思緒至此,他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連我的人都敢動,你真是不知死活!”
陸子昂見狀,立即擺出無辜之態,“話不能這麼說,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承認什麼?”
“你、你!”
丁超允見陸子昂至此時依舊不認,氣得笑了。
“辭退一名執事,此事並非你能一手遮天!”
麵對陸子昂,他絲毫未覺,對方的否認就能洗清嫌疑。
陸子昂聞言,依舊撇了撇唇,一副清者自清、無懼的姿態。
黃有章望向陸子昂,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盎然的冷笑。
她倒是一時疏忽,原本還打算與陸子昂一同矢口否認。
柳珂伶聞聲,麵色驟變。
“真是可笑,真以為否認就能置身事外嗎?”
就是要讓他明白,觸怒他們絕無善果!
黃有章冷笑連連,目光轉向陸子昂,“你尚且無悔意,無妨,隻因你尚未領教過真正的懲戒!待會兒帶你走一趟,你就知曉哭泣的滋味了!”
“你自行收拾,準備退離此地吧,而你,離職隻是小事,恐怕牢獄之災在所難免。”
尋常人聽到這般恐嚇,恐怕早已坦白。
黃有章麵色陰沉,冷冷注視著陸子昂。
聞言,黃有章的神色稍霽,這位表弟倒是做了個明智之舉。
“我沒動手傷人,有何可悔,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