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空城遺痛情低迷_大喬商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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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空城遺痛情低迷(1 / 1)

大喬商妃!

朝花夕拾,撿的是枯萎,暮然回首,見的是闌珊。

雖然隻是隔了幾個晝夜,然而對於鬱娘,對於劉響和絳紅的記憶卻在腦海深處被傷逝浸沒,迷蒙,變得那般觸碰不到。

劃過黑寂夜空的流星,因為短暫而美麗,釋放出那一閃而逝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卻沒有人能無視它的存在,如同人生,如同劉響和絳紅之間的點點滴滴。

端詳著手上的枯花,淚水竟止不住的一滴滴的滑落其上。

自打從暗道回來,每個人的臉上皆散布陰霾,我們的相安無事是用絳紅和劉響的性命換來的,若不是愛到癡狂,誰人會性命相依?為了完成他們的遺願,便將他們合葬在了一起。

一場‘空城鬥’令人心有餘悸,也讓悲傷入侵每個人的心中,不經萌芽時期肆長成難以治愈的傷口。

寒冷的晚風,溫柔的透析臉上綢繆的淚,徒留苦澀的痕跡。

忽然,肩上嵌入一絲溫暖,緊貼脖頸的呼吸是那般的急促。那雙溫熱從肩膀滑落,緊緊的收在我的腰間,半晌,嗓音低沉,“彆難過,彆哭,剩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吧。我隻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邊,雪兒。”

微顫,憶起那日在崖底他近乎霸道的話語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準不辭而彆,不準……哭的像個傻瓜般。

心底兀自一暖,貪婪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指尖鬆滑,那停留在指間許久也未曾溫暖的枯花隨風飄揚。仿佛被注入靈魂般那樣輕靈舞動,在風中暢意翱翔,但願承載的是劉響和絳紅的魂與魄,沒有任何牽絆阻礙,隨心自由。

斂去悲慟,問道,“他們怎麼樣了?”那日匆匆離開準備趕回無財山莊,宋陵由於擔心梓純並未與我們同行。至於林君遊是在我們準備離去之際,由阿牧珠吃力的攙扶而來。正好碰上前來接應我們的一行人,才解除行動緩慢再次被人包圍的顧慮。

我們簡單的敘述了一番被困的始末,也換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沈紅蝴和黃維安被抓了!阿牧翔一人實難抵抗那麼多的十星衛士,也怪我們當時太大意了。聽師父說當時他們四人追至而去,冷謙和那批手下恍如蒸發般失去了蹤跡,令他們無從續追。

而沈財的臉上一直掛著憂慮,早已沒有了先前那氣勢淩人的架勢,短短幾日宛若蒼老了些許年歲,一心隻盼愛女平安歸來,滲出眼角的是滿滿的自責,“倘若早知今日的劫難,老夫何必苦苦糾纏那萬貫家財,還不是為了蝴兒……還不是為了蝴兒……”

思來想去對於神機堂困住我們卻不直接采取動作的異常行為,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為了拖住我們?一個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之女,一個是朝廷舉足輕重的權官之子,絕對能夠讓有心者大有可為。

抵著肩的下巴輕輕的蹭了蹭,“說沒事是假的,總要有個過程慢慢去釋懷。”附和的點點頭,前院不時傳來了嘈雜聲,聽似一片混亂。

跟著喬納蘭趕去前院,現場已圍了一圈的人。師父和師伯還有沈財就在我們的身側,視線直直的盯著前方,布滿擔憂之色。

鬆竹梅以及趙遠背對著我們慢慢退後,分成了兩撥,漸次拉大的空隙清晰可見林君遊掐著靜音的喉嚨,眼神透露著肅殺,可麵無表情,緩慢的移動步子。而雲辰宇和妍秋姐小心提防的跟隨他的身後,握在胸前的劍蠢蠢欲動。

心不由的揪緊,難道林君遊的攝魂散又發作了?那個信誓旦旦說‘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變成什麼樣,我要的隻是那個與我真心實意的你’之人,如今毫不憐惜的挾持你的生命,實不敢想象隱藏在麵具下的容顏是怎般的痛楚。

麵具?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張隱形的麵具多好啊!隱去你的傷,隱去你的痛,隱去你所以的不快和不好的記憶,然後每天都可以告訴自己我很快樂,那該多好。

“林公子,你是怎麼了?快放了靜音姑娘。”映竹抓緊手上的短笛,麵色不解的看向林君遊。關於其中的細節尚未對他們解釋清楚。

她身旁的尋梅一瞬不瞬的看著林君遊的動作,話語自薄唇吐露,“他根本就失了心智,你說再多也是沒用的。”憐鬆此時不合事宜的打了個酒嗝,可想而知事前是在借酒消愁。趙遠心疼的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全然忘記了已成危險人物的林君遊。

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黑色身影,焦急的問,“師父,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這樣下去恐怕靜音她……”師父歎息著搖搖頭轉向了師伯,他似察覺到那停留在身上的柔情,回眸哀歎,“我雖見過不少毒物,可像這般厲害的西域迷藥現在亦是束手無策。”

“沒事沒事,還有我呢。”頑癡不知何時跳了出來,笑意拳拳的小跑至雲簫師伯的身邊,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小子,你可讓我一陣好找啊。呦……”頑癡細細的繞著師父打量一番,哈哈大笑開來,“這就是小師妹吧?彆說,還真美。難怪你小子總是念念不忘的。”

雲簫師伯輕咳幾聲,不作答,隻是轉移了話題,“剛才你不是說有你在沒事嗎?可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啊?”語畢,指了指林君遊。

“對對對,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說話間頑癡自袖子裡掏出一塊漆黑石頭,一副大有內涵的神情,指著手中物說,“這可是玄鐵石,據說隻要吸出遊竄在體內的毒針就可以解除散,然後搽上這個……”頑癡又掏出一個瓶子,“這個是止血的,不然吸出毒針後毒液會凝集在傷口,血流不止。”

“這個真的有效?”喬納蘭問出了眾人的疑惑。頑癡嘿笑著走向林君遊,“試試……試試……我先去吸吸看啊。”他尚未靠近,靜音的聲音漸次變大,我是紫兒……我是紫兒……

林君遊無波瀾的俊顏皺起一絲痛楚,失控的用力將鉗製的靜音推倒在地,抱頭嘶叫。見狀,女的擁上去扶起靜音,男的則想林君遊圍去。

伴著頑癡的一陣比劃,毒針果真被吸出來,那血液果真止不住流出,抹了頑癡說的藥方才慢慢凝固。

手忙腳亂的將林君遊送往他的房間,頑癡一臉的得意,沈財近身問道,“頑癡,黛魚呢?”

“呀!”他似想到什麼般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我忙著問阿牧翔和阿牧珠他們問解散的方法,把這丫頭給忘了,怕是她獨自去尋紅蝴蝶去了。”

“先生,嘗嘗我泡的茶味道如何?”花決明一臉諂媚的端著杯茶走到了喬納蘭的身邊,自顧獻寶似的遞到他麵前。

在尋梅身旁仔細看她描繪梅花圖,恰好抬眸之際目睹這一係列的動作。對上喬納蘭的目光,隻微笑點頭,繼續看著尋梅靈巧的勾勒出栩栩如生的梅花。似乎看的久了,儼然能聞出些許淡淡的梅花香。

有人說當你的心出現一道傷口的時候,如果有一雙溫暖的手不停的撫摸和嗬護,裂縫便會慢慢的愈合。

自那晚後已過了幾日,大家也漸漸的從失去摯友的傷痛陰影中走出來。

說起個中的傷痛莫過於與他並肩作戰多年的趙遠和雲辰宇了。趙遠說劉響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查出真相,救助那些災民,因為他自己也是孤兒,深受顛沛流離之感。正是因為這個遺願令我們調整心態,讓痛沉澱在心裡。

或許他們都有一雙幫助治愈的手,近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能看見淺淺的笑容。

安靜了幾日的花決明稍見氣氛緩和了些許,便立即顯露了粘人的本性。至於頑癡近日時常嚷嚷著沒有黛魚在身邊跟他鬥嘴,渾身的不自在,說什麼也要出去尋她。

對此雲簫師伯竟也十分的讚同,忙附議要他好好的找尋。而將黛魚視為女兒般的沈財也再三托囑頑癡,將黛魚那丫頭平安的帶回來。

喬納蘭在花決明的再三催促下品著熱騰騰的茶,我剛要詢問尋梅那梅花香的緣由,映竹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叫道,“忘隱姐姐……忘隱姐姐……”

尋梅見狀放下手中的毛筆,笑著打趣道,“才見你沉穩了幾日,這麼快便現了原形?”

映竹急得揮舞握在手裡的短笛,滿腹委屈的說,“剛剛我和簡毅在門口看見白公子抱著穆公子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還一直大叫著要找大夫,想必是穆公子受了重傷。”

疾步而去,問了手臂也受了傷的哥哥才知曉,原來穆子靖被幾個蒙麵人追殺,幸而商佑天相救,才幸免遇難。

眾人都守在門外等候消息,師父看過並無大礙,隻是說話時的臉色有些奇怪。大夥兒見已無大礙方要離去,但見靜音攙扶林君遊而來,他神色緊張的問,“穆子靖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受了點傷,已無大礙。”喬納蘭上前兩步回答他的話。

林君遊的神色方平穩了些,此時,商佑天突然打開門神色驚慌,臉色頗窘的瞅了瞅房內,呼吸急促,臉色偏紅。我忙擔心的問,“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他出什麼事了?”

商佑天尷尬的支吾了幾聲,激動的將我推向門邊,“小妹還是你和封姑娘去幫她處理傷口吧。”我頓時不解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哥?”

“你進去就知道了。”不多解釋的拉過我們往裡推,將抗議的喬納蘭和保護主子的雲辰宇連手帶腳的攔在了門外。

我和封妍秋對視一眼,先後進屋,後腳剛踏進屋內便聽到了關門聲,心裡正納悶哥哥的奇怪舉動,封妍秋的叫聲,拉回我的思緒,“忘隱你看……他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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