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後親手帶大的弟弟派人來抓我!
“你這臭家夥,好好與南南說話……”聶家老祖宗的身影逐漸遠離,南初不用猜也知道聶東延已經離開了祖父親的居室。
又過了片刻,通訊器中傳來一個神秘男性的聲音,“三個月後的‘奧術信息競賽’即將舉行,你問一問沈總會否派遣月神與陸時徵參賽。”
南初心中一頓為何突然提及月神?莫非是在試探?
“月神的意願我不清楚,聽說他還在海外未曾歸國,但陸時徵應當會參加吧,至於颶風是否參賽,我並不插手決策,聶總您怎會對他人之事如此關注呢?”
颶風戰隊是否參加一場比試,何時竟讓聶九爺這般權貴人士費心思索了?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然而,對方再度陷入沉默,直到南初以為他已經掛斷之時,才聽見一聲詢問“你對他,當真是情根深種嗎?”
對了,她險些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名叫沈玉的緋聞夫君。
聶東延此舉異常,南初故作不在意地輕笑一聲,“聶總,您剛才說什麼,我似乎沒有聽清,請再說一遍,是要離開哪裡,去哪裡?”
“沒什麼!”瞬間,聶東延的嗓音變得冷漠許多,仿佛剛才那個問題從未出現過一般。
南初深深思索,回憶起自己之前提出的離婚決定,半開玩笑地試探道“聶總,難不成你是動了真情,對我這個已婚女子產生了好感?”
笑罷,她又認真告誡道“那可不行,我不愛你,你也萬不可喜歡上我。我們早晚都會離婚,現在隻是合作關係,將來也隻會是如此。我不能讓自己的事情波及到更多無辜之人,這一次聶家祖父的情況已經讓我心驚膽戰了。”
“南小姐,你是否聽見一頭豬在開口說話?”聶東延的語氣越發堅硬,言語之中夾雜著明顯的譏諷意味。
聽到豬在說話?
原來聶東延是在暗指她說的是豬話,是在公然羞辱她嗎?
然而南初尚未回應,電話已被無情地掛斷。
艾爾蘭……
啊啊啊,怒火如烈焰熾燃,該如何應對!
轟鳴之聲響徹秘境深處——
“南南,是我!”蘇煜的聲音穿透夜幕,艾爾蘭停下手中的法術編織,起身解除了結界的防護,開啟了自己的魔導居所之門。
門外,蘇煜身披華麗的法師袍,手中握著一枚閃爍神秘符文的晶石法杖,顯然是剛剛結束了一場艱難的魔法研究便立刻趕來。他的眼神雖平靜如鏡,卻透露出一絲受傷與關懷交織的情感。
“表兄。”艾爾蘭略有回避地喚道,因為那份傷痕源自於她自身。
而她明白,這絕非最後一次,因為塞爾瑞亞是他的母親,他屬於蘇家血脈;而她,必須為了南氏家族重新奪取失去的一切榮譽。
自始至終,他們就站在兩個世界的交彙處。
隨著她的計謀步步推進,兩者間的裂痕愈發明顯且不可彌合。
內心的痛苦令她窒息,但她決不能退縮,亦無法放棄!
“怎的,今日與表兄突然間變得生疏了?”蘇煜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輕輕拍了拍艾爾蘭的秀發,眼中溫潤如碧泉,“到陽台上去坐坐吧,我想同你談談。”
話畢,蘇煜並未等待艾爾蘭的回答,徑直步入居所內,走向連接臥室的巨大露台,並在那裡落座。
艾爾蘭略作遲疑,隨即掩上居所大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尾隨而去,在蘇煜身邊坐下,“表兄,是我欺騙了你,很抱歉。”
“我本已決定將蘇家的一切歸還於你,但現在形勢突變,我尚未能完全掌控蘇氏法師議會的力量。倘若你早點告知我這一切,或許不至於如此,終究,你不信任我。”
“不信任你會背叛我們的母親?”蘇煜回首,眼中帶著無儘的無奈笑意。
他轉身背靠露台椅背,鬆弛肢體,雙手隨意搭在袍邊的法器帶上,緩緩闔目,長舒一口氣,嘴角掛著苦澀的笑意,猶如一把尖銳的荊棘刺入艾爾蘭的心田。
“艾爾蘭,我彆無選擇。”
她僅此一句回應,心中卻滿溢著無法言喻的矛盾糾結徐羅莎害死了她全家,這是不容置喙的事實。她與他的母親,是世世代代無法化解的仇敵。
“我隻是前來告訴你,無論發生何事,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蘇煜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向艾爾蘭,起身走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