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退朝,皇宮金鑾殿上的早朝議事,就被分批傳送出去。
書房內,蘇玉手指輕扣桌麵,嘴角抿成一個弧度,不仔細看,你不會察覺他臉上的笑意。
“小東西,一來就把京都給攪得不得安寧!
嗬嗬嗬……我喜歡!
即便把天給捅破,我會為你撐著!隻要你開心便好!”
書房門外站著的林無雙正欲抬手敲門,冷不丁的聽到屋內傳出低沉的自言聲,“即便把天給捅破,我會為你撐著!隻要你開心便好!”這句話感動了林無雙,真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林無雙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
她確定了,要和這個寵她的男人談一場馬拉鬆式戀愛。
她的這具身體年齡還小,待到談婚論嫁的年齡還得幾年,隻是她這個老阿姨要比自己小一半年紀的小鮮肉談戀愛,心理上她感覺自己有些老牛吃嫩草了!
“雙主子,您有何事?為何站在這裡不進去?主子就在書房裡呢?”
身後傳來暗衛頭領墨白的聲音。
隻見他一身黑衣,穿著護心的黑色烏金軟甲,頭上戴著兜帽,此刻他臉上的蒙巾已被取下,露出一張白皙的麵孔,娃娃臉,有些嬰兒肥,笑起來竟然還有一對酒窩。
林無雙知道墨白武功高強,那張娃娃臉常年都隱藏在兜帽與麵巾裡,那威嚴凶狠起來和他這種臉一點也不搭。
這真是應驗了人不可貌相,看到的這張臉,那是人畜無害呢!
墨白望著林無雙,林無也望著墨白。
“雙主子,我臉上…額…有什麼…”
“雙雙站在門外,為何不進來?”
蘇玉低沉冷揚的聲音從書房門內傳出,打斷了墨白磕磕巴巴還未講完的話語。
林無雙推開房門做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墨白先進,墨白也不客氣邁腿進入書房。
林無雙知道墨白有事稟報,就欲轉身離去。
“雙兒不必避退離,你、不是外人!”蘇玉站起身來一個瞬移拉住林無雙的一隻手,把她帶回寬大的書桌邊,並用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緊緊的攥著。
墨白低垂的眼眸掃視了一下緊握著的兩隻手。
這一瞅,彆說,兩隻手還挺有相似之處!
大手握著的小手,手麵上都是青筋似隱似現,瑩白的肌膚細膩如玉。
就是這樣如玉之手發狠起來拎劍砍人頭震懾各方來犯之敵,成為大齊戰神。
“還不說事?”蘇玉清冷的嗓音再度響起,打斷了墨白的思緒。
“嗯?”墨白抬起眼眸望向蘇玉那萬年不見笑容的冷臉。
蘇玉挑眉。
“噢!宮裡又傳出消息……”
待墨白說完,蘇玉就用另外一隻手如趕蒼蠅一般把墨白趕了出去。
“無雙,剛剛你也聽見了今日朝堂你祖父阻止兵部尚書舉薦大督都斛律光為京機大營三十萬大軍的主帥,你可知今日的舉薦被阻止便埋下禍根,日後必將會引來殺身的禍端!”
“何以見得?難道就因我師父的那個神算?真的會這麼靈驗?”
林無雙挑眉問道。
“嗯!雙兒!”
蘇玉有心想把自己重生的事說給林無雙聽,但又怕嚇到她。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講出來,她會不會相信,但為了護住她祖父的性命,自己必須告訴她,是她救了自己性命,也是她改變了自己命運,自己有幸遇見她讓自己重生了!
和她講述上一世朝堂政變死了數人,皆是楊丞相一脈的保皇派,死的那個慘狀,用詞語都難以形容。
“雙兒,你坐下來,我和你說一件事好嗎?”
蘇玉鬆開林無雙的手,起身給林無雙搬來一把太師椅放在自己做的那把椅子邊上。
扶著林無雙的雙肩把她輕柔地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後他自己也坐在原先的椅子上。
“雙兒,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你會不會害怕?你願不願意意聽?”
“匪夷所思?我會害怕?很驚悚嗎?”
“嗯!你要聽嗎?如果你害怕的話…”
“我不會害怕!要聽!”林無雙打斷蘇玉的話,她腦中快速的思索蘇玉口中的“匪夷所思”四個字。
說他是穿越者,不像!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蘇玉是重生的!
思及此,林無雙便催促道“蘇玉,快說吧,我林無雙膽子大的狠!”
聽她這樣表態度,蘇玉輕聲笑了起來,低沉而文雅如大提琴音般舒緩。
“那我說了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好的不許害怕哦?”
蘇玉又溫柔的提醒一下。
“嗯!”
“我林無雙天不怕地不怕!”
林無雙重重的點頭,然後又捏緊拳頭如宣誓般追了一句。
蘇玉輕輕的點頭,雙眼緊盯著林無雙道“我活過了一世,從你救我的那刻起,我重生了!”
說到重生二字,蘇玉加重了語氣,雙眼緊盯著林無雙的臉,捕捉她的神情。
然而,林無雙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依然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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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活了二十八歲,也就是高湛死去的那年。
我義父回來給我說高湛死了,是喝酒喝死的,暴斃!
義父作為大齊太宰,大司馬,手握重權,著手為高湛辦理後事。
一料理完,就從皇宮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他知道我心中有恨,他更知道我為高湛所害,但那又能怎樣?
莫說我隻是他的義子,就是親子,他也不能因私仇去暗殺高湛。
因為義父是大齊的忠臣!
他說自高湛不管朝事後,幼帝高緯偏聽偏信,奸臣當道,虐殺忠臣,親小人遠君子!
他說他是時候該解甲歸田了,回家來陪我。
他說我雖不是他親生,卻勝似親生,隻是生不逢時,沒遇明主。
他說他從幼年起就被姨夫神武大帝帶在身邊調教,跟隨姨夫高歡南征北戰,為高家拚打了一輩子的江山,之所以一把年紀了還為高家賣命,完全是回報姨夫當年栽培之恩。
義父用他那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輕柔慈愛的撫摸我清瘦的麵孔、手臂。
我躺在榻上靜靜的聽著義父的敘述,感受來自他給予的父愛。
他看著越來越虛弱的我,即心疼又惱恨!
他說孩子,看到你這個樣子,為父心裡太難受了!
是為父無能,十年來為父派了無數暗衛去找尋那天香果的下落,可始終無果。
義父說,兒啊你雖不能手忍仇人,但害你的人都已死了,你就放下仇恨吧,好好的活著,不為彆的,隻求你能陪著為父就好!
我聽著義父的話,心中的鬱結也漸漸地散開了,恨意也跟隨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樣我在義父撫摸中安詳的離逝。
再後來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更讓我匪夷所思的是,這一世我竟然是提前一年中盅,而後被數百名殺手刺殺,這定是高湛把他的意圖故意散步出去,才會有三夥殺手對我不死不休的刺殺。
而上一世,我也中了冰蠶的冰毒,但中盅是因齊皇駕崩我是他的心腹又是他托孤大臣,為他守靈時,被人下了熱蠱
蠱蟲為幼蠱,還不會對我有多大傷害,得需在我體內孕養,以我的血為食,長至成蟲時期,隻要我動用武功,不死也殘!
我與楊丞相儘心儘責地輔佐新帝高殷登擊後,在一次外出,被大量黑衣殺手刺殺,我動用了武功把黑衣殺手儘數殺死,那種場麵,我若手軟就會成分殺手刀下的亡魂,甚至會被砍為肉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