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好的客官!”
寧煥倒也不露慍色,隻是雙手入袖看著準備離開的蘇沉,高聲道“大人還想知道,那青條子是我們大理人養來做什麼的麼?”
聞言,蘇沉離去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頭“是做什麼的?”
寧煥用墨綠色的眼睛勾了一下他,然後看了一眼擺滿酒菜的房間,看來是要他進屋坐下才肯開口。
蘇沉吞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還是冷冷的轉身走了。
他確實很想知道裴子瑜的燕隼為何隻對他有敵意,也隱隱覺得這件事與自己的現狀有很大的關係。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聽一個外賊在那置喙挑唆。
比起這老陰比,淩太傅,裴子瑜這倆茄子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好酒好菜,就是要和好朋友分享。
淳王府中,蘇沉與淳王殿下美美的吃上了望京樓包回來的酒菜,阿狸也分到了一條大魚尾,吃完了癱在蘇沉腳邊睡。
“蘇沉,你從前酒量很好的,如今怎麼滴酒不能沾了?”淳王忽然發問。
蘇沉道“不知道,上回喝完就頭疼的厲害。”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猜,大概和我失憶的病症有點關係。”
“哦。”淳王笑著搓了搓手,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那便都便宜本王了。”
“這壇酒可花了我不少銀子,你多喝點。”
蘇沉早已停箸,笑眯眯地歪頭看著一旁的小王爺。
淳王殿下恐怕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與夢境中幾乎毫無分彆的人,他單純,隨和,全無害人之心,這才僥幸在奪嫡之爭中當了那一尾漏網之魚。
想來在長清宮的十幾年時間,位份低下的劉嬪就是怕他冒頭惹事,才刻意地養了他這副軟趴趴的性子。
怎麼不算是一種先見之明呢?
總覺得無論世事如何變遷,淳王殿下都會是最原本的模樣。就算時局動蕩,驚濤駭浪,也絕不會搖晃到水底這棵至柔至善的小水草吧?
因為記憶恢複而每日心境大起大落的蘇沉實在有些羨慕他。
他忽然間似乎明白了淩太傅那句[忘了才好],記憶有時真的好像一根刺,看似不存在,卻時不時要叫人心裡隱隱作痛,苦不堪言。
見淳王舉杯,蘇沉便也拿茶杯回敬,兩人對視一眼,嘻笑著碰了下杯。
過了一陣,淳王殿下便喝的酩酊大醉,被下人架走了。
蘇沉在院子裡思考今日遇到寧煥的事。
蘇沉知道自己這一世的生平從未到過西南。自打西北回來,得知太子殿下出事後,便直接拜師了淩太傅。
那樣的話,寧煥應當並不認識他才對。可他們若僅僅在那日酒宴上見過一麵,對方又為什麼要調查他呢?
還有,那隻燕隼……他口中的青條子。
蘇沉單知道這禽鳥性烈,卻不知大理人會也養這種鳥。寧煥幾次三番的提那隻青條子,是要告訴他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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