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破鐵鞋覓佛蹤_東渡夢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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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踏破鐵鞋覓佛蹤(1 / 1)

東渡夢!

思托看普照、榮睿如此恭敬他他更加趾高氣揚了。隻見他在那截木墩上正經危坐,昂首挺胸,揚眉吐氣,乾咳兩聲清清喉嚨,瞅著草棚門口的一把掘土用的鐵鍤,指著草棚一角的草地,故作老成,神秘的說“阿彌陀佛。徒兒們,免禮了。為師的知道你們早日功成上塔拜佛的急切心情,就把修練旱地拔蔥功的秘訣傳授給你們。普照徒兒,為師命令你,在那兒挖個直經一尺,深二尺的坑。”

“師傅,弟子照辦!”普照不明白思托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隻有如實照辦。

不大一陣坑挖好了。思托命令普照下到坑裡,直著腰腿並腳又跳出來。這坑雖淺但直經小,根本無法彎曲腿。可憐的普照綜有在日本國一流的武功,連續跳了好大一陣,但掙得渾身大汗淋漓,卻無法跳上坑來。榮睿自知輕功不如普照,就望而知退。

“在坑中不屈腰腿上跳一寸,在坑上屈腰腿就能上躍一尺;在坑中不屈腰腿上躍一尺,在坑上屈腰腿就能上躍一丈;在坑中不屈腰腿上越一丈,在坑上屈腰腿就能上躍十丈;在坑中不屈腰腿上躍十丈,在坑上屈腰腿就能上躍百丈……蚱蜢能跳躍自身百倍的高遠,萬物之靈的人類難道還不如小小的蚱蜢!”思托得意洋洋地說著,起身跳入坑中,腰腿紋絲不動,隻在坑中頓了頓,整個身體就如彈簧般從坑中彈起,離地足有三丈高。

我的天哪!在坑中不屈腰腿上跳三丈二尺,在坑上自由跳躍就能上躍三十二丈!何況剛才他還是隨便不經意的一次示範,若拿出刻意的全部真功夫來,不知究竟有多高!

“師傅好功夫啊!”普照和榮睿驚得吐出舌頭又冒了一次汗水。

思托又端起盛碗碟的木盤,將坑沿上新挖的土的一半用腳又掃到坑裡,說“不要夢想一步跳上天。要循序漸進。每天將坑挖深一點點,一有空就練習上跳不停歇。如此日積月累,鐵杵終於會磨成針。記住,當你們能從深陷過你們頭身的坑中按規矩跳出坑外,才能上塔有緣見得活佛!”說完,就象一陣風似地向寺裡飄去,眨眼間消失得沒了蹤影。

何時才能從深陷過頭身的土坑中跳出來?普照、榮睿望望不遠處朝霞中熠熠生輝的奇門塔,又望望腳邊嘲笑他們似的淺淺的土坑,悵然了好大一陣,輪流下坑試跳了一陣,才開始生火造飯……

無話即短。光陰荏苒,轉眼三年過去了。

普照、榮睿完全能從深陷過頭身的土坑中自由跳出來了。這年又是一個萬木蕭條、蟲蜂匿巢的嚴冬的早晨。普照、榮睿又趟過冰冷刺骨的儲經池,穿過寒風低吟的野蜂島灌木林,又從生門進入奇門塔底層,運用三年練成的旱地拔蔥的輕功,躍上二層塔,從二層塔又尋找生門,躍上三層塔……依此類推,直上八層塔內。為了顯示禮節,榮睿朝生門處出入口的“門扇”上躍著輕輕的敲打“敲門”。久敲沒有任何回應,二人才躍上九層頂塔內……

塔內仍是黑暗看不清東西。榮睿打開東南方向陽的一扇窗戶,一扇清冷的玫瑰色的陽光馬上把塔室裝點得光明瑰麗一片。塔室打掃得一塵不染,月白色的木地板中間放著一張長條案幾,案幾後是一席蓮花蒲團,案幾上是一尊八龜馱鼎的銅香爐,與香爐並排放著一本發黃的厚厚的線裝書……

普照近前看書名,原來是一本藥書《神農本草經》。靠書整齊地放著文房四寶。

獨不見朝思暮盼的鑒真活佛及其它任何人的蹤影。

晴朗朗的天,隨著太陽一寸一寸的升高,塔室內也一點一點的溫暖起來。普照、榮睿麵朝香案蒲團,在香案前禪坐靜候鑒真活佛的到來……

塔室內冷得實在難以禪坐,普照榮睿從早晨等到傍晚,二人又饑又餓,隻有又關好開著的窗戶,下塔回到儲經池邊的草棚,生火造飯解饑渴,等待明天再去登塔拜佛。

普照榮睿怕去遲了又讓活佛走了,第二天就起了個大早,天剛蒙蒙亮,就來到底層塔內。普照榮睿等到天大亮,上到頂塔內,但仍不見活佛及任何人的蹤影。二人又禪坐等侯到月上東山,才下塔回到草棚。

第三天,頭遍雞叫,普照就帶了三天的乾糧和兩葫蘆水,直接來到頂塔,禪坐長住下來等候活佛的到來。

三天後活佛仍然沒來。榮睿又準備了三天的乾糧和水,去頂塔內接替普照。

二人值班輪流等候,但三天後仍不見活佛及其它任何人的蹤影無奈,一個晴朗的早晨,普照榮睿隻有又來到延光寺山門外,敲響了緊閉著的寺門。

又是那個駝背老僧,“吱呀呀”打開了有點活動失靈的雙扇厚木門,伸伸雙臂,搖晃搖晃腰身,用雙手背揉揉朦朧睡眼,打個深深的嗬欠,不奈煩地瞅了普照榮睿一眼,說“大清早的……你們怎麼又來了?”

榮睿忙上前施禮,說“請問大師傅,可知鑒真活佛近日去哪裡?是否在寺中?弟子二人在儲經池邊已恭候整整四年了!”

“活佛去哪裡,不向老衲彙報,老衲豈能知道。”馱背僧瞪著不悅的眼說,“活佛不在寺裡。怎麼,不奈煩啦?不奈煩就回扶桑睡大覺去!”說罷,回身從門後拿出一把特大的竹掃帚來,有力地揮動著掃起地來。掃帚起處,風聲呼呼,塵葉遠遁……

普照、榮睿慌忙回撤讓路……

突然,普照又想起四年前在寺後撒尿時,在後門遇到的那個和藹的彌勒佛似的老笑和尚,就扯著榮睿,匆匆來到寺後後門外。普照從門縫裡往內細窺,又貼耳細聽。久久窺聽不到任何動靜,二人就背靠門扇坐在門檻上,想著其它辦法。等待四年前笑和尚奇跡的又一次出現……

血紅的太陽又從遙遠的東山慢慢升起,和煦的朝霞又將山川河流、村鎮大地塗抹得氣象萬千,溫暖的陽光又將延光寺擁抱在她慈祥的懷抱裡。普照榮睿背靠著門扇,坐在後門門欖上,在陽光的溫撫下,在數日夜勞累的催眠下,不知不覺,普照進入了一個驚險的夢鄉——明媚的陽光照耀下的奇門塔九層頂塔內,普照和榮睿麵對案幾和蒲團,禪坐等待鑒真的到來。突然,千條祥光從窗外射進室內,普照和榮睿抬眼朝窗口去望,祥光中,隻見一尊威嚴的活佛駕著七彩的蓮壇,冉冉飄進塔室內,落坐在塔室內的蒲團上,朗聲向普照和榮睿說“大膽的普照、榮睿!不經我同意,為何擅自入我靜室?《大光明經》乃我玄奘三藏活佛耗時十三年,曆艱九九八十一難,跋涉十三萬八千裡山水,從西天大雷音寺我佛如來處取來,豈能輕易送與你扶桑?……”說著袍袖隻一拂,一股旋風起,普照、榮睿仰身倒地,向窗外飛去“佛爺救命啊!……”普照驚叫著從夢中驚醒,才發現是一場夢,虛驚了一場。渴望的奇跡果然又出現了。原來,那個彌肋佛似的垢麵笑和尚將栓著的後門往裡拉開,夢中的普照、榮睿雙雙仰麵朝天跌進後門內……

隻見笑和尚肩背一個采藥的竹背簍,右手拿一把藥鏟,左手扶起驚悸未儘的普照,慈祥得象個慈母似的說“乖乖,彆怕!早上大冷的天,你們怎麼在這裡睡覺,還做起了夢?”

隻見這笑和尚不高不低胖若山,袒胸露乳不知寒。

一條皂帶係胯上,臍下三寸露丹田。

兩隻草鞋盛赤足,十趾著地已斷弦。

大頭光亮耳垂肩,長眉彎濃遮住眼。

嘴角上翹常憨笑,不知人間有苦難。

溫言慢語輕柔作,天塌下來步不亂。

破舊袈裟不遮體,泥塵汙垢掩容顏。

明是無能苦頭陀,雙手刨食渡饑寒。

可笑天下可笑事,大肚乾坤容地天。

可笑天下可笑人,雙眼看透人鬼仙。

普照一看是正在渴盼的笑和尚,慌得忙朝笑和尚跪下叩拜說“多謝師傅四年前的指點!求師傅垂憐再作指點,鑒真活佛近期不在塔上,又在哪裡?”

笑和尚小心地看看寺內後院再無人,忙拉著普照榮睿匆匆出了後門,將後門門扇拉緊,來到遠離後門的一叢灌木叢,向普照伸出臟兮兮的左手,壓低聲音說“乖乖,你們還沒找著鑒真嗎?聽說你們是在求《大光明經》,要去消《太陰經》陰毒是嗎?四年了,你們還沒把《大光明經》弄到手嗎?哼,鑒真那嗇鬼是故意在躲著,是故意跟你們在捉迷藏!誰也不知道這吝嗇鬼究竟藏在哪裡!乖乖,你們有什麼值錢的寶貝給我,我就把《大光明經》的藏處告訴你們。你們自己去弄,不怕他不出來!”

普照不安地望望榮睿,失望地向笑和尚攤開雙手搖搖頭“師傅,我們出家人背井離鄉,連衣食都靠輪流下山化緣維持,身上哪有值錢的東西?”

榮睿搖頭歎氣說“不可!不可!不經活佛及貴寺同意,我們自行去弄,豈不是偷竊?偷竊,乃我佛門弟子恥之不為也!這種村尾鳩夫之行,端端不可!”

“真是個榆木疙瘩死腦筋!”笑和尚輕蔑地瞪了榮睿一眼,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普照項上佛珠,討好地向普照說,“乖乖,小師付,彆聽他的傻話!你們扶桑國的佛珠真不錯,給我做個記念吧,我就把《大光明經》的藏處告訴你。”

“師傅,你喜歡這佛珠,就留下作個記念。”普照取下項上佛珠雙手遞給笑和尚,“師傅,但不經活佛和貴寺容許,《大光明經》或貴寺的任何東西,我們是不會動的!”

“對對,作個記念,作個記念。”笑和尚尷尬地接過普照的佛珠攏入袖中,紅著臉,向普照榮睿說,“兩位是有道高僧,老衲敬佩!鑒真是老衲的師弟,老衲下次見了鑒真,替二位好好說說,定叫他把《大光明經》傳給二位!”說著,匆匆朝林木深處的後山走去,消失在黛色山野的朦朧煙雲中……

如斯古寺名刹,怎麼也藏汙納垢,有如此庸俗齷齪的小人?普照榮睿呆呆地站在延光寺後灌木叢,望著笑和尚遠去的背影,望著笑和尚消失的朦朧,心裡不知說什麼好……

今天輪著榮睿去化緣,普照說他一人寂寞得慌,就陪榮睿一塊下山去化緣。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山下走去……

從延光寺下山到山下桃源鎮,有一程二十多華裡的逶迤山路叫柳林坡。柳林坡中間有眼井叫半坡井,井口有個護井歇涼的涼亭叫半坡亭。普照、榮睿下山來到半坡亭時,疲憊的紅日已近中午,二人又饑渴,又疲困,進入亭內,想歇歇氣,喝口水解解饑渴。榮睿打了一桶水自己喝飽了,又打了一桶放到普照麵前,看普照抱起小木桶,仰頭喝著……

突然,榮睿發現在普照身後不遠處,下山的路邊草叢中有本書。榮睿忙起身來到路邊草叢,拿起這本書,看看書名,驚得驚呼起來“師兄,快,快來看!”

欲知榮睿撿到的是一本什麼奇書,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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