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婦、鑒真、榮睿和眾賓客聊著等了一陣,不見白雪將玄朗抓回來,就起身出廳,循聲也來尋找玄朗了
玄朗跑著跑著跑到大門口,一看大門緊閉上了栓出不去,就順手抄起門內立的一把木鍬,迎著白雪,威脅著吼叫道“白雪,你再欺人太甚,我就動手了!”
思托怕玄朗向白雪動手惹出麻煩來,忙朝玄朗喊“二師弟,千萬彆打你媳婦惹禍!她可是知府大人的心頭肉!”
普照也喊“二師兄,打不得!知府來了。快把手裡的那家夥扔了!快!”
玄朗一看假山那邊人聲吵鬨著,知府夫婦來了,慌忙將木鍬又放在門後,望著白雪傻站著
白雪好象聽懂了思托和普照的話,回過頭來看了思托和普照一臉,站在玄朗眼前,吐著猩紅的長舌頭,盯著玄朗躍躍欲試地“汪汪”怒叫,看那表情意思,好象是在說你跑哇,不跑為啥站著?你拿木鍬打我啊,不打為啥又把木鍬扔了?大笨貨,你嫌我是一條狗,我還嫌你是個連條狗也收拾不住的草包呢!要不是看在我知府老恩爹的臉上,我還懶得和你打交道呢
玄朗正和白雪僵持著,知府夫婦和鑒真、榮睿在眾家丁的簇擁下匆匆前來。知府笑著向玄朗說“臭小子,我的白雪哪點不比你強?你會念《四診心法要訣》,我白雪還會寫《十八反歌》呢!比你還多十四個數呢!”
玄朗噘著嘴說“你吹吧,你這狗還是醫聖王燾呢!你的話玄朗再不相信了!”
知府搖搖頭說“你不信?你敢和咱打賭嗎?”
玄朗歪著脖子說“啥賭?”
知府說“就是讓白雪寫《十八反歌》。”
玄朗鄙夷地笑道“你越吹越沒邊了。好!你叫你的這狗用爪子在地上把《十八反歌》寫出來,玄朗就給他乖乖地當男人。如果它寫不出來,你就取消這門人和狗的荒唐婚事,並給我們師徒五人每人一頂七品烏紗官帽戴戴!”
“好!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知府說,“你如果說話不算話,我就上報帕沃爾王,將你的靈魂裝進囚魂瓶中,上報瑪尼王後,將你用金錢幣勒死!”
玄朗忙說“好!玄朗如說話不算話,用不著你動手處置,就自己束手就擒,讓你這狗吃了!”
普照也冷笑說“大人,若我這師兄說話不算話,你就找我連坐!”
思托也說“大人你放心吧,我這師弟最說話算話了!我和師傅都給你們作保人。”
玄朗朝白雪挑逗地嘲笑說“寫吧!白雪大醫聖!你若寫出《十八反歌》,我就乖乖地給你當男人!”
“汪汪汪汪”白雪好象在向玄朗說你看吧
知府向白雪命令說“白雪,給他寫出來!”
“汪,汪。”隻見白雪來到寬廣的院內乾淨的院地上,三隻腿立地,用一隻右爪,在地上寫起文章來
玄朗、普照、思托三人被這黑狗白雪的神奇舉動看呆了!連無魂的榮睿都驚得上前觀看
不大一陣,一首字跡工整的《十八反歌》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寫成了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蔞貝蘞芨攻烏。
藻戟遂芫俱戰草,諸參辛芍叛藜蘆。
“汪,汪汪汪。”白雪寫完字,來到玄朗身邊,用嘴咬住玄朗衣袖,把玄朗扯到字詩近處,汪汪大叫,那神態明顯是在說男子漢大丈夫,不信你看。這下你乖乖地做我的丈夫了吧!
鑒真雖然看不見狗寫在地上的字,但他早已意識到了現在的這個結局。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鑒真說,“玄朗,有遠千裡來相會。看來你這妻子並非一隻普通的狗,你必須要兌現自己剛才的諾言!”
思托望著白雪,無可奈何地苦笑著,向鑒真說“師傅,這白雪前世肯定是個大儒醫!不但《十八反歌》寫得準確無誤,並且連書法也相當不錯!真是天下奇事一件!”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