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掛一串羊糞疍,狗屎塗臉味難聞。
你看這小美人
一朵荷花出綠藍,新蕾初放塵不染,
滿身玉露掛晶瑩,無限嬌嫩惹人憐。
羊糞項鏈掛玉項,驢屎疙瘩作耳環。
可惜桃腮抹豬糞,令人倒味胃腸翻。
看這家女人如此打扮,普照師徒四人忙捂眼背過身去,就像被罰站的罪人,不敢抬頭走路。等兩個女人放下臉盆走出中院,進入後院,這才一路小跑進了自己房中,按住狂跳的心,大口的喘著氣
田虎父子倆又笑眯眯端著茶湯、饅頭進屋,望著思托師兄弟四人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早已猜出分。
田豹放下饅頭匆匆走了。
田虎笑著說“師傅們彆見怪。你們不妨到街上到處逛逛,一逛就明白了。也是那股奇怪的風氣,所到之處的人們聞了之後,不但美醜香臭感覺顛倒外,並且在人們的眼中,連祖先傳下來的文明與進步的遮羞布,都覺得醜惡累贅了!特彆是女人,都把不穿衣褲,出,當作天地間最偉大的美麗!現在還有什麼美學博士、美學教授,專門開館授學、著書立說我國王爺、王後、公主就是這方麵的大專家!”
鑒真師徒五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鑒真感慨萬千地說“老衲曾聽說人間有一種叫作‘食垢癖’的怪病。有人得了這種病,聞著女人的臭襪子、月事布、內褲、腳趾頭垢甲嘗著感覺,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甜美味無比!以前老衲還當是荒唐無稽的傳言,現在看來,這是小巫見大巫,不足為奇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鑒真師徒五人又與與田虎邊吃邊聊。
榮睿搖頭歎息說“師傅,孔子曰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滿街滿鎮滿國滿島的女人,都赤身走路活動,咱們如何走出這屋這院這鎮這國這島?”
玄朗吃喝,邊說“這個,還不容易?咱們用黑布蒙著眼睛,上街走路不就行了!”
普照說“大家都蒙著眼睛走路,沒一個睜眼看路的,萬一掉進溝坎裡,摔折了腰腿怎麼辦?……”
這鎮這島凡有人的地方,到處都是赤身行走活動的女人,非禮勿視的和尚們如何走出這鎮這島去?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大難題。
彆看思托、普照、榮睿降妖除魔神通廣大,但麵對當前這個不是妖怪卻勝似妖怪的難題,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還是玄朗在這方麵有專長。
玄朗大口吃喝,若無其事地說“蒙著眼走路不安全,咱們就等到天黑,街路上沒人了再走!”
“好辦法!”普照拍手笑道,“夜行晝宿!”
思托也點頭說“看來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突然,聽得前院裡田豹和誰吵鬨起來了。聽聲音,田豹是和一個男人在爭吵著向中院走來……
“又是這個惡霸無賴!”田虎慌亂地出門往院中迎去。
“姓田的,狗強盜,你給我把我娘子交出來!”隻見一個黑不溜秋的矬子小男人,領著四個如狼似虎的隨從,正橫衝直撞地向中院走來。看樣子是要到家眷住的後院趕去。田豹跟在矬子後麵不敢攔擋,隻是氣得哆嗦著敢怒而不敢為田虎上前攔阻,被矬子一把推了個趔趄。
看院中隻有男人,田家兩個女眷躲在後院不敢出門。普照、思托、玄朗三人忙出屋,將氣勢洶洶的矬子攔住。
思托向矬子合掌施禮說“阿彌陀佛!不知施主為何事與田施主爭吵?”
矬子仰頭輕蔑地瞅了思托和玄朗、普照各一眼,冷笑著說“是誰把褲腰帶沒係牢,溜出了你們這麼三截子玩意兒來?”
“阿彌陀佛!”普照按住心中怒火,說,“施主,貧僧等是大唐揚州往東海扶桑送經的和尚旅客,不是玩意兒!”
“不是玩意兒,還能是啥東西?你們給老子滾開!不管你們的事,彆亂鑽進老子褲襠裡亂頂。小心老子把你們這三半截臭玩意剁了臊子去喂狗!”矬子想推開普照進後院,但沒推動普照,就重行審視普照一番,有點膽怯地說,“小和尚,本老爺告訴你,本老爺乃百花國芙蓉鎮小霸天苟榮是也!本老爺告訴你,當今皇後苟美麗是本老爺的俵姐!誰跟本老爺作對,誰不給本老爺麵子,本老爺就告訴皇後俵姐,滅了他的滿門!挖了他家祖墳!”
原來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普照點頭說“敢問霸爺,不知你為何與田施主吵鬨?”
矬子苟榮說“告訴你不妨。田虎田豹是強盜!”
普照一驚,望了慌亂的田家父子一眼,問“真有這事?他們父子搶去了你的什麼東西?”
苟榮手指後院緊閉著的門,說“文鳳、鄭珠是本老爺的小妾,卻被這兩個強盜父子搶去!”
田豹忙說“師傅,彆聽他胡說八道!我父母在二十一年前結婚生下我,三媒六證俱全,我與我妻半年前結婚,更是有媒有親可證!”
田虎說“師傅,彆聽這仗勢欺人的小強盜的胡說八道!”
普照問苟榮“苟施主,你有何證據可證明文鳳、鄭珠是你的小妾?”
苟榮捋著八子胡須,一隻腳得意的不停地點著地,冷笑道“昨晚上睡夢中我花了兩千大洋,請趙龍做的媒,求錢蛇送的禮,讓孫魚李蝦做的證把文鳳、鄭珠娶進了門,洞房花燭了一夜但是,天亮夢醒一看,這兩個小婊子不見了蹤影。我派人到四處打探,忙了好大一陣子,這才好容易打探到我的這兩個大小美人,卻被田家父子拐搶到這裡來了”
苟榮的四個狗腿子忙大笑著說“對,我們都能作證,是苟老爺說的這麼回事!哈哈哈哈哈”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