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渡夢!
玄朗被嚇軟了,擺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說“師兄,你把我耳朵揪下來吧!你不是不知道,我這豬腦子就是榨成骨肉醬,也榨不出半個能難倒鱉夫子的學問來!難不倒鱉夫子,鱉夫子能把妖怪的來曆和降伏辦法教授給我嗎?你這不是著公牛生牛犢,給你擠出牛奶嗎?”
思托鬆了手,不依不饒地說“這個我管不著!總之你必須把難倒鱉夫子的學問給我想出來。要不,我非揪下你這爛嘴婆的豬耳朵不可!”
普照說“大師兄,要說文章學問,在咱們師徒五人中,除了師傅,就是你了!大師兄,彆在取笑二師兄了,你就彆再客氣謙虛了。還是你和師傅商量吧!”
思托冷笑道“老四,照你這樣說來,除了文章學問,其它的你比我高強了?你是不是想和我比試一下?你是不是對我當大師兄還是不服氣?”
普照慌忙尷尬地紅著臉,無奈地說“大師兄,你有幾萬年的遠古雄獅內丹功,我們哪敢啊!……”
“還是四師弟公道!”玄朗又得意地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該是大師兄大展神手的時候了!”
思托又盯住玄朗“你養我啥千日的兵了?我吃了你化來的緣食?還是穿了你化來的緣衣?”
“思托,彆再打鬨了!你是大師兄,應當拿出大師兄的風度和寬厚胸懷來!這方麵你們都應當向榮睿學習!”鑒真說,“時候不早了,大家儘快填飽肚子。給玄朗減輕一下負擔,咱們就去鱉山拜見拜見這位老神仙!”
“阿彌陀佛。”肉睿忙合掌道,“師傅言過其實了!羞煞榮睿了。要說文武全才,修養功德,非我等大師兄莫屬!……”
“是,師傅!”思托被榮睿一抬,高興得朝榮睿滿意的笑笑,忙打開大餅包袱,師徒五人開始吃喝起早餐來……
不大一陣吃喝完畢,思托背了大餅包袱,普照背了水袋,榮睿背了些換洗衣物等其它行李,玄朗將經書分裝在兩個木箱裡分挑著,師兄弟四人前呼後擁著鑒真,繞道雙龍山北麓,又向群山疊嶂、雲霧蒼茫的鱉山趕去……
鱉山背靠雙龍山雄龍山北麓,麵向萬丈懸崖峭壁下的滔滔南海,左右都是群山疊翠的峰海巒濤,被如縷似煙的茫茫雲海遮蓋著,隻見些蒼茫翠綠的小島微礁,在變幻無窮的雲海中沉浮隱現。
鱉湖像一麵閃光的大圓鏡,嵌放在萬山群中的一片嶙峋嵯峨中……
鑒真師徒五人一路翻山越嶺,撥草尋徑問樵人,晝行羊腸路,夜宿斷崖下,饑啃乾大餅,渴飲山泉水……
一路之上隻見
山中有山峰連峰,穀外有穀穀不窮;
過了一穀又一穀,過了一峰又一峰。
站在這山望那山,一山高過一山頂;
近看數丈見螻蟻,達彼半日也不能。
古木參天不見日,深草八尺淹人蹤,
此處盤古沒道路,和尚此行第一行。
中秋時節山果熟,猿猴鬨林百鳥鳴,
獐鹿虎豹滿山跑,長蛇巨蟒掛枝東。
此山之中鱉稱王,個個巨大如釜盆,
漫山遍野蹣跚走,鱉伍賽過螞蟻群;
獅虎見鱉忙逃躥,蛇蟒逢鱉必損命,
三百老鱉圍一獅,片刻隻剩骨一捧!
老鱉千年皆神聖,禮善從不傷客人;
夾道歡迎貴賓到,自有鱉隊作導引。
鑒真師徒五人起早貪黑的爬山越嶺,五天後的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師徒們才來到了鱉山群峰環抱著的鱉湖邊。
你看這鱉湖,又是另一番奇異的景象!
萬紫之中一明鏡,千紅之內日月明。
一塵不染脫凡俗,凝望浩瀚風雨雲。
深不見底神不知,無窮智慧隱其中。
平靜投石不紋皺,老鱉禪心最深沉。
調皮的普照在湖中扔了一塊小石頭,看石頭入水,不但沒一點聲響,並且連一點皺紋都沒有擾動。
普照被驚嚇得望著這個深不可測,似水非水的透明的湖水,禁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雙腿打起顫來……
思托、玄朗、榮睿三人也嚇得渾身打著擺子,忙往後退卻。誰也不敢再靠近鱉湖。
鑒真早已感覺到了這鱉湖的非同一般。
鑒真訓責普照說“普照,你怎麼這麼放肆無禮?快跪下,向大神陪禮道歉!”
普照慌忙朝鱉湖跪了下去。磕著響頭,虔誠地說“老夫子,您老人家寬宏大量,大神不記小人過,饒恕小人的粗俗無理吧?……”
鑒真、思托、玄朗、榮睿四人也朝鱉湖跪了下去,邊磕頭,邊異口同聲地說“老夫子,請原諒我們的粗俗無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