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掩著臉偷笑的周遊，透過指縫讀懂了老朋友的唇語，趕忙擺正身姿，扮作一臉無辜相。
“怎麼了王兄，不舒服嗎？”
王皓宇吃了個暗虧，隻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沒事，我很好……”
細細一琢磨，似乎周遊方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沒問題，終歸是自己思想跑偏了。
孫小空看不出二人打的什麼啞迷，也不過多深究，繼而望向師父，“師父，怎麼就您回來了，另外兩個呢？”
孫小空指的自然是驢老爺子和落天霜。
火三笑道“他們有點事要辦，可能近幾天都不會回來了。”
至於什麼事，火三沒說，孫小空也不問。
因為後者清楚自家師父的脾氣秉性，既是一開始沒說清楚，肯定問了也白問。
純屬浪費口舌。
對此，周遊的解釋是，“年輕一輩們的曆練至此已經開始了。”
早在各方天驕到來天霜城之前，所謂曆練的規則便已經定下了。
按照慣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天霜城都會是年輕一輩的舞台，其他人正常情況均不得插手。
而且每百歲會是一個界限。
同一個百歲之內，爭鬥不受限製，勝敗全憑本事，生死各安天命，且不限於單打獨鬥。
跨百歲，則是年小的手中握有主動權。
但這卻並不意味著可以仗著年歲的優勢肆意妄為，刻意挑釁者不受規則保護，死了也白死。
“那獎勵呢？”孫小空突然發問，“要是最後打遍天下無敵手，總得有點什麼好處吧……”
“獎勵？”周遊王皓宇二人麵麵相覷。
倆大少被問懵了。
這又不是誰家舉辦的比賽，哪裡會有什麼獎勵。
要非得說有，那同輩之間相互切磋交流的心得算不算？亦或是生死搏殺中獲取的感悟與經驗？
然而孫小空所說的獎勵，還真是傳統意義上的獎勵。
“這打完架啥也沒有，那還打個啥勁兒，實在不行給點仙晶也能湊活湊活……”鐵頭娃是覺得白白浪費力氣會很虧。
王皓宇笑道“孫兄說話還真是風趣幽默啊。”
“所謂曆練說是曆練，實則就是仙域中弱肉強食的縮影，能有百歲階梯之說已經算是前輩們所能給予最大的恩賜了……”
言外之意，能有個相對公平的曆練環境已經不錯了，你還要什麼獎勵。
周遊則是一臉疑惑的盯著孫小空，“孫兄，這說法不是自遠古時期就傳下來了麼，你不該不知道啊。”
孫小空攤攤手，“我又不是這的人，我咋知道。”
聞言，兩方少主又是愣愣的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臉上的不解。
仙域不都一樣嗎？
不是這的人又會是哪的人，難不成還能跑仙域外邊去？
但他們兩人誰也沒多想，隻當是某師父不靠譜，沒把這些信息傳遞給弟子……
“那飛雪仙宮呢？那邊才貌似是一切風波的源頭吧。”
“那邊就離我們比較遠了，不過前輩們會順道去看一看，要不然你以為他們離開之後都去哪了。”王皓宇笑道。
話落，他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不遠處獨自飲酒的青年人。
說到前輩，這位好像也是。
不過再一想，曆練中年歲為主，輩分還在其次，想來是孫兄的這位師父還未突破千歲大關吧……
周遊察覺到了故友臉上的表情波動，大概是猜到了什麼，但他沒說話，心裡憋著壞。
“嗯？那人是誰？”孫小空突然發聲，驚醒了沉浸在各自思緒中的周遊與王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