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世家府內世界。
伴隨著陣陣悶雷般的巨響,數座千餘丈高峰轟然倒塌,霎時間,天搖地動,碎石紛飛,煙塵彌漫半空。
“沈長空,你欺人太甚!”
西門世家的家主西門同情雙目血紅,睚眥欲裂。
胸中怒火無處發泄之下,他竟是一拳一拳接連打爆了幾座大嶽,純以肉身之力生生將之夷為平地。
許多西門世家的強者被驚動,但卻隻是遠遠張望,不敢輕易靠近。
他們都已感覺到如今家主正處於盛怒之下,誰若上前,隻怕與那幾座山頭也是差不多的下場。
然而究其原因,卻儘然一頭霧水。
“咱們不是與那霧雲樓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麼,家主怎會與那位總執大人如此大動肝火。”
“這誰知道,兩邊都是跺跺腳,天地都得顫三顫的大人物,咱們區區小角色,豈敢妄言。”
“說的是啊,隻是希望還未到不可緩和的餘地,否則……”
言止於此,但眾人心中了然。
西門世家雖強,但霧雲樓卻猶有過之,真要是起了衝突,或許便隻有從天心城消失這一個結果。
至於如何消失,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到橫亙於長空的威壓稍稍放緩,才有一名與西門同慶眉目間有些許神似的中年男子現身上前。
“父親,是霧雲樓插手了麼?”
中年男子名為西門劫,便是西門同慶之長子,西門烈與西門燾之父,也是為數不多知悉內情者。
西門同慶麵色陰沉的“嗯”了一聲,“沈長空的態度很強硬,為此,我還與他對了一招。”
“結果如何呢?”西門劫追問。
西門同慶沉吟道“雖看似不相上下,但實則被其暗暗壓了半籌,真若是放開手腳,我勝算不高。”
“多年未曾交手,我感覺這小輩似乎又有精進了。”
聞言,西門劫不禁自嘲一笑。
他與沈長空本是同輩,往昔還曾一道角逐爭鋒,可誰知之後竟被越甩越遠,直到如今已是難以望其項背。
所幸,沈長空隻是唯一那個異類。
當年那批人,諸如東方世家的東方歸一,南宮世家的南宮雄,北冥世家的北冥真等,如今皆與他一樣,亦是被困在了神二巔峰難以突破。
西門劫歎了口氣,“看來燾兒的仇,終究是不好報啊。”
他手中捏著一塊裂成兩半的玉牌。
這是西門燾的魂牌,原本保存於宗祠之內,出事後他得到消息,便親自去將其取回來了。
西門同慶不置可否的陷入沉默。
並非是怕了沈長空一人,關鍵是其背後的霧雲樓。
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長空身居總執之位,其一言一行自然也代表著整個霧雲樓的意誌。
若是真為報孫兒之仇而與霧雲樓撕破臉皮的話,的確有些得不償失。
可若不報,他又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正值這父子二人都難以抉擇之際,有人來報,“啟稟家主,霧雲樓那黑煞有事求見。”
西門同慶聞言眉頭一皺,冷哼道“他來做什麼,難道他們霧雲樓占了上風還得來耀武揚威嗎?”
“不見!”
來人道“可他說……如果家主想報仇,就得見他一麵。”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