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
當各方提早安插在外的眼線相繼傳回消息,城中大小勢力或早或晚都得知了葬神山的最新情況。
其上煞氣不日便會到達低穀。
而以霧雲樓的手眼通天,自然是第一個收到風聲。
此時的沈府小世界內,正有一艘十餘丈長的飛舟靜靜懸停於半空。
甲板上的幾道身影。
沈長空沈燕父子,老酒鬼沈醉,柳慕白與大黑牛,某吃貨頭子攜其妻子亦在其中。
再者還有七八名名扮相齊整,皆頭戴麵具的黑衣人。
“燕兒,這幾個是為父給你準備的護衛,此行凶險,你把他們帶在身邊,為父還能放心些。”
都說兒行千裡母擔憂,其實對於父親而言亦是如此。
沈燕母親去世的早,故而沈長空對於次子的關懷,實際上的確比長子沈鴻多出不少。
當然這個原因隻是其一,更為關鍵的則是他這個兒子更對脾氣。
沈燕一邊感動,一邊卻又有些哭笑不得,“父親,您就放心吧,有焱大人跟著,肯定一切順利。”
沈長空卻道“為父當然知道焱大人會親自你們去葬神山,但你也知道那地方有些特殊,總得多準備一些,以防萬一。”
其實沈長空接到了老酒鬼的彙報,說焱大人也要進葬神山。
可他卻也是疑多信少。
葬神山的神秘與強大,他這個霧雲樓總執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就連樓中幾位界主老祖都對那上邊的規則束手無策,輕易不敢涉足,因而他並不會對焱大人抱太大希望。
對此,火三倒也懶得解釋。
“此行或許多有坎坷,為父也沒時間送你了,一路上切記小心行事,有問題可以與他們商量。”
沈長空看了看沈燕身後的幾名黑衣麵具人,再三叮囑。
這幾人都是他精心培養的親信,雖修為看似在初入神階,但實則是可以壓製境界的緣故,戰力遠勝同境。
一切都是為進葬神山做的準備。
“孩兒明白。”沈燕頷首,稍稍遲疑,他接著問道“父親還是在為狂盟之事而傷神麼?”
“嗯,”沈長空也並未隱瞞,如實道,“儘管經過咱們霧雲樓以及各路人馬的圍堵,那些家夥幾乎可說是在各方道洲銷聲匿跡了。”
“可匪首們卻早已深藏大荒與無邊海,實在是難尋蹤跡啊。”
沈燕沉默。
當初要不是他誤入樓中秘地,觸發了禁製,將霧雲樓多少代強者收集的大荒與無邊海的情報毀於一旦,父親如今便如此被動了。
似是看出了他正陷入自責,沈長空抬起手拍了拍兒子肩膀,安慰道“過去的就彆多想了,相信為父的能力,一定會徹底揪出他們的。”
沈燕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頭。
不過對於當年之事,沈長空一直都心存懷疑,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巧了,巧到令人難以置信。
可無奈此事卻因自己兩個兒子而起,或是出於私心,最終不了了之。
誰知許多年後,狂派陰謀敗露,自立狂盟,當年之事終是成為了樓中其他派係借機攻訐他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