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斯人已去_你是我的深海時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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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斯人已去(1 / 1)

你是我的深海時光!

今日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秋高氣爽,晴空萬裡。

蔚藍的天空中,偶爾飛過幾隻大雁,又或許是山林之中的鳥兒。路邊的野花儘管被寒露侵襲,可依舊是以最美的姿態去綻放,生如蒲草,亦如此,人卻未必。

“蘇淺,什麼時候回來的?”說話的是出租車司機李陽,和蘇淺是舊識,幾乎每次蘇淺回來用車都會叫他的車。

“昨夜!”蘇淺禮貌性的笑了笑。

“又是回來祭拜叔叔啊?可我怎麼記得,日子還沒到。”李陽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臉憔悴的蘇淺。

“嗯,還得幾天呢,有方便車就回來看看,正好日子也近了。”

“嗯,也好,免得你過幾日還得折騰。”

蘇淺搖下了車窗,濕潤的霧氣瞬間鑽進了車子裡,落在臉上涼涼的,微微打濕了蘇淺鬢間的的發。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蘇淺下了出租車,帶著一束白色雛菊,看著眼前的路,有些躊躇不前。

這裡是公墓,蘇淺的父親就葬在這裡。她昨夜一夜沒睡,天還沒亮就約了車,她隻是不想,不想讓任何人陪著她來,她更喜歡一個人走這條路。

這條路很長,又是上坡路,每一步都很累,可是蘇淺感覺不到,唯獨能感覺到的就是,每一步都是不一樣的心情。

蘇淺的父親是出車禍死亡的,是在蘇淺的18歲,那時候她還在上學,突聞噩耗,如同世界崩塌。

當她接到家屬通知的時候,她一度以為是打錯了電話,或者是恐嚇電話,可偏偏不是,她再三否認,卻依舊抵擋不過鐵一樣的事實。

漫天的白色,目光所到之處,皆是肅穆,所有人都在勸著她們母女節哀順變,所有人都用著憐憫的目光去看她。她不知道怎麼了,什麼都聽不見,隻能看著她們無聲地張合著嘴巴。

哪有什麼感同身受,哪有什麼所謂的心情理解,於他們而言,也不過是一時的惋惜罷了,往後,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影響,而她的家庭,終究是缺失了,再不會破鏡重圓。

她父親的去世和她的母親有一定的關係,若不是那天他們爭吵,她的父親也就不會喝的爛醉,若不是她的母親鬨著要離家出走,他也不會急著去追,然後也就不會出車禍,也就不會死。

四十五度角,兩米處,一隻鳥兒在墓碑上蹦來蹦去,蘇淺緩緩走近,儘管小心,卻還是嚇走了鳥兒。

她緩緩地放下了花束,然後深深的鞠了三個躬,而後,看著眼前的黑白照片,心中五味雜陳。

“爸,我回來看你了!”

“爸爸,您在這裡還好嗎?我瞧著有鳥兒,有蝴蝶,您應該也不會太寂寞。不知不覺,十年已經過去了,歲月還真是不饒人啊!”

“媽媽現在生活的很幸福,你曾經用生命去挽留的女人,現在她衣食無憂,生活的很好。”

“爸爸,你說,究竟什麼樣愛情才好呢?白月光在時間的摧殘下,變成了討人厭的白米粒,紅玫瑰也會在激情退卻後變成了令人厭惡的蚊子血。那麼,我們究竟想要什麼樣的愛情呢?”

時間過得很快,朝陽已經緩緩升起,陽光順著樹葉的縫隙映射在蘇淺的臉上,蘇淺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如釋重負般呼出。

“爸爸,你放心,我會生活的很好,做到你曾告誡我的,自尊,自愛。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挫折,我都會勇敢麵對。”說罷,蘇淺撫摸著墓碑上黑白的照片,微微一笑,如同朝陽一樣燦爛。

離開了思墓園,蘇淺回到了老房子。

鏽跡斑斑的鐵鎖,封存了老房子裡的一切。蘇淺本以為會費些力氣,卻沒想到,開的很容易,隻是將鑰匙輕輕地一擰,鎖頭就開了。

走過雜草叢生,蘇淺來到了家門前,兒時調皮的塗鴉還在,即使經曆了無數的風吹雨打,這些印痕依舊還在。

打開了門,驚起無數的灰塵,蘇淺忍不住皺了皺眉,卻並不是嫌棄,而是覺得,一種心酸。

屋子裡的陳設沒有變,依舊是十年前的樣子,隻是灰塵遮蓋住了原來的樣子,母親當初改嫁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將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老房子裡。

蘇淺放下了包,然後緩緩拂去擺台上的灰塵,這是一張全家福,是蘇淺13歲那年,他們一家三口拍的。照片裡的他們笑的格外甜蜜,簡直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但其實,他們的一家三口並不是這樣的,她的童年從來就沒有幸福可言。是無數次的爭吵,無數次的廝打,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無論是春秋還是冬夏。蘇淺放眼望去,那一處又一處的傷痕猶在,見證看蘇淺整個的青春時期。

鏡子上的碎痕,是蘇淺七歲那年留下的,那時候父母為了幾十塊錢的學費吵得不可開交,倒不是因為拿不出,拿不起,而是因為吵著這錢是誰掙來的。

“要不是我辛辛苦苦割稻子,哪來的這筆錢,你每天除了喝酒你還知道啥?”那時候的媽媽麵目猙獰,語氣也是咄咄逼人。

“我不掙錢?我不掙錢你們倆吃什麼喝什麼?我一年到頭給家裡添置了多少東西?啊?你說話可不能昧著良心。”彼時的爸爸也是寸土不讓,吵得眼紅脖子粗。

櫃門上的刀印是她十歲的時候留下的,是因為媽媽知道了有人喜歡爸爸,媽媽很生氣,氣的要死要活,爸爸見不得媽媽撒潑,將菜刀從她的手中搶過來,飛向了櫃門。

“我都說了,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到底我要說多少遍,你才信。”那時候爸爸瞪著眼睛為自己辯解。

“鬼才信,大白天的,拉著窗簾,孤男寡女,說是看電視,誰信?”那時的媽媽哭天抹淚的鬨著。

這是一個老房子,地還是水泥地,地上有很明顯的一個大坑,那是她十一歲的時候,砸核桃砸的,本以為會挨罵,結果,爸爸隻是安慰她,隻要沒有砸到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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