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脈神!
濰城是神風帝國下的一座小小城邸,這座城邸位於深藍大陸的最東部,臨近著的便是連綿大山,可以說是一座山城也不過分。
十五年前,最後一位脈神身亡,全大陸紛紛爆發戰爭,甚至連雪國都滅國了,不過幸運的是,這座小城邸地勢偏僻,恰好避過了這一劫。
不過濰城的幸運,恰好是它的不幸,在黑暗動an結束後,這座城邸便成為了帝國最受關注的一座城邸,因為它片瓦健存,可以說是帝國的最後一片淨土。
七年的戰亂結束後,濰城迎來了最高峰的人口傾湧,直到在戰亂結束的第三年,全大陸宣告休整結束後,人們才紛紛離去。
不過人口雖然流失,但這座城邸喧鬨依舊,有能力的人都走了,聰明的人也走了,有權有勢的人也走了,隻留下一些腦袋裝著水的,又或者一些整天很二的人在此,這所謂的喧鬨當然也變了味。
“五年了啊!”一個小院子裡,一名身穿著白色衣衫,卻背著一把斷劍的少年,默默歎道。
五年前,他為了尋找那名少女而來到這裡,這段時間,或許很長,或許很短,不過長歌卻從未計較過,唯一留給他的疑問便是,五年前,那名將斷劍交給他的男子。
“你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慢最慢最慢,最拖的人了,掃個地你能快點嗎?”院子內,劉唐闊步而來,粗著嗓子嚷嚷著他的不滿。
劉唐是長歌在濰城裡為數不多的一個朋友,也是濰城裡僅次於城主府的劉家的唯一的兒子,說起來兩人的相遇相知,卻要從幾年前說起了。
長歌是整個濰城出了名的慢性子,無論做什麼都慢悠悠的,如同蝸牛行走,但他卻格外的認真,隻是這份認真,通常都會讓人咬牙切齒。
譬如,掃地的時候,明明隻需要幾分鐘,他卻可以花上半個時辰,如果這個時候,你上去和他理論,他絕對能給你一大堆理由,這個時候又是半個時辰。
又如在吃飯的時候,簡直是粒粒顆顆來嚼碎,似乎還需要品嘗這其中的味道。
而劉唐,卻是濰城裡出了名的不成熟,行事慌慌張張,毛手毛腳,永遠長不大的樣子,甚至有時候很小孩子氣,給人的感覺便是天真傻氣。
但命運是個很喜歡看玩笑的家夥,一個不成熟的人,和一個慢得如蝸牛的人,本是南轅北撤的他們,偏偏成為了好朋友。
“乾什麼?”掃完地後,長歌才抬起頭看向劉唐。
“乾什麼?都什麼時候?今天可是蘇婀雪拋繡球日子,難道你忘記了?”劉唐睜大雙眼。
蘇婀雪便是濰城,城主蘇家之女,說起這位少女,也算得上秀美端莊,羞花閉月的一位女子,再加上她乃是城主之女,在這濰城便如高高在上的皓月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簇擁與傾心。
但這位美麗的城主之女,偏偏瞎了眼,看上這名全城性子慢悠悠,而一無四處整天隻會背著一把斷劍的一個少年,長歌。
為此,長歌經常遭遇冷眼,諷刺,甚至各種打擊,也虧得長歌性子好,全然不放在心上,或許也是因為他根本不喜歡蘇婀雪,才會如此不計較的吧。
“我去哪裡乾嘛?”長歌皺眉,自己不喜歡蘇婀雪,也不是沒人知道,甚至可以說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隻是蘇婀雪一直在一廂情願而已,像今天這樣的拋繡球,估計也是她那位沒有腦子生鏽的親爹才想得出的事情,目的也隻是想趁早把他的閨女也嫁了,好讓蘇婀雪斷了喜歡長歌這條心而已。
“你不能去看看麼?人家好歹也對你”
“不去,野蠻之女,我去了,一定會出大事”長歌堅決搖頭,蘇婀雪的性子,全城皆知,外表看起來溫雅,端莊的她,性子卻很野蠻任性,如果他去了,蘇婀雪一定會想儘辦法將繡球拋給他。
劉唐一頓,幽幽一歎“可我已經答應人了啊!至少你應該去看看”
“你什麼時候做了彆人的說客了?”長歌不悅。
“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劉唐咬牙。
“不去”長歌搖頭,堅決轉身,可是劉唐卻出手了,噗嗤一聲將長歌敲暈了。
等到長歌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來到了現場,然後劉唐將他放下來。
“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長歌看向劉唐,心裡卻默默的加了一句話,難道你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歡她?
“你真重”劉唐抱怨著,隨即嘿嘿一笑“來都來了,你就好好看著就行了,又不是讓你接繡球?”
重?
這個字讓長歌一頓,斜睨著看了看背上的斷劍,心裡又一次想起了那名男子說的話。
這個時候,一名侍女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信,來到後直接交給長歌,然後轉身離去。
整個過程裡,都顯得如此自然,侍女冷漠的交信,長歌沉默接信,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長歌與蘇婀雪之間的習慣。
不過,無論是蘇婀雪,還是那名侍女都不知道,其實長歌還有一個習慣,這個習慣便是在拿到信後,他會直接扔出去,根本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