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脈神!
少年們乾嘔著,目光同樣凝重,沒人知道長歌是怎麼做到的,即便親眼目睹,他們仍然感覺自己身在夢中一樣。
一名脈輪修士,竟然拿著一把破劍殺了一名小甲脈巔峰境的強者,這是在開玩笑嗎?
可眼前這一幕,卻發生得如此真實,即便他們掐了多少回自己,仍然感到生疼,這說明了不是在做夢啊!
肅靜,沉默,讓這裡一片安謐無聲,隻有那風輕輕拂過的聲響,吹動著長歌的身上的衣袂,還有那有些淩亂的發絲。
“發生了什麼?”餘凱衛匆匆趕來,但似乎錯過了什麼。
長歌的身影終於動了,握著斷劍一步步朝著屋子內走去,他是一劍劈開了兩半,但他卻劈得很有分寸,隻是照著院子中的牆梁立劈而已,這樣一來,兩邊的屋子仍然保持的很好,不傷一絲一毫。
眾人動容,在這個情況下,他竟然還有移動的能力,難道他是一名真正的脈修士?而現在是在隱藏實力?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長歌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連番擋住趙子岩的攻擊,他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直到最後還強行施展了一擊斷劍之力。
雖然倚靠著斷劍的力量,但承受體還需要他自己,在斷劍爆發出力量時,他的身體成為了一個介媒,隻有他才知道,那一擊,他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噗嗤一聲,長歌咳血,腳步豁然停止。
“好膽,這裡是學院,容不得你放肆”潘玉蓮匆匆而來,看見這一幕,大喝一聲,頓時衝了過去。
人還沒到,但她的攻擊已經到了,手握著一根權杖,冒出淡淡的光芒,一個五星印從權杖中跳出,化為一束光芒朝著長歌而去。
這是修行陣字係攻擊的,以陣法為主的修行。不過這類修行卻不是主攻類,隻是一種輔助型的修行。不過潘玉蓮身為一名脈修士,即便隻是修行輔助類,這道攻擊恐怕也不是長歌可以承受的。
“速退”
人群中,某個年輕男子緊閉著的雙眸,突然間睜開,毫不猶豫的倒退出去。
長歌驀然回首,那雙眸子依舊如此平靜,而他握著的斷劍的手已經有了動作,他在舉劍,儘管看起來在發抖。
而這一幕,卻讓眾人感到窒息,眼瞳驟縮著。
彭長歌的劍沒有舉起來,一道強大的劍意從另一邊疾馳而來,片刻擋住了潘玉蓮的攻擊。
是誰?眾人猛然看過去。
“你在做什麼?”潘玉蓮憤怒。
胡斌沉默著,直接無視了潘玉蓮的這句話,來到長歌身邊,靜靜看著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看到你心情很好”長歌想笑,但整個身體的疼痛,導致了他多處在麻痹,根本笑不出,即使是這句話,也說的如此牽強。
“你殺了人”胡斌道。
“他該死”長歌道。他並沒有後悔殺了趙子岩,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舊會選擇殺了趙子岩。
真的該死麼?胡斌暗暗搖頭,他可不這樣認為,這名少年明明是有選擇的,但他卻沒有,而是選擇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了趙子岩。
在胡斌看來,長歌是在震懾,不顧一切的殺了趙子岩,為的就是十一班的所有人,而且,他成功了,相信今天過後,所有人都知道,十一班裡有名少年叫長歌。
但胡斌卻嚴重的懷疑,長歌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給我滾開”潘玉蓮大步走過去,手中權杖發光,身為一名二星老師,他自然不會把一名自衛隊隊長放在眼裡。這是一種身份。
胡斌搖頭“我是自衛隊隊長,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公平執法”。
“公平?難道你沒有看見他殺了人麼?”潘玉蓮冷笑。
“沒看見,而且我不認為一名脈輪修士可以殺死一名脈修士”胡斌認真的說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諸位都陷入了沉默,一名自衛隊隊長在保護那名少年麼?難道胡斌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
沒有殺人?是不是認為他們都瞎了?
潘玉蓮目光冰冷,緊緊攥住雙手,心底一團火在燃燒,胡斌在強詞奪理,在袒護這名少年,她怎麼可能沒有聽出,隻是她不得不承認,胡斌很強大,而這份強大甚至連她都要顧忌。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自衛隊的隊長,也不是任何一名成員,你現在退下去”一名背著長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出。
胡斌猛然看過去,目光逐漸凝重,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