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不用想,一道來自老太君。
一道出自雲懷瑾。
剩下的一道,則是存在感很低的秦霜。
前兩人還好,秦霜開口是大家都沒料到的。
尤其蘇錦,本就不忿被秦霜搶去主家大權,聞言直接冷笑道“侯爺親自下的令,你敢阻攔,還真將自己當一盤菜了?”
“是啊,二夫人。”錢佳慧陰陽怪氣“人家到底是親父女親母女,你出麵做這個好人,怕是不妥。”
秦霜無視她們的話,看向雲恒益,道“侯爺,鎮北王經了太後和皇上允許,派人前來提親下聘。”
“不僅早就合好八字,測試凶吉,還命金嬤嬤帶了話來,顯然早有準備。”
“金嬤嬤前腳才走,後腳大小姐就被趕出府,於鎮北王那邊無法交差。”
“真是可笑。”雲恒益怒色不減反增,聞言大聲斥責道“鎮北王把聘禮交給雲晚意,顯然沒將我和淮安侯府放在眼裡。”
“我又為何要顧著他的麵子,因為他是侯爺,就能直接越過規矩,鬨到皇上跟前我也不怕!”
秦霜微微蹙眉,還要再勸,雲懷瑾先一步開口“父親,晚意沒做錯什麼,您就這麼將人趕走,的確不妥。”
“若是傳出去叫人知道,還以為我們雲家貪圖她的聘禮,不說彆的,名聲也不好。”
雲恒益的確看中了聘禮。
那麼多,比淮安侯府所有產業加起來還要多。
單說那些黃金,足以把雲家從下坡路拉回正軌。
雲晚意但凡識相點,也不至於成現在的局麵。
到底是鄉下回來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雲恒益臉色發沉,冷哼道“她一身反骨,從未將雲家放在眼裡,也沒當自己是雲家人,還在乎外人怎麼看?”
“要走,就讓她走,往後她好她歹,也全是命數,礙不到咱們淮安侯府什麼事!”
對於覬覦聘禮的事,一個字也不提啊!
雲懷瑾眉心緊蹙,清了清嗓子,雲懷瑜先一步開口“大哥,你為她說話做什麼?”
“誰家女子不是聘禮給了家裡,她非要獨樹一幟,那就是準備和雲家劃清界限了!”
雲懷書到底受過雲晚意的恩惠,表情詭異,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卡在喉嚨。
雲廣新和錢佳慧兩口子跟著參合,話裡話外指責雲晚意的不是。
倒是雲柔柔,小聲在規勸“父親,姐姐從未見過這麼多好東西,舍不得也是自然,您就彆生氣了。”
“柔柔,你彆管。”蘇錦使了個眼色,小聲道“你父親自有打算,等會再將你牽扯進去。”
雲晚意站在一片哄鬨中,從麵無表情到逐漸諷刺。
她還站在這兒呢,這家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商議她的去處。
就如前世,他們態度鮮明,她卻一葉障目總看不清,以為有機會,帶著期待走向深淵。
好在重生,後悔的將是他們。
逐出去也好,雲家會有求她的那日!
這時,老太君忽然抬起手杖,狠狠摔在地上。
木質手杖的包鐵下擺砸在台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打斷所有的動靜。
“都安靜了?”老太君眼神從所有人身上一一略過“我好像還沒死!”
“母親,那野丫頭已經表明態度,您還要護著?”雲恒益麵色鐵青,撿起手杖遞給老太君,沉聲道。
“一口一個野丫頭,她是雲家血脈!”老太君吸了一口氣“雲家如今是不如從前,可也不至於扣女兒的聘禮。”
“她在外邊受苦多年,既然鎮北王說是給她自個兒的,便給她,如此不體麵,一個個失了身份!”
雲恒益沒忍住,氣的拂袖而去。
他這態度,已經表明不管此事了,蘇錦再不甘心,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事情就這麼定下,聘禮晚意收著。”老太君拿著手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響“我看誰敢打她聘禮的主意!”
“另外,聘禮下了,婚期肯定也不遠,讓府上準備她的嫁妝,風風光光進鎮北王府的大門!”
雲晚意實在沒想到,老太君竟然如此維護她。
哪怕在雲恒益和眾人麵前,還是堅決向著她。
這倒是打亂她的計劃了!
她在心裡歎了一聲,上前扶著老太君道“祖母身子經不住氣,您彆動怒。”
“你呀,早些硬氣,他們今日怎麼敢這麼對你?”老太君拍了拍雲晚意的手,道“以後有王爺幫你,彆害怕。”
“是,祖母,這邊風大,我扶您回去。”雲晚意將聘禮清單交給寒露“該收起的收起,該送去雲家庫房的也要弄清楚。”
雙喜跟著她一起去靜園,安頓好老太君離開時,這丫頭按耐不住,道“好在老太君是個清醒的,不然您不知道收多少委屈。”
雲晚意笑了笑,沒有立刻回話。
她記得現在老太君的好,同樣也記得剛開始回來,老太君也多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沒弄錯,老太君的改變,在她應下鎮北王婚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