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眾人得了蘇錦的命令,先後離開白梅苑。
倒是秦霜,假意跟著出去,等大家走遠,很快就折返回來,敲開雲晚意的門。
看到秦霜,雲晚意一點也不意外,命雙喜泡茶後出去守著。
秦霜十分著急,壓著聲音道“我知道您的本事,絕不可能是什麼邪祟,可他們有備而來。”
“尤其是那個黑影,我們大家被雲柔柔的喊叫引過去,親眼瞧著有個黑影從雲柔柔院子裡出來,一路到了您院裡。”
“不知為何,影子進來後就找不到了,還有那道士,我命人打聽過,好像的確是青城來的。”
雲晚意不慌不忙,將茶遞給秦霜“安神茶,我自己研製的,二夫人喝喝看。”
“大小姐,他們準備充裕,您還有心情喝茶?”秦霜十分著急,麵上掛著濃鬱的擔憂“府上因為邪祟,鬨得人心惶惶。”
“就連素來對您維護的老太君都鬆口了,可見嚴重,他們一次不成,定會卷土重來,不會善罷甘休。”
雲晚意將茶碗塞到秦霜手中,淡然問道“你們瞧見的黑影兒,是人,還是隻是個影子而已?”
秦霜捧著茶碗回想著“我不知道彆人看到的是什麼,等我循著聲音去二小姐院子裡,隻瞧著牆頭有個影子閃過。”
“還不等進去,院子裡眾人就嗚嗚喳喳出來,說那影子是邪祟……”
說到這,秦霜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當時黑漆漆亂做一團沒注意,現在想來,有些蹊蹺。”
“影子沿途現身的位置十分巧妙,都在掛著燈籠的不遠處,從未實實在在叫人瞧見過。”
“所以,二夫人也沒看清?”雲晚意挑眉,問道。
秦霜點點頭,道“不止我,跟過來的估計都沒看到。”
“這就對了,二夫人彆擔心。”雲晚意笑了笑,道“要真是邪祟,會讓你們這麼多人追著跑?”
“也是。”秦霜看到她如此淡然,心也逐漸放下來,道“總之大小姐要處處小心。”
“多謝二夫人好意。”雲晚意起身,道“很晚了,簌簌一個人肯定害怕,二夫人先回去吧。”
等秦霜離開後,雙喜匆匆進門,小聲道“姑娘,秋分今晚不守夜,悄悄跟著人群出去了。”
“她馬上會回來的。”雲晚意指了指門口,道“那些符紙和府上任何一處都不同,用的不是黃紙而是次等的麥漿紙。”
“麥漿紙極容易燃燒,為確保萬一,上麵還灑了一層薄薄的火石粉。”
“秋分和這個有關?”雙喜歪著小腦袋,疑惑道“就算有火石粉,有易燃的麥漿紙,不能點火也不會燃起來,秋分難道還敢明目張膽去點火?”
雲晚意重新拿起醫術,笑道“按照他們的計劃,這符紙應該在那個假道士帶人來之前就燃燒的。”
“誰知道秋分被小滿纏著分不開身才沒得逞,她跟過去既是為了認錯,也是為商議下一次燒起符紙的時間。”
雙喜嘟著嘴,道“這個白眼狼,為了個小小承諾,竟然要對主子下手,真是愚蠢,姑娘,等下奴婢就把她拘起來!”
“不著急,棋還沒下完呢。”雲晚意合起醫書,道“他們大半夜的來鬨一場,你覺得我是能忍下這口氣的人?”
“姑娘接下來打算如何?”雙喜環顧一周,道“寒露還沒回來呢!”
“她幫我辦事去了。”雲晚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等著看好戲吧。”
蘇錦回到院子,氣的直接砸了供著的香爐“懷瑜,你攔著我做什麼,臨門一腳,還有那道士,你到底和他商量好了沒?”
“母親息怒。”雲懷瑜剛送完無心道長,給蘇錦倒了水上前“無心道長的確有些本事,隻是今晚被雲晚意給打斷了。”
“驅邪這種事十分傷元氣,尤其道長說,府上的邪祟很厲害,更是難以收服。”
這一番話,讓蘇錦明顯一愣“你這叫什麼話,難道這道士,是真的?”
“當然。”雲懷瑜麵上多了幾分傲色“我本來打算請一個人來假扮,可想了想,假的很容易讓人拆穿。”
“所以便請朋友幫忙留意,請一位真的道長來串通好了做樣子,誰知道這無心道長,當真看出府上有些不同。”
“而且我事先提點過,這邪祟不管從哪兒來的,到頭都會按在雲晚意身上,您就放心吧。”
蘇錦想到今晚的情況,蹙眉道“我雖沒見過無心道長,可也聽過他的本事,無心道長為人剛正,是非黑白分明。”
“就這樣一位正派至極的人,會答應你在這件事裡做手腳,你該不會被人給騙了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雲懷瑜嗤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些許不屑“隻要銀子給的夠,且推薦無心道長給我的那人,是同個學院的,可靠的很。”
“再說這些修道之人,明麵上清高的很,私下還不是食五穀雜糧,隻要活著,就有欲望。”
“再清高,不照樣和我們聯手在符紙上做了手腳,隻等秋分那賤婢了。”
蘇錦眼皮忽然跳的厲害,心中越發不安。
她壓住煩躁,道“實在不行,讓那道士找個借口在老太君麵前說幾句,把雲晚意趕出去就行。”
“都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雲懷瑜咬著牙,道“柔柔病了是真,您和她落到現在的地步,也全是因為那野蹄子。”
“我一定會讓她一無所有,滾回先前的村子!”
母子這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對付什麼血海深仇的人,誰能猜想,他們的敵人,是他們的血親!
此時,無心道長帶著兩個小道士回到房內。
“真是見鬼了。”無心道長將拂塵狠狠摜在地上,道“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看出我跳的神擺,還知道跳錯了?”
“爹,動靜不對啊。”長得和他相似的道士撿起拂塵,猶豫著道“要不我們連夜跑吧,淮安侯府沒那麼好騙。”
“還能去哪兒?”無心道長氣的踢了椅子一腳“騎虎難下,你以為能對親妹妹下手的二公子,會讓我輕易離開?”
另一個不怎麼說話的小道士弱弱道“師父,師兄,要不去跟二公子說,咱們解決不了這東西?”
“二公子開價五千兩銀子。”無心道長咬咬牙,道“事成之後,足夠我們幾年好吃好喝,錯過這次,下次難尋。”
“算了,你們按照我說的,今晚布置,趕緊再來一次,鐵柱,你繼續利用燈籠扮鬼。”
“我就不信了,這丫頭還能真懂這些東西!”
秋分在這個時候,敲響了蘇錦的院門。
與此同時,鎮北王府書房內,常景棣寒著臉坐在窗前,麵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