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整整一日,蘇錦記掛雲柔柔,一次也沒想過今日是蘇威的歸期。
直到現在,她撒潑被指責後覺得孤立無援,才想起找蘇威撐腰。
雲懷瑾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了,凝神道“今日舅舅歸來,沒見母親去迎接探望,明日為雲柔柔而去,不知道舅舅作何感想?”
“你舅舅心疼柔柔,怎麼會計較這一日兩日?”蘇錦氣憤極了,目光繞過雲懷瑾和雲懷書,最後落在雲晚意臉上。
眼底的恨意越發濃鬱,怒聲道“倒是我小看了你,先是迷惑的老太君對你處處袒護,如今又是雲懷瑾和雲懷書被你迷昏了頭。”
“懷瑜被你害的遠走他鄉去了戰場,眼瞧著整個淮安侯府都被你攪合的不安寧,我倒要看看蘇家回來人了,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蘇錦!”老太君打斷蘇錦的話,手杖在地上搗的咚咚作響,惱怒不已“你身為淮安侯府的大夫人,是非不分,竟鬨到小輩院子裡來撒潑。”
“萬事都成了彆人的錯,也好,明日我跟你一起去蘇家,我也要問問蘇家是個什麼淵學博才,教出你這麼個不知深淺的嫡女。”
“這麼多年,身為婆母,我對你足夠容忍,不代表你可以當著我的麵撒野!”
蘇錦嫁入淮安侯時,淮安侯府還算鼎盛,蘇家和淮安侯府門當戶對,這麼多年老太君也從未和蘇錦紅過臉。
就是從雲晚意回來後,老太君幾次嗬斥,最後竟連掌家大權都給了秦霜那個妾室!
蘇錦也正因為此,才逐漸對雲晚意恨之入骨。
老太君說到這份上,蘇錦也顧不得了,仗著蘇威回來能撐腰,新仇舊怨上湧,反擊質問道“您對我好?”
“拿走我的權利,給秦霜那小賤人叫好,還是為了一個野丫頭,當眾讓我這主母下不來台好?”
“亦或者,是縱容一個野丫頭,逼走懷瑜叫好,誠如您所言,這份好我蘇錦擔待不起,何不讓秦霜那賤人來做大夫人?”
“你,你身為大夫人,滿口粗言,如此忤逆!”老太君捂著心口,喘著粗氣道“在你心裡,又何曾將我當過婆母尊敬?”
“這白梅苑乃當年老太爺為我所置辦,你竟然不管不顧砸成這個德行,難道又不是按著我的臉麵在地上摩擦?!”
“好啊,不是要評個對錯是非,我們現在就去蘇家,問問蘇老夫人,問問蘇將軍,實在不行,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沒想到,鬨到最後蘇錦和老太君竟然杠上了。
聽老太君那意思,已經怒到極致,動了休妻的念頭!
雲懷書扶著老太君,趕緊勸阻道“祖母,柔柔病重,母親照料幾日不眠不休,著急才一時昏頭,您彆和她計較。”
“一時昏頭?”老太君怒極反笑,冷哼道“我看她腦子清醒的很,且心中積怨已久,早就想質問我了。”
雲懷瑾拉著氣憤不已的蘇錦,也勸道“母親,您剛才的話太過了,祖母到底是祖母,是這個家身份最高的人。”
說著,又低聲湊到她跟前,道“北榮最重孝道,今日之事且不論誰對誰錯,一旦傳出去,父親也好,旁人也罷,都會覺得您不對。”
“是我的問題嗎?”蘇錦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勸“老太君年事已高,竟分不清親疏,你們也跟著攪合。”
“我就不信,你外祖母和舅舅能讓彆人如此欺負我!”
雲懷瑾眉頭皺的更緊,麵上閃過一絲不耐,到底還是勸道“舅舅和外祖身份不同,如今舅舅無端回來,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您若仗著蘇家,對婆母不孝,砸子女園舍,您難道以為不會連累蘇家,不會連累舅舅?”
蘇錦吸了一口氣,眼中已經帶了酸澀“我知道分寸,但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雲晚意昨晚睡得很遲,一大早起來出城回城奔波,又費儘心思照顧蘇震天,疲累的懶得動彈。
聽著耳邊的爭執,她實在覺得頭疼,往前一步走到老太君跟前,道“祖母,您身子沒好,暫時動不得氣。”
“大夫人上門找我給雲柔柔看診,我料到後續麻煩所以拒絕,沒想到大夫人二次上門,我不得已才去看診開藥。”
“沒想到還是被大夫人誤會,若真覺得藥有問題,不妨請洪鐘上門給雲柔柔複診,看是不是我在藥裡麵動了手腳。”
“若非柔柔病的不是時機,你以為我會來求你?”蘇錦剛平複些許的心,再度狂躁“還不是擔心廢四皇子的事,會牽連她,牽連淮安侯府。”
“要能去請彆人來看診,我早就請了,用不著你在這馬後炮,柔柔吃了你的藥,渾身疹子加重,痛的動都動不了。”
“你們若不信,現在去看一眼,就知道我為何來砸了她的院子!”
老太君彆著臉,不想再和蘇錦爭執,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倒是雲懷書,小心翼翼的問雲晚意道“雲柔柔不是憂思鬱結,擔憂過甚導致肝火心盛嗎,怎麼會起疹子?”
雲晚意擰著眉,道“她昏睡高熱幾日不醒,其他大夫開的藥無用,再燒下去會出意外,所以我下的藥猛。”
“都說是藥三分毒,有些彆的反應也正常,最多一兩日就消了,隻要退了高熱就行。”
雲懷瑾瞧著一地狼藉,小聲道“你怎麼不早說?”
雲晚意勾了勾唇,滿是嘲諷道“大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來白梅苑直接說我下毒,一言不合就動手打砸。”
“院子裡的婢子都可作證,我倒是想說,有機會嗎?”
小滿夏至和雙喜不約而同跪下,佐證雲晚意的話“大夫人上門就說小姐心思歹毒,小姐反駁幾句,大夫人就動了手。”
“奴婢幾人阻攔不得,奴婢還被推倒在地。”
雙喜手掌上帶著血跡,正是被蘇錦推到時,在碎瓷片上刮的。
幾人都瞧著了,雲懷書麵帶尷尬,看向蘇錦“母親……”
後麵的話,他不敢說。
他也想問問,蘇錦到底為何偏幫雲柔柔,甚至不惜和雲懷瑜一起陷害雲晚意。
彆的不說,那些狠毒計謀,是他親耳聽到的!
蘇錦蹙著眉,想到她出來興師問罪前,雲柔柔雖痛的動彈不得,但清醒後,體溫的確恢複了正常。
難道,真是她和雲柔柔誤會雲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