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雲晚意的擔憂和雲柔柔的傷心一樣,都是裝出來的。
她當然知道有香草這個擋箭牌,查不查得到雲柔柔頭上,雲柔柔都有恃無恐。
而雲柔柔大費周章陷害雲晚意,目的就是要讓蘇家厭惡痛恨雲晚意。
反之,雲晚意的目的亦然。
蘇老夫人不是傻子,越往下追查,越會懷疑雲柔柔。
如今蘇老夫人還因為對蘇錦的疼愛,愛屋及烏,對雲柔柔有容忍之心。
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很難拔出了。
蘇老夫人會逐漸疑心處處維護雲柔柔的蘇錦,知道她對虞閱知下手的內情,從而對蘇錦失望。
雲柔柔顯然沒意識到這點,還在自得騙過所有人,假惺惺道“外祖母,一旦查到是誰做的手腳,您可不能輕饒。”
“想到舅母受的苦,我這心就痛的厲害,也是我沒教管好婢子,讓她做出這種事來!”
蘇老夫人看出她隱約的得意,深吸了一口氣,道“就不勞你操心了,蘇家的事,蘇家會自己解決。”
“母親,您怎麼這麼說呢,柔柔也是關心蘇家。”蘇錦趕緊打著圓場道“再說,她是我的女兒,也是半個蘇家人。”
這一次,蘇老夫人沒應,反而意味深長看了蘇錦一眼。
很快,裡應外合的下人找到了,正是負責蘇家炭火的王麻子。
王麻子一看事情敗露,都不需要拷問,拖到蘇老夫人跟前時,一股腦就招了。
他是被香草收買的,用了一根純金簪子。
這根金簪子,足夠他下半輩子吃香喝辣,還能把賣身契從蘇家贖回!
“怪不得。”蘇家管家在一旁道“你昨兒說湊到贖身銀子了,竟是這回事!”
王麻子是蘇家買回來的小廝,簽的不是死契,蘇家對下寬容,下人要想出去,拿出銀子買回身契,去官府蓋章就成。
王麻子還在掙紮著哀求,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包裹嚴實的簪子道“簪子還沒來得及兌換,就在這。”
“小人沒敢賣啊,求老夫人看在小人實誠的份上,饒過小人!”
那根簪子,雲柔柔曾經戴過。
還是蘇家給蘇錦後,蘇錦轉贈給雲柔柔的東西。
蘇錦自然也認得,看了雲柔柔一眼,帶著些許率先發出質疑“香草拿了你的簪子,你不知道?”
“母親明鑒。”雲柔柔絞著手帕,委屈道“香草是我的近身婢子,自然能接觸到我所有的首飾。”
“這陣子事情多,我哪裡會注意匣子裡是不是少了金簪,這才讓她鑽了空子!”
“就這樣吧。”蘇老夫人意識到查不到實質性的東西了,擰著眉心,吩咐林婆子道。
“把王麻子一並送去官府,連帶這個張樹立,一定要嚴懲,看還能不能吐出有用的東西。”
林婆子欲言又止,看了眼蘇錦,到底還是選擇閉嘴。
事情到這,看似告一段落。
實際上,每個人心中都懷著心思,還在繼續發酵。
這時,明月從屋內出來,驚喜道“老夫人,少夫人睜眼了!”
蘇老夫人顧不得彆的,甩開眾人,大步朝裡麵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雲晚意道“晚意,快來。”
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在虞閱知身上,隻有蘇錦,一改常態落在人後,拉住雲柔柔道“等等,我有話問你。”
雲柔柔輕輕點頭,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母親,您要問什麼?”
“這件事,當真跟你無關?”蘇錦見周圍沒有彆人了,小聲問道。
金簪出現前,她沒懷疑過雲柔柔。
可那金簪,實在反常。
要知道,雲柔柔連買胭脂水粉的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怎麼可能少了金簪都沒留意?
除非,香草壓根不是自作主張,而是被她指使,又為她頂罪!
雲柔柔眼睛瞬間通紅,難以置信道“母親也懷疑我?”
“不是懷疑。”蘇錦也不知道怎麼說,嘖了一聲,索性道“你最近缺錢,金簪這種值錢物件不見了,自己都不知道?”
雲柔柔抹了把眼睛,哽咽道“那金簪上的蝴蝶被我摔折了觸角,我覺得不好看,一直壓箱底沒戴。”
“後來也就忘了這回事,您也知道,我以前簪子金釵不少,您給的也多,是真沒想起來。”
“香草負責這些,估計是瞧我不用那金簪,私下藏起來做了這攤子事。”
蘇錦盯著雲柔柔的眼睛看了又看,警告道“你要怎麼對付雲晚意都行,但,蘇家的任何人都不能碰!”
“尤其是你舅母,剛生下蘇家小子,是蘇家的功臣。”
雲柔柔點點頭,攬住蘇錦的手,紅著眼撒嬌道“我知道蘇家在母親心裡的地位,怎麼可能動蘇家人呢?”
“舅母以前對我也挺好的,我可以發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乾的。”
“好了,先進去看舅母吧。”蘇錦這才握住雲柔柔的手,道。
蘇錦並未注意到身旁的雲柔柔,眼底氤氳的戾氣。
同樣,二人也不知道蘇老夫人在進門後猛然想到什麼,回頭看了眼,整好瞧見母女二人嘀嘀咕咕交頭接耳。
本就心存疑慮的蘇老夫人,越發加深了對她們的疑心!
屋內。
虞閱知剛醒,虛弱至極,說話都成問題。818小說
看到身邊人關切的眼神,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臉白如死人,隱約發青。
蘇老夫人心疼壞了,也顧不得先前的事,拉住虞閱知瘦成枯柴的手,心疼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感覺怎麼樣了?”
虞閱知的手因為失血過多,涼的堪比冰塊,任由蘇老夫人握著,動彈不得。
她很想回答,用儘全力也隻能從喉間發出咕咕的響動,急的眼淚直流,沒入鬢邊的黑發裡。
“我知道你委屈,這個公道,母親一定為你討回來!”蘇老夫人會錯了意,手緊了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