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雲晚意在昏睡前,曾說起要送蘇震天離開。
這才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變了卦,常景棣微微抬眸,眼底帶著詫異。
蘇震天也是不解“德善堂位置可以,挪動反而引起彆人注意,還如此倉促,是出什麼事情了?”
“剛才立秋來報,說德善堂被人盯上了。”雲晚意沒有猶豫,直接道“德善堂來往的人多,大多都是病人,不好混出去。”
“王爺雖也被人盯梢,他們到底有所顧忌,且他們也猜不到您會在這,還會跟王爺一起離開。”
“隻要出了他們的監視範圍,可換裝出城,也就安全了。”
蘇震天看了眼常景棣,蹙眉道“王爺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既然被人盯梢,出德善堂憑空多出一人,照樣會被人注意。”
雲晚意的視線轉向驚蟄“驚蟄和您身形差不離,您和他調換著裝,盯梢的人擔心打草驚蛇,不會離得太近。”
“他們不會注意驚蟄,也不會從短短幾步的距離裡判斷出驚蟄換了人。”
蘇震天蹙著眉,有些猶豫“換的位置安全嗎?”
雲晚意沒做聲。
換的位置還隻找了個大概,她早就預料到有朝一日要給蘇震天挪位置,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
看她的神情,蘇震天也清楚了,歎道“既然上城也不安全,不如我直接回邊關。”
“不可。”雲晚意吸了一口氣,鳳目微眯,道“您身子還沒完全好,麒麟血沒找到,毒也無法徹底解開。”
“若這時長途奔波去往邊關,身子斷斷承受不住,一切前功儘棄!”
雲晚意語速不快,聲線暗啞,明顯帶著心思。
這些,前世肯定發生過,隻是前世的她不知道罷了。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常景棣身上的跗骨之疽,還有蘇震天身上的掏心掏肺,前世是怎麼解開的。
玄醫一門除了她師父存世,就剩下她一個關門弟子。
不是她,就隻剩下師父,看來,有必要想辦法聯係師父了……
“既然蘇將軍暫時不能遠離上城,不如直接在鎮北王府住下。”常景棣見雲晚意心事重重,果斷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任誰都不會想到蘇將軍在鎮北王府內,他們再厲害,手還伸不進王府。”
雲晚意微微蹙眉,思索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沒有立刻應下。
蘇震天已經直接拒絕,苦笑道“聖上忌憚武將功高蓋主,王爺和老臣的身份特殊,一旦被發現,誰都免不得大罪。”
“老臣回上城已是迫不得已下的冒險,萬不敢再牽連王爺和他人。”
雲晚意不說話,常景棣繼續道“蘇將軍和本王即將成為一家人,要說劃清關係,本就不是易事。”
“再說本王身帶舊疾,時常請大夫上門,蘇將軍在王府內,晚意上門看診名正言順,比她出城或者去彆處更安全。”
蘇震天還要拒絕,常景棣看向雲晚意,道“盯著德善堂的人,是常牧雲派出來的吧?”
雲晚意微微點頭。
“以他的性子,既盯上德善堂,你身邊定也放了人。”常景棣提醒道“蘇將軍一旦出城,你要來回奔波。”
“一來二去,嫌疑更大,蘇將軍暴露的可能也越多。”
雲晚意也清楚常景棣說的不假。
或許,讓蘇震天去鎮北王府,的確是眼下最萬全的法子。
再三思索後,雲晚意點點頭,道“鎮北王府的確是很好的去處,今後外祖的安危,就交給王爺了。”
“晚意,你怎麼也跟著胡鬨呢,我不能去王府!”蘇震天執意不肯“我私自回城是大罪……”
“外祖。”雲晚意握住蘇震天的手,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且您足不出戶,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我會儘快拿到麒麟血,解毒後立刻秘密送您回邊關。”
蘇震天看著雲晚意篤定的眼神,又轉向常景棣,他同樣是篤定。
蘇震天重重歎了一聲“那就隻能麻煩王爺了,我就擔心有朝一日事發,牽連你們!”
“既是一家人,這些話略顯見外。”常景棣立刻吩咐驚蟄道“你去把衣裳脫下,換給蘇將軍!”
“外祖就在這屋內吧,我先出去。”雲晚意按了按還在發脹的太陽穴,道“熬的藥應該好了。”
她雖然清醒,風寒還在,身子依舊不適。
尋常嬌養的千金病了,多半要在閨閣靜養。
也就她,和鐵人一般,仿佛不知疲累。
“一起。”常景棣看出她不舒服,又心疼她逞強,獨自撐起一切,決定把話再說明白些,道“有話跟你說。”
雲晚意推著常景棣出來,心內頗為感慨“多謝王爺信任,願意幫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這麼客氣。”常景棣回頭和她四目相對,眼底是濃濃的關切“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
“麒麟血交給我,我派人去尋。”
他目光灼灼,言語真切,雲晚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眼睛順勢挪開。
經了前世一遭,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哪怕常景棣對她很好,從天價聘禮到一次次及時出現撐腰,給足了臉麵。
她還是害怕。
害怕重蹈覆轍。
她心中早就被仇恨和怨懟占據,分不出心思應對彆的。
至少,在折磨死雲柔柔和常牧雲之前,她不會。
本來應下婚約,也隻因為常景棣的身份和病入膏肓的舊疾,無關其他。
雲晚意甚至不知道常景棣的身份和性子,為何對她無端這麼好。
雖然這些天的相處,她意識到常景棣並不像之前傳言的那般暴戾殘忍,冷漠難近,她也不信他會對任何人一見鐘情。
沉默了許久,雲晚意才低聲道“或許是前世欠下的債,很多事本該我應對,不需麻煩王爺。”
“為何不肯信我?”常景棣聲音也低了很多,透著一絲失望。
他對她已經做到這份上,難道還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