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常景棣沒想到,雲晚意心心念念的還是算卜子。
他抱著雲晚意的手,不自覺微微一頓。
雲晚意覺察到他的異常,疑惑道“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好嗎?”
“是有件事,我不敢告訴你。”常景棣知道雲晚意心思敏感,故作愁眉苦臉,道。
他這樣子實在是輕鬆,雲晚意料想沒什麼大事,也就順著做戲道“竟敢隱瞞,還不從實招來?”
常景棣哄著她,做出求饒狀“王妃恕罪,為夫兩難呀,一邊是夫人,一邊是夫人的尊師,兩邊都不好得罪。”
雲晚意聽到和算卜子有關,心頭一跳,略帶著急“師傅怎麼了?”
“彆慌。”常景棣重新把人拉進懷中,安撫道“師傅沒事,她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想要出去遊玩。”
“原本師父是打算明年出發的,沒先到你忽然間有孕,打亂了師父原本的計劃。”
“所以呢,師父決定提前出發,先出去遊山玩水,等你生產後再回來。”
雲晚意一頓,從常景棣身邊起身,狐疑的打量他的神色“不對啊,師父不是才和我說起此事。”
“為何連兩日都等不得,臨時就出發了?”
常景棣偽裝的很好,一點端倪也沒露出來,輕笑道“師父就是跟你談話過後,覺得不能繼續等了。”
“她讓我轉告的原話是這麼說的‘晚意,我擔心你的孩子出生後太過可愛,會鎖住我想出去的腳步’。”
“‘請原諒為師的自私,這幾日就出發,等你生完孩子,我再回來,到時候一直陪著你’,對了,師父還說會給你寫信。”
雲晚意沒從他臉上看出異常,又聽這番話的確是算卜子的語氣,心是放下了。
不過,她還是不太高興,自責道“師父這算是不辭而彆嗎,是不是我太粘人了?”
常景棣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沒有,我喜歡你粘人,再說師父這麼多年不容易,東躲西。藏的。”
“好不容易能換個身份,出去明光正大的看一看,她自然高興,你彆亂想。”
擔心雲晚意繼續往下問,常景棣歎了一聲,支吾著道“你知不知道,師父和山澗道人是舊相識?”
雲晚意嗯了一聲“師父從前沒提過山澗道人,我隻在師父喝醉後聽她說過,年少的時候有過遺憾。”
“也是山澗道人來王府了,我才知道師父嘴裡說的遺憾,竟然是山澗道人。”
“那就對了,師父這一次出去,是山澗道人陪著的。”常景棣安慰雲晚意道“他們二人一起,也算個伴。”
有人陪著師父,雲晚意總算是不自責了“也好,師父這一輩子,都在因為師門奔波。”
“這個歲數能遇到舊人,還能一起攜手,餘生算沒遺憾了。”
常景棣掩住眼底的哀歎,順著她的話道“所以啊,你不用太擔心,山澗道人很厲害,絕對能保護好師父。”
“嗯。”雲晚意心情好轉,拉著常景棣道“現在搬去主院吧,帝氏的事情剛結束,皇上不一定會立刻放咱們走。”
“再說太快了些,上城裡的鋪子莊子,田宅地契,都需要找個穩妥的人處理。”
常景棣應聲,道“都聽你的安排。”
從佛堂出來的第一晚,雲晚意又做噩夢了。
這一次夢裡的主角,竟是師父。
午夜過半,她幾乎是被驚醒的,迷糊間還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常景棣抱著她,被她大幅度的動作嚇到,睜眼下意識把人重新抱緊了,問道“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雲晚意半夢半醒,回憶起夢中的情節,她大口喘著氣“不是,做了個惡夢。”
常景棣鬆開她,起身朝外叫了熱水,細聲哄道“沒事,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你心神不寧而已。”
“王爺。”雲晚意拉住常景棣的手“師父,師父當真是出去遊玩了嗎?”
“對啊,你怎麼忽然問起師父?”常景棣撫著她的後背,猜到她的夢境肯定和算卜子有關。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手觸到她後背的單衣上,一片冰涼。
全部被冷汗濡濕了!
常景棣趕緊把被子裹在她身上,道“這個天氣不好穿著濕衣裳,我給你尋件來換了,彆胡思亂想。”
衣櫃就在床榻不遠,雲晚意擁著棉被,卻並未如常景棣的願,閉上眼道“我夢到師父了。”
“夢中,師父骨瘦如柴,憔悴蒼老,還遭遇了天雷,渾身都是血,那麼多血……”
夢中的情形浮現在眼前,雲晚意周身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常景棣聞言,尋衣裳的手停了一瞬。
實在是沒想到,雲晚意竟然能夢到關於算卜子的事!
他不知道,算卜子會以什麼方式離開,但涉及咺引道長的邪陣,絕對不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