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一看常景棣的眼神,雲晚意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她一把搶過衣裳,道“我自己來,你也趕緊穿衣準備起身。”
“晚晚,你瞧。”常景棣動了動,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起來了。”
起是起來了,卻不是他起來了。
“一大早說什麼葷話。”雲晚意眯著眼,警告道“外頭還有人呢,你彆胡鬨!”
常景棣哪裡聽得進去,牽著她的手,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牽著她的就就往身前帶,雲晚意無奈至極,被他牽引著。
說是不由著他胡鬨,最後還是鬨了。
好一番折騰後,雲晚意臉頰紅的要滴血似的,朝他嗔怪道“你再這般,我得搬過去和熙然清鴻住了。”
常景棣滿是饕足,自然順著她“好,再不鬨了,等會叫雲帝閣給你,送幾身寬鬆些的中衣來。”
“還是我衣裳穿的不對了?”雲晚意柳眉倒豎。
常景棣趕緊摟著她,在她腹前比劃解釋“不是,衣裳緊了,穿著你會不舒服,而且這身衣裳明顯不合身了。”
她腰沒粗,肚子卻大了不少。
前一段時間,常景棣就記著每晚給她肚子上抹梔子油。
他聽年長的嬤嬤說過,女子孕後肚子會變大,尤其是雲晚意這種本就纖瘦的身子,很容易撐出紋路來。
雲晚意自個兒記不住,總是隔三差五的忘記,他就包攬了這個活兒,連去桑田鎮和北山觀,他都隨身帶著。
最近,她身上梔子味兒格外明顯。
並非很濃烈的那種,就淡淡一縷清香。
混著她獨有的氣息縈在鼻尖,比他嗅過的任何香料都好聞。
他摟著人,隻覺得鼻尖都是清淺的梔子香味,誇道“你身上好香啊!”
雲晚意拍了拍他的手“趕緊起來,等一會又得胡鬨,還得說是我身上的香味引的你。”
“沒有。”常景棣神色委屈,低聲道“開過葷的人哪裡忍得住一直吃素呢。”
“尤其是日日夜夜麵對自己心愛的人。”
“得了,彆花言巧語。”雲晚意雖在嗔怪,麵上卻帶著笑“沒聽院子裡沒動靜了?”
“立秋定是沒勸住靈果兒,又偷偷跑出去了!”
兩人起來時,院子裡果然不見了靈果兒的蹤跡,立秋也不見了。
常景棣讓大寒喚來婢子伺候洗漱,順帶問起從靈果兒嘴裡聽到的事。
大寒守在外間,一五一十道“昨晚鎮子上出了件大事,一個老乞丐被大蛇給吃掉了。”
“大清早街上就傳遍了,官府也出動了不少人尋蛇,到目前為止,沒找到大蛇的蹤跡。”
“這會子人人自危,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在院子裡翻找,生怕大蛇藏匿自家呢!”
“乞丐被蛇吃掉?”常景棣當下蹙緊眉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能把人吃進去的大蛇,光是想象也能知道巨大無比,這麼大的玩意兒,會藏得一點兒蹤跡都沒有?”
他見過最大的蛇,也才兩米的樣子,且隻有胳膊粗細,彆說人了,吞隻羊都能把肚皮撐破。
常景棣覺得這件事多半是以訛傳訛,有人無中生有,有人錯信,傳著傳著就變誇張了。
大寒拍著心口保證“爺,千真萬確,還是打更人瞧見的,當即就嚇的慘叫不止。”
“要不是大蛇吞人吞到一半,分不開嘴去吃另一個人,打更的也未必能從蛇口逃生。”
雲晚意在屋內洗漱,隔著一道木門,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她也覺得匪夷所思,接過話道“會不會是打更人渾渾噩噩,夜半時分眼花看錯了?”
“夫人。”大寒行了個禮,道“要隻有打更的一人瞧見,的確可能看錯。”
“可那打更人嚇得大聲哀嚎,把周圍住戶都驚醒了,幾個人罵罵咧咧出來察看情況,也瞧見了這一幕。”
“他們回過神,分彆去找東西,準備打死吃人的大蛇,可誰知道一眨眼的功夫,那蛇就不見了!”
“周圍住著的十來戶人家,全部點燈不敢再睡,天剛亮就去了官衙。”
“柏大人被迫起了個大早,帶著人去抓蛇了,反正到現在都沒好消息傳來。”
雲晚意看向常景棣。
常景棣也朝她看來。
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事情蹊蹺。
“叫膳吧。”常景棣吩咐道“吃了早膳再出去,保不齊那時候,已經抓到大蛇。”
飯菜剛端上來,靈果兒和立秋也回來了。
常景棣瞧著氣喘籲籲的靈果兒,笑道“你倒是會趕時間,踏著點兒回來,是聞著香味來的?”
靈果兒噘著嘴,小手在鼻尖煽動“什麼香味,我現在鼻尖都是臭味,什麼吃不進去。”
“聞到臭味?”雲晚意舀粥的手微微一頓“你不是出去看蛇,看到啦?”
靈果兒搖頭,道“蛇是大半夜吃的人,等我們趕去,隻瞧見一灘血。”
“真臭啊,蛇吃人的那地兒全是腥臭味,就跟咱們在北山觀半道遇到的蛇群一個味兒。”
常景棣神色有些古怪“你能關閉神識,怎麼還聞到臭味了?”
“彆提了。”靈果兒隻覺得鼻尖都是那股子味道,想起來就忍不住乾嘔。
話,自然也說不下去。
雲晚意瞧著他那生無可戀的樣子,轉問立秋道“怎麼回事?”
“夫人,小公子吵著要去看大蛇。”立秋被臭味熏過,臉色同樣不太好。
她頓了頓,繼續往下,道“蛇早就跑了,留下的那攤血卻奇臭無比。”
“更奇怪的是離得遠時聞不到,直到撥開人群靠近,恰好被熏了個正著。”
“奴婢問過看熱鬨的人,其中一個,是昨晚親眼目的大蛇吃人的村民。”
“根據他說,周圍一片都被打更人的聲音驚醒,出來時就瞧著大蛇吃人吃了一半。”
“許是被忽然出現的人嚇到了,那蛇忽然發力,才叫老乞丐出血。”
“之後他們回去尋工具,準備把蛇打死,誰知道眨眼蛇就沒了,除了那攤血能證明蛇真的存在,差點以為是一場夢。”
雲晚意神色凝重“尋常蛇進食之後行動緩慢,不可能瞬間消失。”
何況,還是吃了一整個人。
要真是蟒蛇之類,估計撐在原地,任人宰割!
瞬間消失,除非真是靈果兒所言的妖物。
這麼說,靈佘是一條修煉成人的蛇?
雲晚意將無關的人全部遣散,隻留了幾人後,說出自己的猜想。
她這麼一說,立秋後知後覺的拍著大腿“唉,奴婢想起一事,剛才嗅著那臭味,奴婢總覺得在哪兒聞過。”
“後來一想,臭味大同小異,也分不出個所以然,可現在您說完,奴婢想起昨晚送靈佘回去的時候。”
“奴婢給她拿消食藥丸,就一個來回的功夫,離開長廊時還沒聞到呢,轉身就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臭味。”
“當時不以為然,現在想起來,兩個臭味可不就一樣,都是腥臭,帶著血的氣息!”
雲晚意凝神,想著其中的事沒答話。
常景棣眯著眼,狐疑道“靈佘昨兒一直在席,你離開一小會兒的功夫,她不可能出去吃人。”
“那臭味哪兒來的,總不至於是隨身攜帶,這一日我們誰也沒聞見過。”
雲晚意回想著,從她見到靈佘到現在,也沒聞到過任何臭味。
她試探著道“會不會是她吃完東西,才會發出那種氣息?”
靈果兒當即反駁“不可能,我跟她同桌吃飯幾次,也沒聞到任何不對。”
他腦瓜子一動,低聲道“人是活的,難道她吃完活物,才有臭味?”
“還真有可能。”雲晚意如此一想,道“昨兒她在席間就不對,吃了很多肉,恍如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