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山頂和山下,完全是兩個溫度。
剛入冬的白雲鎮,還是不至於這麼冷。
迎麵撲來的寒意,讓雲晚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常景棣先一步將自己的鬥篷取下,圍在雲晚意身前。
同時,他問菩涵道“這山上為何如此寒冷,便是在山腳下,也不曾見到這山巔被白雪覆蓋。”
“越靠近陣眼越是寒冷。”菩涵停住腳步,站在皚皚白雪中長出一口氣,道。
“這位置從千年前開始就冰封著,如此情形實乃異象,所以這麼多年不準任何人入後山。”
“你們二人尋找陣眼已久,是不是曾以為陣眼在廢礦之下?”
雲晚意歎道“墨夷既然能以神識出現在神將天師身上,我們二人都沒猜到過陣眼會在北山觀後山。”
“如此,先去見一見這陣眼吧。”菩涵一笑“雖然還不到時間,可北山觀的結界堅持不下去了。”
“你們看過,也好有應對的辦法,免得墨夷當真破陣而出時毫無防備。”
常景棣擔心雲晚意濕了鞋襪,打橫將人抱起“慢一點。”
“雖然知道你們二人遲早會成婚,可看到千年後的你們在一起,還是覺得感慨。”菩涵回頭望了一眼,道。
“或許是緣分。”常景棣專心抱著雲晚意,順口道“千年來都沒斬斷。”
菩涵笑了笑,沒再應聲。
後山山頂中間,有一棵參天大樹,卻在冰雪中開著妖冶的紅花。
雲晚意和常景棣在看到大樹後,同時一愣。
菩涵卻恍若未覺,直接走到樹下念起咒語。
隨著他呢喃的聲音,大樹從中斷開,枝葉四散,憑空出現一道暗門。
“竟然是赤木,不是相傳赤木已經徹底消失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雲晚意到底沒忍住,驚訝道。
“是啊,傳說以赤木為陣,會大大增強功效。”常景棣打量著分開的赤木,也覺得驚奇。
菩涵先一步走進暗門,沉聲道“這赤木是姮姬宗主從昆侖山帶下來的。”
姮姬曾為了對付墨夷去過昆侖山,可惜沒能請到靈池蓮主,倒是機緣巧合之下尋到了赤木。
“如果沒有赤木,當年封印墨夷的魂魄還要費一番功夫。”菩涵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徑直朝下走。
雲晚意和常景棣在詫異過後,也隨著往下。
樹下宛若另一個世界,無邊的黑暗中,封印結出的紅線懸空連成巨大的太極圖案,冰冷中透著莊嚴。
菩涵微微抬手,不知道做了什麼,一道明亮的光線劃破黑暗。
裡麵的一切終於看得清了。
太極圖案的正中往下,像火山出口一樣的陣眼滿是黑紅的炙熱在翻滾。
越是靠近,鋪麵而來的熱浪就越明顯,幾人都不是常人,還是被這熱氣逼出了一身汗。
普通活物隻怕還不等靠近,已經被死在了灼熱之下。
常景棣抬眼上下打量,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可當初封印墨夷的時候,他已經隨著姮晚投身輪回,並不在場。
“那就是陣眼。”菩涵指著翻滾的黑紅,解釋道“其實鎮壓墨夷的法陣,並不是完全沒有破綻。”818小說
“隻不過恰好陣眼在北山觀後山,沒有人敢來造次罷了,這千年來,也不是沒人來試探過。”
“可惜,還不等入陣已經消融。”
常景棣詫異道“外邊冰天雪地,這裡麵竟如此炙熱?”
“正是因為裡麵炙熱,才需要外邊的冰封克製。”菩涵幽幽看著兩人,道。
“這裡是陣眼,那桑田鎮廢礦底下是什麼情況?”常景棣回過神,無比疑惑道。
他和雲晚意幾次和墨夷交鋒,都是在廢礦之下。
整個封印墨夷的陣十分巨大,以北山觀和白雲鎮為中心,一直覆蓋了周圍的幾個鎮子。
就連他去加持封印,也是在廢礦中。
“若陣眼在這,我之前的加持豈非徒勞無功?!”常景棣心口堵得慌,沉聲問道。
菩涵搖頭,聲音平靜“也不算毫無功勞,畢竟墨夷利用神識,聯合魔物和邪道在廢礦下作祟。”
“白雲鎮靠近那邊的地界,乃是陣中朱雀的方位,而守護朱雀方位的地神出了些問題。”
“這也是為何墨夷的神識能透過鎮壓他的法陣,在那邊作祟的原因。”
“你加持在陣眼上的靈力,恰好彌補了些缺失,你們二人難道沒發現,墨夷在那次後消停了很多?”
雲晚意和常景棣聞言,對視了一眼。
兩人後知後覺,的確是這樣。
連邪道都安分了不少。
同時,雲晚意也覺得奇怪“若是這樣,我們將朱雀地神的缺失補完,墨夷的小算盤豈不是都會落空?”
菩涵聞言,牽主一個苦澀的笑容“這麼簡單的話,我也不至於提前讓你們來到陣眼之處。”
“千年了,且不說鎮壓墨夷的法陣作用逐漸衰減,還有懂陣之人在暗中幫他。”
“衝破封印隻在時間長短,從最近諸多事情來看,隻怕日子不遠了!”
常景棣知道,菩涵所言之人必是帝轅。
他垂下眼眸,沉聲道“是不是把幫他的人揪出來,就能阻止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菩涵再度搖頭“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年封印墨夷時你們二人雖沒參加,卻也該知道這陣法是多人合力而來的結果。”
“甚至有道友因此耗儘修為隕落,千年前的修行盛況你們知曉,這千年後連聚齊幾人都不簡單,又有誰能做到?”
“除非……”菩涵頓了頓,看向雲晚意“第二個靈池蓮主的血脈出現。”
雲晚意愣了愣,旋即摸著肚子苦笑道“你剛才也說過,我魂魄並未完全回歸。”
“現在的我隻是肉體凡胎,並沒有神族血脈,再也無法和當年一樣,能以血誅魔。”
菩涵歎了一聲,收回視線道“我自然清楚,隻是用這個假設,來回應你們所有的疑惑罷了。”
“那。”常景棣嗓音乾啞“還有彆的辦法嗎?”
“沒有。”菩涵搖頭,無奈道“所以需要你們一起來想,若真想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墨夷破印。”
“墨夷魂魄不全,在印中鎮壓千年,心裡的怨恨和憤怒隻會比當年更多。”
“印一旦破了,也就意味著人間煉獄,天上地下全要被他吞噬毀滅!”
雲晚意盯著翻滾的黑紅陣眼,神色凝重。
常景棣亦是同樣的頭疼,帝轅作為無量宗的宗主,本事遠在他之上。
千年前便是如此,何況是他魂魄並不全的千年後。
他不是帝轅的對手,那日的誅仙陣一出,他也意識到帝轅想要他的命!
要不是靈果兒千年靈力的彌補,現在的他便是活著,也早就墮入魔道。
想到這,一個念頭衝破層層重壓破土而出“等等,若是我能引出幫墨夷的人呢?”
菩涵和雲晚意同時一頓。
雲晚意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當即道“不可,我們不能賭也賭不起!”
“你已經見識過了,他們想讓你墮魔,一旦墮魔再也沒有餘地!”
常景棣望著她,沉默了一瞬後,眼底帶著自嘲“可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他轉向菩涵,輕聲問道“若我將墨夷的幫手從陣眼中引出來,是不是等於斬斷了他的雙臂?”
菩涵不知道常景棣的意思,挑眉道“什麼?”
“墨夷並非獨自在封印之下。”常景棣深吸一口氣,儘量平緩的說起此事“他身邊還有精通我們大陣的人!”
菩涵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帝諶,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裡封印的是魔君墨夷。”
“這種陣法也隻有墨夷不死不滅的魂魄才能抗住,其他魂魄進去後,彆說能存在,隻怕早就消散了。”
“千年前的人裡出了叛徒我信,可這陣法中絕對沒有,還是說,你質疑我們北山觀的人?”
雲晚意歎了一聲,接過話道“菩涵,你先彆著急,聽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