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梟寵涅盤醫妃殺瘋了沈玉戰雲梟!
聽到動靜,跟在易晚身後的蒼術到底是沒忍住。
她將東西都擺放好,呸了一聲“小姐您聽這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去求她們呢。”
“開門二字叫的如此理直氣壯,哼,還是沒看清楚局勢!”
易晚給靈位前的香爐插上三炷香,行禮過後,才道“你一向沉穩,從不會亂說話。”
“怎麼跟著我出來沒多日,竟和白術那丫頭一樣了,要不是我認識你,還真要認錯。”
蒼術擦了擦手,嘟囔道“永安閣從前那些時日,不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敢忘。”
“雖然夫人從未明麵上虧待過您,但那些個細碎的法子過於折磨人了,您的名聲被毀,院裡的下人一個個背叛。”
“我們在永安閣的委屈,彆人從來都不知道,這好不容易翻身,豈能不還回來!”
易晚當然知道蒼術她們的委屈。
慧嬤嬤是因為雲氏,所以對易晚視如己出,蒼術和白術卻不一樣。
她們二人是心甘情願的忠心,這些年未曾更改,自然也被易晚牽連,受了不少苦。
要不是還有忌憚人言,她們二人早就被林中月除掉了!
“放心,這筆賬,她們馬上就要還回來了!”易晚勾了勾嘴角“聽不見外邊敲門嗎?”
“那可是望鶴門的門主夫人,豈容怠慢,還不去開門迎客?!”
蒼術盯著易晚含笑的神情,視線掃過桌上的排位,頓時悟了。
她也跟著笑了笑,道“是我不對,不該怠慢,我這就去開門!”
永安閣門外。
林中月神色憔悴,抬眸看了眼剛換上不久的牌匾,眸中的涼意寸寸見深。
麗桃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趕緊解釋“咱們以那牌匾是雲氏留下的遺物,為留存念想,不曾更換。”
“大小姐回來後自掏腰包,命人打造燙金牌匾,咱們阻攔過,奈何實在不能名正言順!”
林中月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關道“她此番回來聲勢浩大,換個小小牌匾而已,算什麼事?”
“沒看現在,她能逼得我這門主夫人親自登門嗎?”
麗桃一頓,旋即猶豫道“已經敲了許久,還是不見開門,依我看這大小姐就是為了羞辱您。”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自取其辱。”
林中月盯著禁閉的院門,冷哼道“門會開的,羞辱是真,但眼下我們不能不見她。”
“最近望鶴門的諸多事端,皆因為她而起,繼續去敲。”
麗桃無奈上前,剛敲一聲,門就開了。
還是蒼術開門。
這一次,麗桃率先開口“蒼術,大小姐高貴,不顧孝道,要身為長輩的夫人前來見她。”
“夫人大氣,不和大小姐計較,你們卻欺人至此,不合適吧?”
蒼術挑眉“麗桃姑姑可彆亂說話,我們小姐正在裡麵辦正事,永安閣就幾個人,聽不到門口的話很正常。”
“這,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欺負人呢?”
“哼,借口都不會找個新鮮的!”麗桃不忿道“大小姐早就將一切都挪去了靈仙宗,永安閣就是個暫住的地方,能有什麼事?”
“倒是你們,行事狂悖不尊不孝,難道就不怕傳出去,毀了大小姐的名聲?”
蒼術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一時間忍不住,當著林中月主仆的麵,忍不住反問道“天下人麵前,我們小姐還有名聲嗎?”
“早不早的,就有人特意為之,我們大小姐不差這一樁罪名!”
麗桃臉色難看,還要辯駁,林中月咳嗽一聲,哼道“這還下著雨呢,先進去再說吧。”
“對對,差點忘了這一茬。”蒼術回過神似的,草草行禮“夫人還是進去吧。”
林中月踏入院子四下看了眼,眉頭頓時蹙起來了。
易晚離開前,這院子已經是半死不活,她走後無人管理。
還是以雲氏遺物的借口,林中月沒讓人打掃,更沒人來碰過,花花草草早就死了。
沒想到這會兒竟又是朗木扶蘇,炎熱的夏日也是花團錦簇。
此時下了雨,那些個花花草草蓬勃的生機,恰如該死的易晚,怎麼打都不會死,反而在雷雨之後開出更甚的花。
永安閣的一草一花,居然比她院子裡的還要繁茂!
林中月心裡的酸意和反感忽然冒了出來,像是壓不住的春芽,又像是密密麻麻的嫉妒。
“夫人。”麗桃擔憂的看了眼,小聲道“這……”
“無妨。”林中月閉了閉眼,側頭看向蒼術“大小姐在屋內?”
“在呢。”蒼術腳步微頓,笑道“夫人可要仔細些,我們小姐說過了,這院子剛打掃不久。”
“年久失修,每一步都需要謹慎,免得受傷。”
林中月聽出了話裡的深意,哼笑道“這裡是望鶴門,我是門主夫人,不會有事。”
蒼術沒在說話,推開了房門。
門推開的同時,站在旁邊的林中月,已經嗅到了濃鬱的香火氣息。
她下意識蹙眉,停在門口問蒼術“你們大小姐到底在做什麼,屋內何來香燭氣息?”
最近也沒死人啊!
“不知道。”蒼術挑眉“夫人進去,就清楚了。”
林中月覺得不對,隱隱察覺到了一點。
但來都來了,易晚就算要對她出手,也不會在這裡。
再說此時易晚對她出手,對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至少,除掉易晚後,易雅蘭更好對付!
林中月思及此,果斷進門,走了兩步又驟然停下。
正對著門口的,赫然是雲氏的靈位。
靈位看起來是新刻的,用的是最為尊貴的金絲楠木,鑄金描繪,看上去無比尊貴。
看清楚靈牌上名字的瞬間,林中月猛然頓住。
她已經知道,易晚要做什麼了!
林中月已經生了退意,默默的朝後一步。
蒼術卻是搶先走到門口,將門掩住。
“你敢阻攔夫人去留?”麗桃高聲嗬斥道“不想活了嗎?”
“夫人既然來了,就先等等吧。”蒼術擋在門口,笑道“靈仙宗的小祖宗已經醒了,正在院子裡玩耍。”
“那位小祖宗不喜歡生人,更不喜歡彆人打擾,夫人在他眼中是敵人,可彆出去自討沒趣。”
“萬一惹怒了那位小祖宗啊,不光是望鶴門的夫人名頭不好使,就算是逍遙宗也不可能保得住您。”
林中月愣在原地,神色難看。
麗桃的臉色比她更難看,她們主仆二人都知道蒼術的話雖然難聽,卻是實話。
世人皆知,靈仙宗那位小祖宗對易晚極好,又極為護短。
關鍵是老祖宗小祖宗這父子倆,皆是護短之人。
林中月這等身份,可惹不起誰!
“我沒打算走。”林中月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下的煩躁。
“易晚,你要我來,不是為了看你給雲氏儘孝的吧?”
易晚倒了一杯酒,將之緩緩灑在靈位前,等放好了空置酒杯,這才道“不是你要見我嗎?”
“回到永安閣,我總是不願意外出的。”
林中月的話題噎住了。
她在屋內掃了一眼,走向距離香案桌子最遠的椅子,自顧坐下,道“你的確是今非昔比。”
“有靈仙宗的小祖宗和老祖宗護著,誰也動不得你。”
“夫人既然知道,還來?”易晚坐在靈位旁邊的凳子上。
手輕輕搭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以你我之間的關係,能忍辱上門,必然是有要緊事吧?”
“那是自然。”林中月正對著易晚。
對著易晚,自然也就是對著她身邊的靈位。
林中月心生不喜,彆開臉側向一旁“如今沒人敢欺負你,但此前卻有。”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在逍遙宗長大,很多事自然清楚,所以此番是跟你化敵為友來的。”
“是嗎?”易晚似笑非笑,道“洗耳恭聽。”
林中月並未及時說話,側頭看了眼麗桃。
麗桃會意,看向蒼術道“蒼術姑娘,我們夫人給小姐準備了些禮物。”
“我一個人是拿不了的,還請你跟我出去幫個忙。”
蒼術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不好意思啊,麗桃姑姑,我是大小姐的人。”
麗桃臉色驟變“你現在還在望鶴門內!”
“哦。”蒼術點頭之後,再無表示。
“你,你們太猖狂了!”麗桃咬著牙,恨不得直接出手。
“好了,蒼術說的沒錯,她是我的人,沒我的命令她不會出去。”易晚笑了笑,輕描淡寫道。
“當然了,麗桃同樣是夫人的心腹,也就意味著這兒沒外人,夫人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