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巧地取出一把鐵鑰匙模樣的物什,開啟籠門,隨後將我拽出。
他的力量驚人,我以為能掙脫,但在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我意識到他的力量猶如幼象般龐大,無法逃脫。
很快,其餘的野人們也湧來,為了防止我逃脫,他們抽出幾根足以捆住雄獅的粗繩,將我五花大綁。
轉眼間,除了雙眼、頭腦和嘴巴,我全身都被繩索緊緊束縛。
“一切都結束了!”
恐懼與絕望籠罩著我。
結束了
父親,對不起,我未能如你所願帶回一個美麗的新娘。
母親,對不起,我沒能讓你們抱上孫子
在遙遠的古老世界,麵對部落長老們,我曾許下諾言,誓言要在繁華的王國裡開創一片新天地,然而唉
森林裡的原始居民抬著我,穿越林海,我即將成為祭壇上的獻祭。思緒飄回往昔,那時與夥伴們在月光下的嬉戲,與村中少女們共度的夢幻時光,以及在金色麥浪中立下的秘密誓言,都如幻燈片般閃過腦海。
我緊閉雙眼,忍受著彌漫四周的煙霧,刺痛著眼眸,令淚水滾滾而下。
"嘟!"
就在我以為一切已成定局時,一個熟悉的嗓音穿透煙霧,隱約響起。那聲音如同風中的吟唱,雖是女子之聲,卻透著奇異的韻律,更像是一種口哨語言。
"嘟嘟"
"啊巴!"
"啊巴?"
"啊巴!嘟嘟!吉納!"
那女子以口哨與抓住我的野人交流,他們的交談我無法理解,但顯然,我的命運發生了轉變——他們沒有將我推向火焰。
談話後,我能感覺到身後的壓力減輕,那雙強壯的手臂不再緊勒我的身軀,熾熱的烙印漸漸褪去。我感到自己正被從死亡邊緣拉回,他們鬆開了束縛。
我離火堆越來越遠,捆綁的繩索一根根脫落。我意識到,有人正在替我解脫。
怎麼會這樣?我心存疑惑,滿腦子問號。剛才他們的準備,分明是要將我作為祭品,為何在關鍵時刻改變了主意?
痛苦的煙熏感逐漸消退,我輕輕拭去淚珠,努力保持冷靜。剛睜開眼,耀眼的陽光讓我瞬間眩暈,長久閉目使我眼睛無法適應。
此刻,所有的繩索已被解開,我仿佛重獲新生。目光轉向那個聲音的方向,我震驚不已,眼前之人令我不敢置信,我呆若木雞地望著她。
隻見她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肌膚白皙如雪,眉黛高挑,鼻梁挺直,風華絕代,又不失自信之美,宛如天仙下凡,氣質超凡脫俗。
我瞪大眼睛,這不是張雪又是誰!
隻是她不再穿著之前的衣裳,換成了一襲羽衣,宛如飛翔的精靈。相比其他部落的服飾,她的衣裙更為含蓄,僅露出手臂和肩膀,其餘都被羽毛和獸皮巧妙遮掩。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在那些奇特的野人麵前,似乎她與他們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能與他們交流,並贏得他們的遵從,就像領袖對部下的敬畏,令人驚奇不已。
我瞠目結舌,震驚幾乎讓我失去支撐,險些癱倒在地。她究竟施展了何種奇異的魔法?
張雪察覺到我的困惑,連忙用眼神向我示意。我點頭回應,儘管竭力保持冷靜,但臉上仍難以掩飾那份震撼。
這突如其來的奇遇,的確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野人們在我被釋放後,雖有些失落,卻沒有消沉,反而興致勃勃地取出一隻隻魔法烤雞的腿。
他們繼續圍著篝火翩翩起舞,而我隻能在一旁靜靜坐著。不久,張雪以某種神秘的方式,說服了那個如同守衛般手持符文長矛的野人離開。
待他離去,她朝我招了招手。我心中警覺,之前的野人們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見周圍平靜無事,我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張雪。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試圖平複心情,但言語間仍難掩震驚,仿佛置身於一場夢境。
不僅被困於此,張雪竟還能駕馭這些野性十足的生靈。“我們在這片異界,已足足三日三夜了。”她說道。
“這麼久了嗎!”我不禁低歎,時間流逝之快超乎想象,我竟昏迷了如此之久。
“我醒來後,也被他們俘獲。但他們並未束縛我,反而對我恭敬有加。我雖然不明所以,但仍按照他們的習俗指揮他們做事。直到昨天,我通過一本他們私藏的古籍,發現他們可能有一個女王,書中的描繪與我極為相似。而不知為何,那位女王消失了。我的出現,或許讓他們誤以為我是那位女王。於是,我學習了他們的古老語言,根據語境和表達方式,逐漸與他們建立了簡單的溝通。”
“原來如此,我醒來時也莫名被帶到這裡。”我們短暫交談,逐漸理清了頭緒。
經過一番探討,我們推測可能在蘇醒後,我們身處這座神秘島嶼的中心地帶,或是更深遠的未知之處
在這個神秘的島嶼中心,傳說中無人涉足,甚至傳聞有野蠻部族出沒。而我們現在可能正置身於這片未知的地帶,因此與這些部落居民不期而遇。